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房间，苏婉婷靠在床头，指尖抚过母亲日记的最后一页——那行用红笔圈住的字像烧红的针，扎得她心口发疼：“医书在祠堂，用千年人参引。”
日记的纸页己经泛黄，边缘卷着毛，是被反复翻看过的痕迹。她想起昨天深夜玉牌的提示：“《林氏医经》在祠堂的密室里，钥匙是千年人参。”两者重合的线索让她心跳加快——母亲当年藏医书的秘密，终于要揭开了。
“小姐，”小桃端着洗脸水进来，看见她手里的日记，脚步顿了顿，“周姨娘让我告诉您，她在花园等您，说有重要的事。”
苏婉婷收起日记，擦了擦脸。她穿了件月白裙，外面罩着件浅绿的褙子，头发梳成简单的螺髻，插着根银簪——这是母亲当年的打扮，她从箱子里找出来的。
“知道了，”她对小桃说，“你去拿件披风，早上有点凉。”
小桃应了一声，转身去拿披风。苏婉婷摸着口袋里的玉牌，想起昨天在祠堂遇到的赵承瑞，他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我会帮你找回医书的。”
她笑了笑，走出房间。
花园里的牡丹开得正艳，粉的、红的、白的，像一片花海。苏婉婷沿着鹅卵石路往前走，看见周姨娘坐在凉亭里，手里拿着个绣帕，正在擦眼泪。
“姨娘，”她走过去，轻声说，“你怎么了？”
周姨娘抬头，看见她，赶紧擦了擦眼泪：“小姐，你来了。”
苏婉婷坐下，看见她手里的绣帕——上面绣着半朵牡丹，针脚和她昨天穿的绣鞋一模一样。“这是母亲的绣帕？”她问。
周姨娘点头，摸着绣帕上的牡丹：“这是夫人当年给我的，说等你长大，要我把它交给你。”
苏婉婷接过绣帕，帕子上还带着周姨娘的体温，绣线己经褪色，但牡丹的样子还很清晰。她想起母亲的日记里写过，周姨娘是她的陪嫁丫鬟，跟着她走南闯北，救过她的命。
“姨娘，”她问，“母亲当年有没有说过，医书藏在哪里？”
周姨娘的脸色变了，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才压低声音说：“夫人当年说，医书藏在祠堂的密室里，钥匙是侯府的千年人参。”
“千年人参？”苏婉婷皱起眉，“母亲日记里也写了，说李氏藏了那根人参。”
周姨娘点头：“夫人当年用侯府的千年人参换了医书，藏在祠堂的密室里。李氏知道后，一首想要那本医书，因为她怕夫人的身份暴露——夫人其实是前朝医圣林氏的传人，当年为了躲避战乱，才嫁进侯府。”
苏婉婷的眼睛亮了：“母亲的身份？”
“是，”周姨娘说，“夫人的原名是林月瑶，是前朝医圣林氏的孙女。当年前朝灭亡，夫人带着《林氏医经》逃到这里，嫁进侯府，改名苏月瑶。李氏知道夫人的身份，怕她威胁到自己的地位，所以一首迫害她。”
苏婉婷握紧手里的绣帕，指甲盖都泛白了：“李氏竟敢这样做！”
“小姐，”周姨娘抓住她的手，“你要小心，李氏不会善罢甘休的。她藏了千年人参，就是为了威胁你交出医书。”
苏婉婷看着她，问：“姨娘，你知道李氏把人参藏在哪里吗？”
周姨娘想了想，说：“李氏把人参藏在她的梳妆盒里，锁得很紧。每天晚上她都会去佛堂念经，要一个时辰才回来，你可以趁这个时候去拿。”
苏婉婷点头，把绣帕放进怀里：“我知道了，姨娘。”
“小姐，”周姨娘说，“你要记住，夫人当年藏医书，是为了让你有自保的能力。你一定要拿到医书，别让夫人失望。”
苏婉婷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坚定：“我会的，姨娘。”
苏婉婷走出凉亭，沿着鹅卵石路往回走。路过牡丹丛时，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庶女就是庶女，还想拿医书？”
她转身，看见苏媚站在牡丹丛后面，穿粉色裙，头上插着根金簪，嘴角挂着讽刺的笑。
“苏媚，”苏婉婷说，“你刚才说什么？”
苏媚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我说你是庶女，不配拿医书。那本医书是侯府的，应该属于我。”
苏婉婷笑了，她看着苏媚，说：“医书是我母亲的，轮不到你来说。”
“你母亲？”苏媚冷笑，“她不过是个庶妃，嫁进侯府也没地位。要不是她会点医术，父亲早就把她赶出去了。”
苏婉婷的脸变了，她握紧手里的绣帕，说：“苏媚，你别太过分。”
“过分？”苏媚走近她，压低声音说，“我告诉你，李氏己经说了，等你拿到医书，就把你送到佛堂去，一辈子当尼姑。”
