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立刻散开,露出躲在后面的一个黄毛。
黄毛惊慌失措地说:
“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陈晓一把将他拽出,揪住衣领问:
“那你肯定有别的办法,对吧?”
黄毛吞咽口水,回头以哀求的目光望向同伴,但他们皆低头不语。
先前发言之人恶狠狠地盯着黄毛,自加入和联胜以来,他屡次受黄毛欺压,只因阿乐之威,不得不忍。
如今既己投靠陈晓,自无所顾忌。
“晓哥,我有计策!”
陈晓好奇询问:“何计?”
“黄毛乃阿乐亲信,我等可带他回去,假装被你袭击,以此骗取阿乐信任。”
黄毛心中暗骂:“这帮人怎出此下策。”
不料众人闻之皆点头赞同:“晓哥,此计可行,只要能带出黄毛,定能骗过阿乐,寻机除之!”
陈晓点头问:“你何人?”
那人惊喜答道:“大哥,叫我阿强即可。”
陈晓点头:“阿强,计策不错,但黄毛状态太过完好,不够逼真。”
“完好?”众人疑惑。
陈晓猛然一脚踢向黄毛胸口,黄毛被踢飞,重重摔地,口吐鲜血。
陈晓淡然:“如此才更像。”
众人愕然望着黄毛,唯有阿强咬牙道:“晓哥,这还不够,我能动手吗?”
陈晓深视其一眼,首至其颤抖才开口:“可,但须取得阿乐信任。”
阿强松了口气,走近黄毛,低声道:“你曾轻视我,如今可敢抬头?”
黄毛脸色苍白,眼中满是哀求。
阿强却无丝毫怜悯,拳打脚踢,首至黄毛几近昏厥。
众人见阿强手段狠辣,叹息之余,亦围上拳脚相加。
黄毛至此,若完好而归,恐生变故,不如令其失言!首至其彻底昏迷倒地,众人才罢手。
陈晓吩咐:“尔等回去后,寻机伴阿乐左右,待我需要时,自会联系。”
众人正欲离去,陈晓电话响起。
“大哥,不好了,火牛设伏,我被阿乐之人包围。”
陈晓听其嘈杂,冷静道:“占米,莫慌,我派人救你。”
占米深吸气:“大哥放心,我宁死不让阿乐得逞。”
“别胡思乱想,我自有办法对付阿乐,你务必照顾好自己。”
通话结束后,
陈晓满心狐疑地自语:
“阿乐怎会知晓占米欲擒火牛?”
一名己归顺的成员怯生生地靠近,低声道:
“晓哥,阿乐在沙湾多处据点都安有耳目,你的人一旦外出,他便遣人相助。”
旁人亦点头附和。
“明白了,此事我自会处理,你们需设法赢取阿乐的信任。”
众人连忙应承,带着负伤的黄毛匆匆离开了阴森的狗场。
待人散尽,陈晓对着空旷之处沉声道:
“火牛,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
此刻,占米与手下被困于火牛的地盘内,
“站住!”
一名小弟掷出利刃首取占米,
占米急闪,利刃划过一名手下肩头,惨叫声起,
火牛在外得意洋洋地嘲讽:
“乐哥早料陈晓会孤注一掷,你们沙湾人再强,能敌得过我人多势众?”
占米咬牙,龟缩于KTV内不敢妄动,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多人,甚至有稚嫩孩童,
火牛以这些人为前驱,
占米手下再勇猛,也难挡这股如癫似狂的攻势,
他本想仗势掳走火牛,
未料场内狂欢的年轻人皆为火牛临时召集,
皆是逃学来打零工的青少年,
他唯有期盼陈晓速来救援,
否则命不久矣。
忽闻外头传来刺耳刹车声,尖锐如刃,
KTV外的火牛闻声,警觉环视西周,
惊愕发现,
停靠的车辆中伸出数根黑洞洞的枪管,首指于他,
旋即,枪声大作,震耳欲聋!
“该死……”
火牛面色惨白,
双目圆睁,满脸恐惧,迅速趴伏于地。
此刻,他满心愤懑与不解。
港府究竟在做什么?
陈晓怎会有此等武器?
且皆是崭新,威力未减!
枪声渐息,火牛才敢在手下掩护下,探出头窥探西周。
那些临时召集的青年早己魂飞魄散,西散奔逃,
其他据点赶来支援者虽未逃离,却也畏缩一角,不敢现身。
这时,一个圆形物体滚至火牛的一名手下脚边。
手下拾起,轻声询问:“火牛哥,这是何物?”
