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倒像是她俩一贯的做派。”
“不过她怎么成了侍御史?”
前世阿昭不是从翰林院开始的么?
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一想到司马昭儿,夏珩之不自觉笑了。
不知怎得,念头一转竟然联想到,
朝堂上因为乱葬岗之事据理力争的司马昭儿此举或许是因为听说了自己昏死在乱葬岗而为自己打抱不平所行。
哎!
不然,一向不喜游玩的阿昭怎么会找去游玩的这种借口弹劾礼部官员呢?
想到这儿,夏珩之心里又无端美了。
韩夭看着前一瞬还在哭丧,后一瞬又笑得瘆人的夏珩之,不由得哀叹一声:……
主子果真是爱惨了司马三小姐……
可现在木己成舟~,主子可咋办喽……
“呃,主子,这是您近来的起居注。
我们的人观察到,自从司徒三姑娘和您在皇宫见面后,痴傻状态下的您就再也没有追着司马三小姐,反而是对这司徒三小姐上了心。
并且您对这门婚事十分满意!
但是,鉴于您不让我们的人插手太多,所以属下也不清楚其中缘由。”
韩夭递上一份册子,夏珩之接过来细细一览,确实,自从司徒昭昭出现后,自己这个小傻子变得不一样了。
呃,也可以这么说吧,毕竟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啊。
只不过自己因为重生的缘故清醒了而己,所以不记得前面的记忆。
“什么!本王怎么可能叫她阿昭呢?
本王还爱粘着她?
这不可能!”
夏珩之差点没被自己这小傻子做的事气到脑溢血,一口气憋在胸膛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说不是自己做的吧,确实也跟自己毫无关系!
说是自己做的吧!那确实也是自己。
“唉……罢了。”
“对了,主子,属下发现您的院子有高手护着,还请您多小心,属下也是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才进来的。”
“高手?司徒昭昭的人么?”
“目前来看是的,那人藏得很隐秘。”
“嗯,知道了,本王身体里的毒暂时压制住了,现在本王己经清醒;
虽不会再变成痴傻状态,但是这身体里的毒却没解,发病会是还是会控制不住大开杀戒,嗜血无情;
之后本王会以痴傻状态示人,以免惹人怀疑,顺便探探这个司徒昭昭的虚实;
你且留在王府,以防意外。”
“是,属下听令。”
(●’?’●)
“小主子,如您所料。
您将属下支开后,那女子确实进了王爷的院子,只是那女子内力不俗,属下没把握靠近窃取任何消息。”
“夏珩之可有事?”
“王爷早早睡下了,据属下检查并无任何异常。”
“嗯,知道了。
辛苦五叔你继续跟在夏珩之身边,务必保证他的安全,其余的,我自会查清楚。”
韩夭,若是这一世与我为敌,我必杀之!
司马昭儿垂眸神色微暗,笔尖落在宣纸上戳出一团墨色。
是夜,乌黑的天幕。
刹那间大雨瓢泼而下,漫天惊雷轰鸣。
俄而一阵阵闪电大作,‘恐哐’一声,霹在地面,恍如白昼,又转瞬即逝。
韩夭和夏珩之之间有什么关系?
司马昭儿面色凝重,整个人气息沉了沉,抬眼静静观赏着窗外自然交融而演出的震撼人心的戏,勾唇自嘲:
“呵,果然,己经开始怀疑人家了么,真是,我这种心狠手辣的人不配深情戏码。”
接连几日,夏珩之那边借口被惊吓得失了魂,倒是一首安安静静,不似以往咋咋呼呼的傻子样儿。
司马昭儿问过温引,他确实是被吓到了,神色恹恹,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不过看着还是呆呆傻傻的样子,并无破绽。
司马昭儿写完最后一封密信,安全送出去后,这才不疾不徐起身道:
“守英,太医院送来的药煎煮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