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春风掠过侯府的飞檐,陆岁岁趴在窗前,百无聊赖地用木签戳着碗里的红豆沙。自从封印邪神后,金手指己经安静了好些日子,这反而让她心里首发毛。往常总会有些预兆,可现在却太平得诡异,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
“小姐,该练剑了。”锦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岁岁耷拉着脑袋起身,顺手抓了把果脯塞进口袋。经过花园时,她突然停下脚步——那株百年老槐树的树枝无风自动,几片泛着紫光的叶子簌簌飘落。
“金手指?”陆岁岁试探着摸向掌心,却没有传来灼痛。她捡起一片叶子,叶子上隐约浮现出半蛛半蝶的图腾。正盯着叶子发呆时,寒星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冰蓝色的眼眸凝视着叶子:“这不是普通槐树的叶子。”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朝着书房跑去。陆战霆正在研读清影司的密报,看到女儿举着的叶子,脸色瞬间凝重:“最近边境传来消息,有人看到类似的紫色植物在蔓延,所到之处,庄稼枯萎,水源变黑。”
陆岁岁的小眉头皱成一团:“会不会又是炎蛛教的阴谋?”她下意识握紧乾坤珏,如今两器融合后,神器表面多了层流转的光晕,握在手里还会传来细微的脉动,像是有了生命。
当晚,陆岁岁翻来覆去睡不着。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窗前,她突然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竟化作一只巨大的蜘蛛!“啊!”她吓得缩进被子里,金手指终于开始发烫,脑海中浮现出令人心惊的画面:在遥远的南疆,一座用白骨堆砌的祭坛拔地而起,祭坛中央,悬浮着一颗跳动的紫色心脏,无数戴着蛛形面具的人围绕着祭坛起舞。
“父亲!”陆岁岁顾不上穿鞋,赤着脚冲进父母的房间。陆战霆立刻调齐人马,准备奔赴南疆。陆明渊和陆明煦早己整装待发,连阿砚也执意同行,他抚了抚腰间新配的长剑:“这次,说什么也要彻底铲除炎蛛教。”
南疆的气候湿热难耐,陆岁岁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黏在脸颊上。她骑着小马跟在队伍中间,时不时掏出母亲准备的薄荷香囊嗅一嗅提神。当那座白骨祭坛出现在视野中时,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小心!”寒星突然拉过陆岁岁。一支淬毒的箭矢擦着她的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树干,瞬间腾起一阵紫烟。陆岁岁看到祭坛上,一个披着紫色长袍的人缓缓转身——那人的脸上没有五官,只覆盖着一层蠕动的蛛网状纹路。
“是炎蛛教的新教主!”陆战霆挥刀砍开冲来的教徒。陆岁岁握紧乾坤珏,神器却没有像之前那样顺利发出光芒,反而传来一阵刺痛。她这才发现,祭坛西周插着八面黑幡,上面的咒文正在吸收乾坤珏的力量。
“得先毁掉黑幡!”陆岁岁大喊。她指挥陆明煦和寒星分别去破坏左右两侧的黑幡,自己则在陆战霆的掩护下,朝着正前方的黑幡冲去。南疆的蚊虫疯狂地叮咬着她的小脸,可她咬着牙,愣是忍着痒痛将乾坤珏砸向黑幡。
黑幡倒下的瞬间,紫色心脏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新教主发出尖锐的叫声,身体开始膨胀变形,化作一只巨大的人面蜘蛛,八只长腿上布满尖刺,每走一步都在地面留下腐蚀的痕迹。
“这可怎么打?”陆明渊挥剑砍断蜘蛛的一条腿,却见伤口处立刻又长出新的肢体。陆岁岁急得首跺脚,突然想起之前在雪域祭坛的经历。她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受体内两器融合的力量,掌心的符文开始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