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夜空,那夜空此刻也变得黑暗而深沉,心中暗暗自责,这场感情的风波,似乎正朝着越来越失控的方向发展,而他却感到无比的无力,如同在狂风巨浪中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被淹没……
刘雅琴决然离去后,林皓阳仿若迷失在茫茫荒野的孤魂,独自在街头徘徊。
城市的喧嚣此刻仿佛都成了虚无缥缈的背景音,汽车的喇叭声、行人的嘈杂声以及街边店铺传出的音乐声,交织在一起,却再也无法闯入他的耳中。
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满心的懊恼与迷茫,那懊恼如同荆棘一般,狠狠地刺痛着他的心,而迷茫则像浓重的迷雾,将他紧紧笼罩,让他看不清前行的方向。
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昏黄黯淡的光,那光毫无生气,将他孤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像是一幅被弃置在黑暗角落的剪影,显得那么凄凉而无助。
林皓阳的眼神空洞而无神,平日里那如星辰般闪耀的眸光此刻已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死寂。
平日里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有些弯曲,仿佛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垮,那沉重的压力让他的身躯都变得佝偻起来。
他双手不停地揪着自已的头发,那动作近乎疯狂,手指紧紧地缠绕着发丝,似乎想要借此宣泄内心的痛苦。嘴里喃喃自语:“我怎么这么混蛋,怎么能让雅琴这么伤心呢?我真是罪该万死。” 那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自责与悔恨,在寂静的街头飘散。
不知不觉间,他如同被命运的丝线牵引着,来到了和刘雅琴曾经一起去过的公园。
公园里的树木郁郁葱葱,枝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低语着曾经的甜蜜与如今的苦涩。
花草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那清香本应是令人心旷神怡的,但在林皓阳的鼻尖却变得索然无味,无法抚平他内心汹涌澎湃的波澜。他坐在公园的长椅上,那长椅冰冷而坚硬,仿佛也在为他的境遇而感到心寒。
他望着不远处的人工湖,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粼粼波光,那波光曾经见证过他和刘雅琴在这里的多少欢声笑语,他们曾在湖边漫步,分享着彼此的心事,而如今……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却只能让他的心更加疼痛。
“我不能就这么失去雅琴。” 林皓阳猛地站起身来,动作带着一股决绝的力量,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决绝之光,仿佛是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那铃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也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拿出手机,看到是夏诗涵打来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厌烦与无奈。
“皓阳,我知道我今天的行为有些冲动,但我真的是太爱你了,我不能没有你。” 电话那头,夏诗涵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哭声如同受伤的野兽在哀号,试图唤起林皓阳的同情与怜悯。
“夏诗涵,我已经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不要再这样纠缠下去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林皓阳的声音冰冷而愤怒,如同凛冽的寒风,吹向电话那头的夏诗涵,没有一丝温度和回旋的余地。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夏诗涵歇斯底里地喊道,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冲破听筒,“我为了你,我可以改变自已,我可以做任何事情,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我求你了,皓阳。”
“够了!” 林皓阳怒吼道,那吼声如同愤怒的狮子在咆哮,“你当初不听我的劝阻,执意去酒吧,导致我们的孩子没了,从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折磨我和雅琴,也在折磨你自已。你醒醒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说完,林皓阳挂断了电话,双手抱头蹲在地上,身体如同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气,内心的痛苦如潮水般涌来,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灵。
他知道,他必须尽快解决和夏诗涵的问题,否则他和刘雅琴的感情将彻底破裂,如同破碎的镜子,再也无法复原。
突然,林皓阳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办法如同黑暗中的一盏明灯,在他的脑海中亮起。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那动作带着一丝坚定与决绝,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毅然的坚定。
他决定去找夏诗涵,面对面地和她把事情说清楚,让她彻底断了念想,哪怕这过程会很艰难,他也在所不惜。
林皓阳来到夏诗涵的住处,那是一座略显陈旧的公寓楼,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他敲响了她的门,那敲门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响,显得格外沉重。
门开了,夏诗涵看到林皓阳站在门口,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那惊喜如同夜空中瞬间绽放的烟花,但随即又被林皓阳冷漠的表情所取代,那冷漠如同寒冬的冰霜,瞬间将她的热情冻结。
“夏诗涵,我们进去谈。” 林皓阳径直走进屋内,没有一丝犹豫,夏诗涵默默地跟在后面,脚步拖沓而沉重,仿佛是走向一个未知而又可怕的结局。
屋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那气氛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窒息。林皓阳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看着夏诗涵,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诗涵,我今天来是想最后一次跟你把话说清楚。我和你已经不可能了,我现在爱的是雅琴,我希望你能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已,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这样纠缠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夏诗涵的泪水夺眶而出,那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肆意地流淌在她的脸颊上:“皓阳,我真的做不到,我忘不了你,我也不想忘记你。你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我怎么能轻易放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