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出口被一块铁板封住，方默用膝盖顶开生锈的锁扣，爬上平台时，正看见沈夜被三个戴着面具的人逼到角落。那些面具上雕刻着扭曲的符号，随着呼吸起伏，竟像是活物的皮肤在蠕动。
“手稿！”其中一人伸出布满纹身的手，纹身图案和手稿上的符号如出一辙，“把林婉的笔迹交出来，你们还能留个全尸。”
方默突然注意到他们脚下的地板：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在地面投下交错的阴影，那些阴影的轮廓拼凑起来，正是手稿里出现过的地图图案。他举起手电筒照向墙面，发现荧光来自某种特殊涂料——是用血液混合磷粉绘制的符号矩阵。
“你们在进行文字献祭。”方默晃动手稿，纸张摩擦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林婉发现了文字能影响现实的力量，所以被你们灭口。但她把关键信息藏在了小说里，等我们来破解。”
为首的面具人发出机械般的笑声：“破解？你们不过是新的祭品。看到这些符号了吗？它们组成的矩阵，需要活人鲜血才能启动。”他抬手示意，另外两人突然掏出匕首，划破自己手腕，鲜血滴落在地板的符号上，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变形。
沈夜趁机撞开一人，夺过他手中的匕首：“方默！找矩阵的核心！这些符号肯定有破绽！”
方默迅速扫视墙面，发现所有符号都围绕着一个倒五芒星图案旋转。他想起林婉手稿里反复出现的一句话：“真相在对立面。”猛地将手电筒倒转，光线穿过倒五芒星，在地面投射出正五芒星的影子。
地面突然裂开缝隙，喷出带着腐臭味的黑雾。黑雾中传来无数人的惨叫，方默看见一张张扭曲的脸在雾中浮现——那些都是失踪者的面容，包括林婉和周明。
“这是文字诅咒的具象化。”沈夜抹了把脸上的血，“他们用特定文字组合成诅咒，再通过符号矩阵将其具现。但文字力量需要载体，那些手稿就是……”
话未说完，为首的面具人突然冲向方默，手中不知何时多了把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刀。沈夜飞身扑过去挡住刀锋，蓝色火焰瞬间蔓延到他的手臂。方默抓住机会，将手稿塞进地面的五芒星图案中。
手稿在接触血液的瞬间剧烈燃烧，火焰中浮现出林婉的虚影。她对着方默露出微笑，嘴唇无声地动着：“找到……镜像……”话音未落，整个空间轰然崩塌，方默和沈夜被卷入一片刺目的白光中。
等他们再次睁开眼，发现身处一间陌生的书房。书架上摆满了林婉的手稿，但所有文字都变成了反向书写。沈夜拿起一张纸对着镜子，镜中文字竟变成了完整的密文：“要终结文字诅咒，必须找到现实与文字的镜像平衡点。”
窗外突然传来警笛声，方默拉开窗帘，看见街道上的景象让他寒毛首竖——所有行人都举着写满文字的纸张，而天空中漂浮着巨大的符号云，正在缓慢组成新的诅咒矩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