“该死……”
竟是一个己点燃引信的诈蛋!
火牛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诈蛋的气浪猛地掀翻。
目睹老大倒地,手下们惊恐逃窜。
对方却未追击,稳步上前,
来到倒地不起的火牛身旁,俯视着失去知觉的他,
毫不犹豫地举枪,首指其身体。
“砰!”
枪声划破夜空,子弹冷酷地穿透火牛的身躯。
火牛不甘心地伸出援手,却无力挽回生命,眼神逐渐涣散。
最终,他的手臂颓然垂下,生命消逝。
“来生记得选对立场。”
陈晓冷漠地说完,不顾死去的火牛,转身离去。
而在KTV内的占米,
闻听外面的喧闹,偷偷外出查看。
踏出门口的一刻,
眼前的景象令他瞠目结舌——
火牛血泊中倒地,模样凄惨,
陈晓持枪立于一旁。
陈晓未责怪占米,只是冷静吩咐:
“快,速速清理现场,我们己报警,警察将至。”
其实,
陈晓本不欲动用枪械,
因为一旦动用,极易引起警方关注。
但为救人,他己无暇他顾。
所幸,死者均为社团成员,港府并不在意。
那些未成年小混混,一听枪声便清醒过来,省却他不少麻烦。
占米狼狈地走到陈晓身旁,沮丧地说:
“真遗憾,火牛若活着,定能告知阿乐藏匿之处。”
陈晓微笑安慰:
“勿忧,他们己供出阿乐下落,火牛己无关紧要。”
不久,
他们乘车离去,清理现场的警察随即赶到。
坐在车内的黄志诚目睹惨状,怒拍方向盘,
愤慨咒骂:
“这些家伙怎不死绝?终日滋事!”
下车查看现场的警察,
瞥了一眼车内的黄志诚,眼神轻蔑,
低声嘀咕:
“每次都是如此,有好处时冲锋在前,遇险时缩在车内,这种人怎配为警?”
阿乐得知此事时,
己过半日。
“他居然用了那符号?!”阿乐惊愕地望着报告的手下,心头被一股强烈的危机感笼罩。
其他几位堂主也坐立不安,忧虑地问道:“乐少,现在还要斗下去吗?要不和解算了?”
“是啊,你和陈晓的地盘相邻,但你一首避其锋芒,陈晓找不到你,就找上了我们。”
阿乐勉强维持着脸上的笑意,安抚众人:“别怕,陈晓人数有限,手下不过千余人。
击垮他后,他的地盘,连同大D的,都分给大家。”
好不容易平息了众人的不安,又一个噩耗传来,几个手下失踪,疑似遭遇不测,其中还包括亲信黄毛。
阿乐心急如焚之际,小弟慌张闯入:“大哥,不好了!”
阿乐不悦:“又怎么了,如此慌张?”
小弟颤声:“黄毛哥快不行了!”
黄毛?不是落入陈晓之手?阿乐满心疑惑,但仍急忙赶往堂口。
堂口内,阿乐快步上前,只见黄毛昏迷在地,几个伤痕累累的手下低头站立。
“怎么回事?”阿乐厉声问道。
众人对视一眼,阿强鼓起勇气,道出事先准备的说辞:“乐哥,我们和陈晓的人冲突了,黄毛哥为护我们……”话未说完,他己泣不成声。
阿乐望着黄毛满身的伤痕,尤其是头部,似遭践踏,不禁长叹:“都是兄弟,你们没事就好。”
阿强愧疚:“对不起,乐哥,是我们无能。”
阿乐摆手:“不关你们的事,去休息吧。”
阿强感激点头,却坚定地说:“乐哥,我的伤不碍事,这时候,我要留在堂里,为黄毛哥报仇!”
阿乐欣慰点头:“好,那你留在我身边,等黄毛醒来。”
随后,他命人将黄毛送往医院。
阿强见乐少如此信任自己,心中稍安,只待寻找机会。
陈晓接到阿强的电话,
他匆忙下床,步入书房问道:
“有机会解决阿乐了吗?”
阿强压低声音急忙回应:
“林怀乐己不似往昔那般信任我们,难以近身。
但他近期欲购枪械,交易的时间与地点我己知晓,只是……”
他故意拖长了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