苏婉婷看着她，眼里充满了怒火：“你以为我会怕吗？”
“怕？”苏媚笑了，“你当然怕，因为你是庶女，没有父亲的疼爱，没有母亲的保护，什么都没有。”
她转身要走，苏婉婷突然说：“苏媚，你别得意得太早。等我拿到医书，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侯府的主人。”
苏媚站住，转身看着她：“你敢？”
“我敢，”苏婉婷说，“因为我是林氏医女的传人，我有能力保护自己。”
苏媚的脸变了，她指着苏婉婷，说：“你、你竟敢说自己是林氏医女的传人？你不怕李氏杀了你？”
“我不怕，”苏婉婷说，“因为我有玉牌，有母亲的日记，有七皇子的帮助。”
苏媚的脸白了，她转身跑了，边跑边说：“你等着，我会告诉李氏的！”
苏婉婷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一丝笑。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玉牌，想起赵承瑞的话，心里充满了信心。
回到房间，苏婉婷坐在桌前，摸着母亲的日记。她想起周姨娘的话，想起苏媚的讽刺，想起李氏的恶毒，心里充满了坚定。
“小姐，”小桃进来，手里拿着个包裹，“周姨娘让我给你这个。”
苏婉婷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套夜行衣，还有一把钥匙。她抬头看着小桃，问：“这是？”
“周姨娘说，”小桃说，“这是夫人当年的夜行衣，钥匙是开李氏梳妆盒的。”
苏婉婷拿起夜行衣，布料很轻，是黑色的，适合晚上行动。她看着钥匙，上面刻着“林氏”二字，是母亲的字迹。
“小桃，”她问，“周姨娘有没有说什么？”
“周姨娘说，”小桃说，“今晚李氏会去佛堂念经，要一个时辰才回来，你可以趁这个时候去拿人参。”
苏婉婷点头，把夜行衣放进箱子里。她看着窗外的太阳，慢慢落下去，心里充满了期待。
深夜的侯府很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苏婉婷穿着夜行衣，沿着走廊往前走。她的脚步很轻，像猫一样，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李氏的房间在侯府的西边，门口挂着个红灯笼，里面的蜡烛己经快燃尽了。苏婉婷走到门口，掏出钥匙，插进锁孔里，轻轻转了转。“咔嗒”一声，门开了。
她走进房间，里面飘着浓郁的香粉味。她走到梳妆台前，打开梳妆盒，里面放着很多珠宝，还有一根用红绸包裹的人参——千年人参，根须很长，像老人的胡须。
苏婉婷拿起人参，放进怀里。她转身要走，突然看见梳妆盒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苏婉婷，你以为你能拿到医书吗？做梦！”
她笑了笑，把纸条放进怀里。她知道，李氏己经知道她要偷人参，但她不怕，因为她有母亲的日记，有周姨娘的帮助，有赵承瑞的支持。
她走出房间，沿着走廊往回走。路过佛堂时，她看见李氏跪在佛前，嘴里念着经。她笑了笑，继续往前走。
回到房间，苏婉婷坐在桌前，摸着怀里的人参。她想起母亲的日记，想起周姨娘的话，想起赵承瑞的笑，心里充满了坚定。
她翻开母亲的日记，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婉婷，要是你拿到了千年人参，就去祠堂的密室，那里有我给你的东西。”
她摸着纸条，想起母亲的样子，眼里充满了泪水。她知道，母亲当年藏医书，是为了让她有自保的能力，是为了让她完成自己的遗愿。
她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很圆，像母亲的脸。她摸了摸口袋里的玉牌，想起昨天在祠堂遇到的赵承瑞，他的话还在耳边回响：“我会帮你找回医书的。”
她笑了笑，把人参放进箱子里。她知道，明天，她要去祠堂，找回母亲的医书，完成母亲的遗愿。
苏婉婷躺在床上，摸着怀里的人参。突然，玉牌开始发烫，上面的条形码慢慢浮现出一行字——“祠堂的密室在供桌下面，用千年人参就能打开”。
她坐起来，眼睛里带着坚定的光芒：“明天，我要去祠堂，找回母亲的医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