趁此机会,郝韵迅速甩出火符,嘴里念念有声,“天降雷火,诛邪焚魔,敕!”
火符如同黏在他身上一般,将他灼烧得原地打滚,身上乎乎冒着滚滚黑烟。
呛得夏青二狗俩人直咳嗽。
郝韵白了他俩一眼,放出最后大招给这僵尸一个痛快,枣木剑一掏,集天地之灵气,专除妖邪,她腿上动作轻灵,步伐行云流水一般顺滑,直直刺向僵尸的心脏。
一剑命中。
焦黑的僵尸先生喷出一口无力的黑气,趴倒在地上,僵硬的胳膊上抬,一个小白旗缓缓升起。
郝韵的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这是……玩哪出?
投降?
她捞过僵尸手中的旗,展开,上面赫然写着血红的“冤”字。
“看来他是遭人陷害啊。”郝韵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
夏青凑过来看了两眼,接话道,
“不出所料,二少爷干的。”
“那必须啊。”二狗在一旁傻傻附和点头。
“你俩有点出息,别老指望我及时出现。”郝韵恨铁不成钢晲了他俩一眼。
“听到没,说你呢!”二狗抱着胳膊拐夏青。
夏青被拐得一个趔趄,斜眼道,
“你还好意思说我,本事没有,跑得倒是比兔子都快。”
“不过,”他话锋一转,还特意顿了两秒,咧嘴一笑,“有你真好。”
二狗怔了片刻,随即热情张开了双臂,在黑暗中笑得无比灿烂,
“宝子,我看出来了,语言难以表示你对我澎湃的爱意,来,嘴一个。”
说罢他嘟着嘴要往夏青嘴上贴。
没成想夏青竟然也嘟起了嘴!
两张嘴越贴越近,两个眼珠子越瞪越大,面前的脸不断放大再放大,千钧一发之际,郝韵将夏青往前一推……
两张嘴就这么水灵灵毫无缝隙贴上了!
“狗男男,成全你们。”郝韵撇了撇嘴,“天天打嘴炮,我都替你们干着急!”
两片嘴唇分开的时候甚至尴尬地发出“啵”的一声。
二狗耳根往后延伸到脖颈都是粉粉的一片,使劲抹了一把嘴,还往地上“呸呸呸”。
另一边的夏青疯狂擦嘴,嘴角都擦的通红,郝韵都担心他把嘴擦吐露皮了。
“我直男。”二狗倔强梗着脖子道。
“我还恐同呢。”夏青冷笑一声。
“总之你休想玷污我,收起你不正经的心思!”二狗跳脚反斥他。
“我嘞个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身上能有啥能让老子看上的!”夏青难以置信到眼睛都瞪圆了。
这两人说着说着就要开战,吹胡子瞪眼,眼里噼里啪啦直冒火星子,你推我搡,眼看着就要揍起来。
郝韵扶额,
谁来救救她!
答案是没人能救的了她。
此时的沈稚自身难保,躺在血泊中,衣服上被染得血红,她身处房间的房梁上,高高悬挂着的是一行人初见的管家婆婆。
婆婆的舌头拉出来老长,惨白的眼球圆睁着,浑身上下写着一个字:“怨”
直到有人推开了门,第一个踉跄着进来的是江厄,紧随其后的是莫常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