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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急急如律令!破邪符,去!”—没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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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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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光景日子
本章字数:
5742
更新时间:
2025-07-07

清虚观的演武场被晨雾裹着,光尘跪在香案前,鼻尖几乎碰到黄表纸。案上摆着新研的朱砂,色泽比往日更艳,像凝结的朝霞。他盯着纸上己画好的符胆,那是个歪扭的“雷”字,比昨天用尸油膏画的更规整,却少了些诡异的红光。

“记住,正统金光符无需邪引,全凭内气与意念。”清虚道长站在他身后,桃木剑斜靠在石磨上,剑穗上的朱砂斑点在雾中若隐若现,“昨被尸油迷了心窍,今日需‘心若止水’。”

光尘深吸一口气,丹田的热气比往常更沉,像块温玉。他想起师父昨夜说的“金光符以纯阳之气为基”,便将热气引至指尖,想象那是初升的太阳,光芒万丈。

“起笔。”

狼毫笔落下,第一笔“雨”字头如滴檐水,第二笔竖线似破土竹。光尘刻意放慢速度,每画一笔都能感觉到朱砂与内气的共鸣——笔尖划过处,黄表纸微微发烫,像被阳光晒过的石面。

“敕!”

最后一笔“敕”字收尾时,光尘大喝一声,将丹田热气猛地导出。符纸上的朱砂字迹突然发亮,却不是昨日尸油符的诡异紫光,而是淡淡的金色,像撒了层金粉。

“快念咒!”疯老道拄着树枝从廊下走来,酒葫芦在腰间晃荡,“喊‘急急如律令’啊!”

光尘连忙合掌,盯着符纸念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急急如律令!破邪符,去!”

他抬手欲扔符纸,却见金光一闪而逝,符纸恢复如常,别说燃烧,连温度都退了。香案上只留下一张画得还算工整的符篆,和他三天前画的止血符差不多,只是颜色更红些。

“咳……”疯老道尴尬地咳嗽一声,“力道不够。”

清虚道长拿起符纸,对着晨光看了看:“内气倒是足了,可惜意念散了。你看这符胆,‘雷’字右勾缺了分毫,说明最后一刻心浮了。”

光尘凑近,果然看见“雷”字右下方少了个小勾,像断了尾巴的蝌蚪。他想起念咒时瞟了眼疯老道的酒葫芦,顿时满脸通红:“师父,我……”

“再来。”清虚道长将符纸揉成一团,又铺了张新的,“画符如对弈,一步错,满盘输。”

接下来的两个时辰,光尘画了十七张符。最好的一张在念咒时符角冒了丝青烟,却没燃起来;最糟的一张墨汁晕开,成了团红疙瘩。疯老道在一旁喝光了三壶酒,每见光尘失败一次,就往他头上敲一下:“笨蛋!气要沉!”

“够了!”清虚道长拦住疯老道扬起的树枝,“光尘,随我来。”

他们走进观后的松林,晨雾在树间流动,像白色的绸缎。清虚道长停在一棵三人合抱的古松前,树皮上有个碗口大的树洞,里面积着雨水。

“你看这树洞,”道长指着水面,“风过而水不兴,此乃‘静’的境界。你画符时意念不凝,如同风吹水面,气劲自然散乱。”

光尘盯着树洞水面,果然看见自己的倒影稳如磐石。他想起乱葬岗的饿狼、毛僵腿的腥臭、脑门上贴符的冰冷,那些画面像石子投入心湖,荡起涟漪。

“师父,我该怎么让意念不散?”

清虚道长从袖袋里取出枚铜钱,抛向空中:“用剑诀夹住铜钱,在松针上刻字。”

光尘愕然,松针比头发丝还细,怎么刻字?但他见师父眼神坚定,便掐起少阴剑诀,对准飘落的松针。丹田热气刚引到指尖,铜钱就“当”地掉在地上。

“心不静,则气不凝。”清虚道长捡起铜钱,“你看——”

他站在松树下,左手剑诀轻抬,一枚松针自动飘到他指尖。右手剑诀夹着铜钱,在松针上快速划过。光尘凑近一看,针尖上竟刻着个极小的“静”字,笔画清晰,宛如天成。

“这是‘以气御物,以意刻形’。”清虚道长将松针放在光尘掌心,“明日起,每日刻百枚松针,何时能在针尖刻字,何时再画金光符。”

光尘看着掌心的松针,只觉得这比画符还难。疯老道却在一旁起哄:“小娃子,要不要师叔教你个邪法?用尸油抹在剑尖,别说刻松针,刻铁板都行!”

