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去的小孩,有很多直接流落街头,死在街边。不过要说有心存善念的人还是有的,他们会拿出自已家的一部分食物去分给「福利社」出来的小孩。开始还有互帮互助的行为,虽然不多但还是存在。
但没多久,现实情况越发糟糕,食用蔬菜和水的价格越来越贵,原本还有余粮的善心人士他们自已也开始缩衣节食。
在某段时间里还常在街边看到靠在墙角死掉的小孩。
「福利社」里一时间氛围很紧张,孩子们都担心自已会被赶出去,疯狂的开始吃东西,不停运动。
即便在「福利社」食物也不是源源不断供应的。如果你的体检报告显示你不合格,那就需要更多的食物来补充能量配合更大量的运动来调整身体状态。
在这样的生存条件下,「福利社」催生了不同的小团体。身体素质强壮一些的娃开始主动习得抢瘦弱小孩食物的行为,借此来获得更多食物。
“喂,今天的午饭你们别吃了,归我们了。”
刚开始还会有反驳的声音“你们拿走了,那我们吃什么,这是按人头分配的。”站出来发声的人就会被强壮的孩子按在地上打。打到他完全站不起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拿走他的那份食物。
在下次检查,挨打的小孩就会因为身上有伤,检测不合而被丢出「福利社」。
被抢走食物的瘦弱小孩经过一轮又一轮的过筛,原本基数庞大的小孩,被淘洗得数量锐减。剩下的只有体格健壮,脑袋聪明的小孩。
今天是福利社第一批成年小孩的庆祝会议。只要检查合格的小孩听说就可以顺利上岸进入「福利社」工作。只是不合格的小孩会被送出「福利社」。
“这批是体检合格的人,由我来报名字,听到名字的人站到我面前。依次向后排。”
审核官徐徐又讲道“现在我报到名字的这部分人为待定,听到名字后,在队伍中向前一步,会有医疗官为你们做好标记,也就是在左手手背激光上十字线。”
“剩余没叫到名字的可以回去收拾下东西就走吧。”
被选中以及待定的人自然很开心,他们拿起案桌上摆放着的茶水慢慢饮着,渐渐也开始相互攀谈。
待定的学生中有人发问:“请问审核官,为什么此次选拔分为待定和确定入选两拨呢。”
“很好的问题”,审核官认同并赞扬了他的问题。“「福利社」最近在组成新的部门和项目,在人员这块还在商榷,还属于测试状态。我们期望在未来几个月准备彻底的跑通这个路线,所以说暂时选定了咱们刚成年,不论是身体素质还是体检报告数据上都非常优秀的年轻人。那么作为部门的第一批成员,我们要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去积极的面对我们的工作。当然了,刚成年么,我们这些老人也不会一下子准备非常多的作业。
总之,我们很看好你们这批年轻人啊。”审核官,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她说完又问:“小同学,你觉得我回答得怎么样啊,有没有打消你的顾虑。”
“打消了打消了,谢谢审核官。我们一定好好干!作为报答「福利社」对我们的养育之恩。”
他说完,身边围绕着的通过和待定的两组人人齐齐鼓起掌来,大声喝彩“好!我们一定好好干。”
至于没被选上的那批人,他们退至舞台的角落,等待结束时间的到来。不过也还是有心态好的人,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抽出来个袋子,抓起盘中的食物倒入袋子中。毕竟离开这里之后将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再也吃不到这么好的食物了。
安藤和艾玛再过不久就要成年了。安藤年纪稍长一岁,在明年这个时候他就得站上前去,等待接受结果为待定亦或者是谁成为确定人员。
其实相比自已他更担心艾玛,也不是担心她体检不合格,是她性格太冲了。好打抱不平,他在吧,总归是两个人。他不在「福利社了」还真叫人有些担心。自已吧跟同一批人比起来,只能说中间偏上,能不能选上也没抱很大期望,最好的状况是自已成为待定人员,艾玛直接作为确认人员。
很快一年时间过去,距离选拔不到一个月。艾玛最近一直盯安藤吃饭,运动。可是「福利社」供应的食物越来越少了。很多人要靠抢得才能保证日常能量的摄取。
“喂,安藤。你把你的饭份我一半吧,听说你今年也不打算选上确认,你是想混个待定的对吧。这样,我先上确认之后,进去帮你打探打探,到时候你再来就可以舒舒服服的。”
“王猛,你得了吧,就算哥哥他吃不饭这个份量也是我先来的。去去去你等我们吃完,有剩的再叫你啊。”
王猛一听,“艾玛,你什么意思,拿我当要饭的啊?”
“我可没说,是你自已说的,原来你也知道自已的行为是要饭啊,哈哈哈哈哈。”
王猛抬手作势要打艾玛,安藤“嘭”一下放下食物,“王猛你真当我不敢和你打么,谁输谁赢还不一定,我大不了就选不上,而你就不一样了,你审核官眼里的好苗子啊,你要是因为和我打架没被选上就很划不来啊。你要吃的我给你,但是以后别来找茬”。
王猛想想,确实自已能选上的概率还是很大,他放下手啐了口。“算你们识相。”他说完端着安藤的饭,大摇大摆的走掉了。
“哥哥!”,艾玛着急他过两天的体检过不了想要去追王猛,被安藤拉住。他摇摇头,没事的艾玛,“一顿而已”。
“那我的分你一半,你别不要,你不吃我也不吃了。”
两人就这样草草分完这一份饭。
再后来,安藤还时常会想起两人同吃一碗饭的时光。
终于到公布结果的这天。确定人员中有王猛,他走向前回望安藤,嘴角微微一弯露出轻蔑的味道。
而安藤不出意外的被选为为待定人员,开始慢慢接触「福利社」部分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