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力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精打采地趴在自家那手推车旁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哎哟喂,疼死我啦!”他一边用手轻轻地揉搓着被打得生疼的屁股,一边暗自思忖道:“真是奇了怪了,这都二十年没见着爹娘了,他们咋还跟年轻时候一样手劲儿那么大呢?这一顿打下来,我的屁股估计得青上好几天咯!”
想到这里,陆大力不禁悲从中来。想当年,自已也是个意气风发、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如今竟然当着一群小辈的面挨了父母的揍,而且还是在年过半百、已经当上太爷爷的年纪,这张老脸可真是丢到姥姥家去喽!一想到那些晚辈们可能会在背后偷偷笑话自已,陆大力就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发烫,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他陆大力心情不好自然就要有人承受他的怒火,儿子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撒气的吗?臭小子敢算计他,这要不是夜间了自已非得罚他蹲几个时辰马步,想到今天也都累了,明天再收拾儿吧,今天暂时放他一马。
不过,这笔账可不会就这样轻易算了。“等明天天亮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陆大力恶狠狠地嘟囔着,直接趴在那把眼睛闭上,只留下满心忐忑的儿子在原地不知所措。
陆槐对自家老爹那可是再熟悉不过了。依着以往的经验,如果今晚被老爹狠狠地揍上一顿,又或者被罚得特别惨,那么这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但要是今晚老爹没有发作起来,日后可就要没完没了地被折腾啦!这样想来,倒还真不如让老爹痛痛快快地打自已一顿来得爽快些。有好几次啊,陆槐心里头那个纠结呀,真想伸出那双“罪恶”的手去把熟睡中的老爹给摇醒,然后求他来揍自已。然而,每一次当他的手快要碰到老爹的时候,又像触电般缩了回来。没办法,如今的老爹就跟那老虎的屁股一样——摸不得!就这样,可怜的陆槐在地上翻来覆去一整夜,怎么也睡不着觉。
“长姐”陆槐早起正在煮粥就看到自已那早有耳闻的姐姐拎着剑走来。这位姐姐他听爹提过很多次,立了女户,招了赘,还女承父业十二岁就会打猎。爹爹常说长姐是他的骄傲,有本事人也漂亮,但自已一直不以为然,以为是和爹爹一样魁梧的人,没想到完全不同,自已这姐姐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陆娇看着眼前拘谨的少年,这个和自已儿子差不多大的人居然是自已弟弟。她可以接受这个年龄做自已弟弟但是她接受不了父亲离家多年是因为另一个女人和孩子。她以为自已和陆大力没有感情可以不在乎,但是昨晚她梦到了原主,她有原主的记忆知道以前的陆娇只是骄横,可自从陆大力不辞而别开始她就变得越来越自私。她认为自已最相信相依为命的爹爹都能不要自已别人就更靠不住了。
“多大了”陆娇想知道这个弟弟到底是什么时候生的。
“今年十七岁”陆槐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特别紧张,这个姐姐的气场好吓人。
很好就比陆文夏小一岁,看样子离开家不到一年就纳妾了,这么多年不回家也是因为这个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