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君集乃是朝廷右位大将军,封爵潞国公。
虽然侯君集的地位比不上程咬金和尉迟恭等人,但是他也算是朝廷大将之一,也是属于勋贵。
就算是陛下要怪罪与他,都是需要考虑一下他的功劳的,一般的罪责甚至都不会罚他,更不要说斩杀了。
甚至于,就算不说侯君集本来的职位和荣华,只说这么几年,他也算是太子麾下的大将了。
结果就因为违背命令出战导致战败,就被直接斩杀。
楚峰的杀伐果断,完全震惊了军账中的所有人。
他们之中,便是薛仁贵,在职位和爵位上都比不上侯君集,更不要说别人了。
侯君集都被楚峰眼睛都不眨地斩杀了,更不要说他们了,一时间,所有人都静若寒蝉。
“诸位,如今的情况你们都清楚了,党项和诸羌叛乱,投入吐蕃之中,如今之计,当如何?”
楚峰的话语缓缓响起,伴随着的是侯君集嘶声力竭的惨叫声。
或许侯君集也没有想过,当时便是为了能够在太子登基之后让自己的荣华能够更进一步的他,最终也死在了太子走向皇帝之位的路途中。
很快,侯君集的声音消失,整个军账中的人一个个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很快,便有卫士提着一个脑袋走了进来,行礼道:“启禀统帅,侯君集已经被斩,头颅在此!”
楚峰看了一眼,侯君集到死眼睛都是睁得大大的,眼神之中慢慢都是不可置信和不甘心。
楚峰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看向军账之中的其余人,淡淡道:
“怎么,本帅废尽心思培养出来的羽林卫,你们作为将领,竟然会被一颗人头吓得说不出话来嘛?”
楚峰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冷意,明显是已经有些生气了。
薛仁贵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站出来了。
刚刚他也被吓了一跳,往日楚峰对他,都是一副和气、礼下于人的样子,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楚峰发火呢。
“启禀统帅,党项和诸羌之前归附我大唐,而后现在居然又敢反叛,那边是大唐的敌人!”
“对于敌人,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打!打到他服!”
随着薛仁贵站出来,也算是缓解了一下军账中沉重的气氛,当即便有几个千人校尉站出来发言。
虽然他们说的话有所不同,但是归根结底也只有一个意思,那就是战!
他们是太子的羽林卫,是击败了玄甲军证明自己的大唐最强军。
一切敢于对大唐龇牙的存在,羽林卫都会将他们一一打服,若是有不愿意臣服的,那就打到亡国灭种。
“好!”
楚峰站起身来,环视众人一眼,这才朗声道:“好!说的太好了!那就战,无论是吐蕃、党项还是诸羌,竟然敢对大唐出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刚刚的讨论,虽然看起来是楚峰在征求大家的意见,但之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打。
楚峰没来之前,大唐会输、会无力迎战外敌、会以和亲来避免边疆战事。
但是现在楚峰来了,日后的大唐字典里没有“和谈”这两个字。
无论是谁,敢对大唐出手,那么结果只有一个,要么他直接加入大唐,要是灭了他们,然后将土地兼并到大唐。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可能。
眼见军心可用,楚峰便与薛仁贵等人开始详细讨论起战术来。
那句话说得好,在战略上藐视对方,在战术上重视对方。
虽然楚峰装备了热武器的羽林卫是跨时代的强大,但是想要做到快准狠的全歼敌人,那也是需要周全的战术的。
毕竟羽林卫只有一万人,对方至少十五万,一旦对方四散而逃,羽林卫定然是没有追击之力的。
“统帅,你且看这里!”
薛仁贵指着地图上,一片名叫昙玉峡的地方,开口道:
“这昙玉峡虽然是峡谷地形,但是两侧山脉距离遥远,算的上是三面环山的平原。”
“若是能够将敌军引入此地,我军再堵住这昙玉峡的出口,那完全是关门打狗,只要敌军无法冲破我军防线,那么来几个就能杀几个!”
楚峰闻言,眼睛一辆,仔细研究起来,这所谓的昙玉峡,是昙玉山和明玉山之间的空隙,不过这空隙有些大罢了。
昙玉峡两面是昙玉山和明玉山,第三面是两山连接在一起组合成的山脉。
硕大的峡谷,完全能够容纳几十万人,选择这个地方充当埋伏之地,绝对是绝佳的地点。
这时,张青皱了皱眉,疑惑道:“这地方虽然很合适我军设伏,但是这三面换山之地乃是兵家所忌,如何才能让敌军放心地被引入其中呢?”
张青所言,确实是个问题,这种地形,有点军事常识的人都不会选择进去。
党项和诸羌反叛之后,已经并入了吐蕃军中,此刻十五万大军归吐蕃大将布里不识掌管。
这布里不识乃是吐蕃名将,贞观十二年的时候,曾经和大唐交过手,极为不好对付。
想要让这样的人领兵进入埋伏,实在是有些困难。
然而,薛仁贵确实早有计划。
只见他嘴角一勾,开口道:“此事确实很难,但是因为太子殿下在这里,所以才会有可能!”
“仁贵你是想……”
听着薛仁贵的话,楚峰突然眼睛一亮,他似乎猜到了薛仁贵的想法。
薛仁贵笑着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统帅你所想的那样。”
“好计策!”
楚峰抚掌大笑。
见张青等人似乎是没有理解,便开口解释道:
“仁贵所想的计谋,便是以孤为诱饵,吸引那布里不识上当。”
“此次孤亲自出征的消息肯定是瞒不住的,布里不识怕是早就知道了。”
“此次吐蕃叩边,无非就是因为孤杀了禄东赞,想来要个交代罢了,全面和大唐开战,他们是绝对不敢的。”
“那么,如果能够率兵抓住孤,到时候以孤为质,向大唐索赔,那岂不是里子也有了面子也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