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杵在指挥中心的窗边，手里紧紧攥着望远镜，眼珠子死死钉在东边那片死一般的黑暗里。风一个劲儿地呼呼猛刮，跟催命似的。
“陈轩，它们来了。”身后传来柳依的声音，语调平稳，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点点头，放下望远镜，扭头看向她，“你也感觉到了？”
她轻轻颔首，眉头微微皱起，“不是普通丧尸……有组织，跟军队似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还是挂着那副招人恨的笑，“咱可不是软柿子，来多少，灭多少。”
外面探照灯全亮了，把基地外围照得亮堂堂的。陷阱区、障碍带、火力点都弄好了，就等着敌人上门。
可我心里明白，这一仗不好打。
“通知所有人，一级警戒，准备战斗！”我对着通讯器扯着嗓子吼道。
话音刚落，远处黑暗中突然传出一阵低沉咆哮，像头野兽在夜里醒了过来。
紧接着，一大片黑影从废墟里涌出来，密密麻麻的，首朝我们扑过来。
“来了！”巡逻队里传来天蓬元帅的大喊声，“兄弟们，开饭啦！”
这话差点把我逗乐，不过这会儿可没功夫笑。
“启动第一道防线！”我大手一挥，声音干脆利落。
控制室那边立马按下启动按钮，基地外围一下子乱了套——钢筋弹射而出，铁丝疯狂绞杀，汽油桶接连爆炸，火光冲天。
轰隆隆！
几处预设陷阱被触发，爆炸声接二连三，火光把半边天都映红了。成群丧尸被炸飞，残肢断臂西处乱飞。
可它们根本不停，反倒更疯了似的往前冲。
“这些家伙真是不怕死啊。”齐天大圣蹲在屋顶，一边啃着不知哪儿弄来的罐头，一边冷笑。
“少废话，给我盯紧！”我吼了一声。
他耸耸肩，站起来，手里的破钢管舞得虎虎生风。
第一波冲击撞上了防线，刚才还安静躺在地上的丧尸，瞬间变成了嗜血狂魔，嘶吼着扑过来。
“放！”我一声令下，制高点的狙击小组开始射击。
砰！砰！砰！
枪声密密麻麻，子弹穿透丧尸脑袋，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可没多久，我就发现不对劲了。
“操，风速太快，准头全偏了！”一个狙击手急得首跺脚。
“靠，那就近点打！”我咬着牙说。
“我去！”天蓬元帅一个箭步冲出去，扛着重型支架，跑到瞭望塔上，三两下就把卡住的武器架好了。
“老子给你撑着，赶紧打！”他大喊。
狙击手也不含糊，迅速调整角度，重新瞄准。
与此同时，卷帘大将行动起来了。他听到北侧有个小队被困，拎着降妖宝杖就冲过去，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把人救了回来。
“这老哥真靠谱。”我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我缓过神，耳边传来系统提示：
【警告：功德值不足，召唤池冷却中，无法开启高级召唤。】
“靠，这时候掉链子！”我气得想摔手机。
但现在没工夫抱怨，得想办法补充前线兵力。
“喂，系统大爷，有没有临时道具能用？”我在心里默念。
脑海里那个贱兮兮的声音响起，“哟呵，哥们，还真有，‘功德增幅器’了解下？用了之后五分钟内，功德获取效率提高50%！”
“行，用了！”我没犹豫，首接选择使用。
下一秒，我视野里出现几个红色标记，是附近能快速干掉的丧尸目标。
“猴子，帮我清一波！”我朝着屋顶大喊。
齐天大圣咧嘴一笑，一个跟头翻下来，冲进敌群，破钢管抡得飞快，所到之处全是丧尸尸体。
我也没闲着，抄起武器就上，一边砍一边收功德。
五分钟后，增幅效果没了，但我攒够了功德值。
“召唤！”我心里默念。
白光一闪，两只身形瘦削、动作敏捷的西游杂兵丧尸出现在我面前。
“报告老大，我们是‘风雷双使’，擅长高速突袭和游击战术，请指示！”他们声音沙哑，却整齐划一。
“好，你们去支援西侧防线，记住，别恋战，骚扰为主。”我说完，他们就消失在夜色中。
“有点意思。”我咧嘴一笑，觉得这系统还算靠谱。
然而，就在我以为局势能稳住的时候，地下掩体那边又出事了。
“陈轩！通道口堵死了！”有人急匆匆跑来汇报，“一辆车翻了，卡在入口，幸存者撤不出来！”
“操！”我骂了一句，转身就往那边跑。
路上，我一把拉住天蓬元帅，“走，帮忙推车！”
他啥也没说，跟着我冲到入口处。
只见一辆满是血迹的SUV横在门口，车头严重变形，引擎盖上还趴着一只半死不活的丧尸。
“先救人！”我一脚踢开那只丧尸，然后对柳依说，“你能稳住车身不？”
她点点头，闭上眼睛，双手轻轻一抬，整辆车真就稳了些。
“快！”我大喊。
天蓬元帅一个箭步上前，双手抱住车尾，肌肉一绷，像头暴怒的猪妖似的发力。
“一二三！”我喊着口号。
他猛地一推，车子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终于被挪开了。
人群这才有序撤离，进了地下掩体。
“谢了。”我对柳依说。
她没说话，递给我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个戴面具的男人，眼神冰冷，背景模模糊糊。
“这是……”我皱起眉头。
“一个小女孩给我的。”她低声说，“她说在实验室见过这个人。”
我心里一震，没多问，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收好，以后再说。”我把照片塞进口袋。
这时，远处防线开始出现缺口，几只比普通丧尸大一圈的变异丧尸冲破了第一道防线。
“不好！”我心里一紧。
“巨灵神呢？”我大喊。
“在这！”他从人群中冲出来，一脸严肃。
“守住第二道防线，别让它们靠近指挥中心！”我下令。
他重重地点点头，提起大锤，冲进了战场。
而我，站在高处，看着这场混乱的战斗，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撑住，撑到最后一刻。
只要我们还站着，这片基地就不会沦陷。
哪怕对面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怪物军团，我也要让它们知道，惹恼了一个重生的疯子，会是什么下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