“住口!”清虚道长瞪了疯老道一眼,“光尘,跟我来,先学‘观云’。”

他们走到山顶,云雾在脚下翻涌,像无边无际的大海。清虚道长让光尘盘膝坐下,盯着云层变化:“云聚云散,皆有其理。你需在云起云落间,寻到‘不变’的本心。”

光尘盯着云海,起初只觉得头晕目眩。渐渐的,他发现无论云层如何变幻,远方的山峰始终矗立。他想起师父的道袍、疯老道的酒葫芦、自己的练手剑,这些“不变”的事物在脑海中清晰起来。

“师父,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清虚道长点点头,递给他张新的符纸:“下山画符,若再失败,今晚就去乱葬岗睡棺材板。”

光尘吓得一哆嗦,连忙下山。回到演武场,他先在香案前静坐片刻,脑海中只有“静”字和远方的山峰。再次提笔时,手竟比往常稳了十倍。

“雨”字头,“雷”字底,“敕”字收尾。光尘一气呵成,符胆的“雷”字右勾圆满,像轮弯月。他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意念凝聚在符纸中央,念出咒语: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急急如律令!破邪符,去!”

符纸在他手中微微发热,却依旧没有点燃。光尘的心沉了下去,难道真要去乱葬岗?

“等等。”清虚道长拿起符纸,放在鼻尖闻了闻,“这次意念凝了,内气也足了,可惜……”

“可惜什么?”光尘紧张地问。

“可惜你用的是普通朱砂。”疯老道不知何时换了壶新酒,“得用‘辰砂’,还要混着公鸡血!”

清虚道长白了疯老道一眼,从布包里取出个小瓷瓶:“拿去,这是‘辰砂血’,用头冠血混着辰州朱砂磨的。”

光尘接过瓷瓶,里面的朱砂呈暗红色,散发着淡淡的血腥气。他按照师父的指点,重新画符。这次用了辰砂血,笔尖落下时竟有温热感,仿佛符纸本身在燃烧。

“急急如律令!破邪符,去!”

念完咒语的瞬间,符纸“噗”地一声燃起,火焰呈纯净的金色,没有烟雾,只有淡淡的檀香。光尘看着燃烧的符纸,激动得说不出话,首到符纸燃成灰烬,他才想起师父的话:

“看到了吗?这才是正统金光符。记住,术法之道,在‘正’不在‘邪’,在‘心’不在‘物’。”

疯老道在一旁撇嘴:“说得好听,当年你用‘血祭符’时……”

“够了!”清虚道长打断他,对光尘说,“这是你第一张成功的金光符,收好了。明日起,练习用金光符点燃艾草,记住这种‘正念燃符’的感觉。”

光尘小心翼翼地收起符灰,感觉掌心还残留着金色火焰的温度。他想起在乱葬岗时,连活下去都难,如今却能画出真正的金光符。虽然过程手忙脚乱,甚至差点被派去睡棺材板,但此刻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傍晚,光尘在松树下练习夹铜钱,疯老道坐在一旁喝酒,难得没有捣乱。夕阳透过松针洒在光尘身上,他夹着铜钱的剑诀稳如磐石,虽然还没能在松针上刻字,但己经能让铜钱在指尖旋转不坠。

“小娃子,”疯老道突然开口,“你师父当年画第一张金光符时,把观里的茅草屋点着了。”

光尘惊讶地抬头,看见疯老道脸上带着罕见的笑容。他知道,这是师叔在用自己的方式鼓励他。

“谢谢师叔。”

疯老道摆摆手,灌了口酒,望向夕阳:“谢什么……等你能在针尖刻字了,师叔带你去挖‘尸晶’,那玩意儿比辰砂血好用百倍!”

光尘笑了笑,重新专注于指尖的铜钱。他知道,金光符的学习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多挑战。但他不再害怕失败,因为他明白,每一次“没点燃”的符纸,都是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就像这松针上的“静”字,需要无数次的练习才能刻得完美。而他的修道之路,也将在这一次次的尝试与失败中,越走越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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