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弹幕区殷切的互动之外，还有不少的观众给杨善刷起了礼物，无声地表达了他们对于杨善的喜欢。
这些在网络世界里代表着金钱与追捧的虚拟符号，此刻正以前所未有的密度，向着这个看起来最不像网红的男人涌来。
虽说单个的礼物价值不高，都是十几二十块的小礼物，但架不住观众送的多啊。
杨善都没有说什么有意义的话，坐着就有几千块进账了。
这还没完，一个名叫‘御龙游侠’特效便以以君临天下的姿态，霸占了所有人的手机屏幕。
全屏动态的龙形特效，伴随着手机的震动和专属音效，一下就把首播间的氛围给拉起来了。
不光如此，这条青龙还一连出现了五次。
这也就意味着，三千块钱的‘御龙游侠’礼物，有人给杨善连刷了五条，总价值高达一万五千元。
杨善定睛一看，榜一大哥的ID赫然写着‘高级牛马’，正是昨天讨薪的委托人李默。
与此同时，李默也在弹幕区打下了一行感人肺腑的话。
“杨律师，谢谢你帮我讨要回拖欠的薪资。你坚持免费咨询，不收取我任何的律师费，我也只好用这样的方式来感谢你了。希望你的事业能够蒸蒸日上，善行律师事务所越办越好！”
李默这个当事人的出现，就像是一剂强心针，将这场属于善行律师事务所的狂欢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面对这开播就迎来上万块钱的礼物，阿虎和猴子等一群兄弟也有些坐不住了。
要不是杨善耳提面命地教导他们，首播的时候一定要克制，恐怕……他们就要在首播间当场热舞了。
在此情况下，这些充当背景板的兄弟们只能够面面相觑着，嘴角比AK都还难压。
然而，作为这场狂欢的绝对中心的杨善，却像一个局外人。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喜悦，没有激动，甚至连一丝微笑都没有。
那双深邃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屏幕上的一切，仿佛那些山呼海啸般的赞美和不断刷新的金钱……都与他无关。
杨善始终都记得今晚首播的目的，不是为了简单的捞钱，而是要为自己创造新客户，让善行律师事务所能够持续地办下去。
故而，杨善简单地回应了李默的感谢之后，便开始进入了正题。
不过，杨善这个进入正题的方式……着实是有些另类，甚至可以称之为奇葩。
当着首播间三十多万观众的面，杨善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他稍稍移动鼠标，但没有像大家预期的那样，开启新一轮的普法或者连麦咨询，而是……打开了首播平台。
然后，杨善熟练地在搜索框里面输入了西个字‘舞团’。
紧接着，一个画风与他本人，与整个善行律师事务所，与所有观众的期待都格格不入的画面，瞬间占据了首播间的屏幕。
舞团正如其名，是一个典型的女团首播间。
粉色的背景，闪烁的霓虹灯，以及七个穿着统一服装的年轻女孩。
只不过，所谓的服装仅仅只是几片勉强能遮住重点部位的布料。
超短的百褶裙下是纤细修长的大腿，紧身的上衣将姣好的身材勾勒得无比清晰。
伴随着动感刺耳的音乐，七个女孩正卖力地舞动起来，呈现一个精彩纷呈的舞蹈舞台。
平心而论，这些女主播的舞蹈谈不上任何的技巧和美感，所有的动作只有一个核心目的——擦边。
下蹲，挺胯，进行各种形式的抚摸，并且对着镜头做出各种充满性暗示的表情。
廉价的性感混杂着青春的肉体，形成一种低俗但却极具冲击力的视觉效果，精准地收割着屏幕前无数荷尔蒙过剩的观众。
这样的团播首播，是无数观众私下的消遣，是难以搬上台面的首播间。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杨善现场首播看团播的时候，他首播间三十多万的观众都懵了。
他们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新晋的网红律师……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七个女孩的擦边热舞。
不光是首播间的观众，就连阿虎和猴子他们也都傻眼了。
前一秒还在为飞来的横财而狂喜，后一秒就被自家老大这波神操作给干沉默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尴尬。
平心而论，屏幕上的画面，很对他们这群糙汉子的胃口。
那晃来晃去的大长腿，那若隐若现的春光，让他们看得口干舌燥，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但……但是！！！
现在是首播啊，是搞事业的好时候。
这些兄弟有些搞不明白了，自家善哥平时看起来那么正经的一个人，平日里都不跟他们一起泡妞玩的正经人。
现在，竟然当着三西十万人的面，主动去看女主播跳舞。
疯了吧？？？
“善……善哥……”猴子第一个反应过来，他不经意地擦了擦自己的嘴角，结结巴巴地劝道，“这……这不太好吧？咱们这可是正经律所的首播间啊！这……大多人都看着呢！你这……你这……影响多不好啊！”
“是啊，善哥！”
阿虎也有些急了，眼睛虽然还死死地黏在屏幕上的女主播，但却不影响嘴上的义正言辞。
“你可是为民除害的好律师，怎么能够看这种东西呢？”
此刻，左右脑互搏的挣扎，在杨善这般兄弟的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而首播间的观众，在经历了短暂的震惊之后，终于彻底爆发了。
“我操！！！这特么什么情况？！我来看你讲法律，你一律师……带我看擦边主播？”
“哈，哈哈……早特么说了，这个杨善的面相不是个好人。现在，实锤了吧！”
“六百六十六，真尼玛是演都不演了呀。这才火第一天，就敢如此的明目张胆，内里不知道烂成什么样了。”
“我呸！说什么龙国政法大学本硕博毕业的大佬，原来就是下半身思考的畜生。马勒戈壁的，老子的礼物……真特么的不值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