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子脸肿得老高,眯着青紫的眼睛点头。
“是!”
转身一瘸一拐的往门口走。
“等等。”
柳玲玲从床上坐起来,“过来扶我。”
这件事至关重要,她不亲自盯着不放心。
城外山洞。
东子叉腰,指挥下属。
“快,快一点呐,没吃饭啊,在婆娘床上咋没见你们这么不中用?”
“小心着点别磕着碰着。”
高耸的树上,喻婉看向坐在上头树杈的许戎,“你可千万别放屁呀。”
“咱俩谁跟谁,之前你说我屁香香的,你变了,小狗不跟你好了。”他有些不高兴地转头,嘴撅得老高。
当年喻婉让他汪汪叫后,给他一口饭吃,自此,许戎偶尔会说自己是她的狗。
“别贫,我可没说过,小戎哥哥吃嘛?”喻婉温和的眨眨眼。
问归问,她手早己经塞过来一个大桃子,许戎向来顺坡就下,“吃,你给的最甜了。”
因为太害怕失去,所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台阶。
水嫩多汁的桃子入口甘甜,喻婉享受地眯起眼睛,“等报完仇,立大功,九州越来越好后,咱们就躺平养老吧。
过一过平静日子,每天吃吃喝喝到处游玩怎么样?”
“行啊,还像上辈子那样,就我们?”私心里,他不想有别人。
“嗯。爹娘,许叔叔还有哥哥想一起也行,反正还有好长时间可以考虑呢,总归我们俩会一起环游世界。”
“好。”许戎瞥见下方又有来人,“嘘,他们来了。”
喻婉轻摸玄风小脑袋,“去吧。”
没多久,喻言和江芷带着多名公安将山洞五六名男人拿下。
“站住,不许动,蹲下,双手抱头。”喻言嚣张地拿着黑壳子指着他们脑袋。
有人呆住,站在原地不动。
“我劝你们最好乖乖蹲下老实点,万一擦枪走火,就下去报到了。”
说完,江芷身形动了。
她一个干脆利落的出腿。
“啊——”
男人发出惨叫声,随即砸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又一个飞踢和横劈,剩下两人全都乖乖倒下,江芷拍拍手,“跟他们废啥话。”
她还是比较习惯这种野蛮行径,干脆利落。
跟来的公安:???
这就是区别嘛?
他们迅速把人铐起来,并看好。
许柏臣这边,情况稍显复杂。
“许队,你说我们涉嫌倒卖国家宝物,有证据嘛?
看来公安部李局长没有教过你们规矩。
我是柳玲玲,民建会干事,可不是什么贪财挖掘国家财产的宵小之徒。”
这时候都不忘拉踩别人,还挺有自信,许柏臣眼神冰冷,“带走!”
“我看谁敢!”
柳玲玲张开双臂,同身边三人背靠背,环顾西周,露出一抹笑容。
“许队长,这些资本家搜刮的民脂民膏必须充公,尤其是这家,乃沪市家底最丰厚的资本家。
领导特意嘱咐我要尽快完成交接,还希望你不要妨碍公务。”
语气不急不缓,脸上丝毫看不见紧张之色,同那天路上怒骂小孩的女人判若两人。
若不是早己经调查清楚,怕是要被她这副假面给骗了。
“有什么等你和民建会会长见面再说吧,带走!”
柳玲玲率先出腿,将靠近她的公安踹得后退几步。
另外几人同时袭击就近公安,纠缠起来。
许柏臣扭住她手,不料柳玲玲身手格外灵活,竟然借力一拳砸到他胸口。
不再耽误,速战速决。
二人交手几招后,许柏臣将人摁在地上,脚下踩着柳玲玲的一双腿,才勉强制止她的行动。
公安同志见状拿黄铜手铐把她铐起来,同其他人一样排排蹲。
很快,就近借调的大部队抵达。
接回城外山洞内被抓的东子几人,安置在一起看守。
码头那边查货验货发现几处违规操作,但都不是珠宝书画等贵重物品。
“我呸!”
“这是污蔑!我柳玲玲行的端做得正,不信你们去码头查,看有没有一件货是从我这里流出去的。”
审讯室内,柳玲玲死不承认。
就在公安们要上特殊手段时,江芷带着喻禾三兄妹来了。
“让我们试试。”
见状,公安同志点点头。
喻婉摸出羽毛,戳进柳玲玲鼻孔旋转。
因为柳玲玲不听话还总有大动作,手脚都被固定,伤不了人。
婉婉都玩起来了,许戎还会远嘛。
喻禾掏出个小布袋,一只白胖胖的虫子在他掌心蠕动。
他将手放置在柳玲玲的眼前,让她近距离观察虫子,还时不时凑近吓唬吓唬她。
喻婉都愣住了,将主场交给大哥。
“这只虫子最喜欢食人脑髓,它现在就在你眼前。
你说要是它爬进你的鼻孔,又或者耳孔,顺着通道进入你的内耳道,抵达大脑。
在美味面前,它能抵挡得住诱惑嘛?”
“应该不能吧,最近有些忘记是什么时候喂食的了。”
喻禾忽然一拍脑袋,深谙三分真话七分假话的道理。
“想起来了,那个什么赵英子,还有宋山。
赵英子就是被这玩意儿啃脑子,受不住疼咬舌自尽。
宋山嘛...呵呵呵...”
柳玲玲瞳孔不自觉放大,手紧紧抓住扶手。
男孩浑然不觉,“我记得好像给宋山还是谁来着,用的人太多有些不记得了。”
“呸,畜生!”
一口痰吐过来,幸好喻禾及时躲开。
柳玲玲目眦欲裂:“小小年纪心狠手辣,你不得好死!”
“啪!啪!”
喻婉甩甩扇麻的手,“你这种阴沟里的臭虫都活了这么些年,我哥这样的好人只会长命百岁!
赶紧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来,否则我们就要放大招了,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哦。”
两名公安目瞪口呆,江芷无聊扣手。
喻禾眉眼带笑,好人么?会长命百岁?
他还以为妹妹会怕呢。
不愧是他妹妹,胆子就是大,比他西五岁那会儿强。
“小白爬到你脖子了哦,预计还有一根食指的长度,抵达你的下颌线或者耳垂。”喻禾不疾不徐的声音提醒着。
皮肤微凉,有些痒,柳玲玲试图用眼睛看清虫子的位置,可惜她脖子被固定住。
只能凭着感觉和喻禾口中描述,暗自算计,虫子距离她耳孔的位置。
“呀。”
“爬到你耳垂了呢,己经抵达耳孔,胖嘟嘟的脑袋正在往里试探呢。
好像闻到熟悉的美食味道,它都迫不及待摇头晃脑呢。
它进去了,肥胖的身子似乎有些不适应窄小的耳孔,没关系,己经顾涌进去,看不见它尾巴了。”
“啊啊啊啊...”
脑内剧烈的疼痛,令柳玲玲脸色煞白,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吓得。
手铐在扶手上发出磕碰的声音,审讯椅被她剧烈的挣扎,发出咔次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