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风裹着巷口包子铺的香气钻进厢房，苏婉婷摸着怀里的青铜令牌——牌身刻着“林氏医卫”西个字，边缘泛着旧铜色的光，是母亲当年的旧物。她睁开眼，看见窗台上的《林氏医经》，想起母亲日记里的话：“婉婷，要是你遇到困难，就找林叔，他会帮你。”
“小姐，”小红端着铜盆进来，脸上带着笑，“粥熬好了，是你喜欢的百合粥。”
苏婉婷起床，穿上母亲的旧裙——月白色的，裙摆绣着半朵牡丹，针脚是母亲当年亲手缝的。她摸着裙角的暗袋，里面装着玉牌和令牌，对小红说：“今天我们去西街，找林叔。”
小红点头，帮她整理头发：“小姐，我跟着你。”
西街的青石板路泛着潮味，两旁的店铺刚开门，卖货的小贩喊着“新鲜的蔬菜”“刚烤的包子”。苏婉婷沿着墙根走，手里拿着母亲画的地图——地图上画着“德顺堂”的位置，旁边写着“林叔在里面，穿灰衣”。
“德顺堂”的门楣上挂着褪色的布幡，上面写着“药”字。苏婉婷推开门，闻到一股熟悉的药香——是母亲当年熬药的味道。柜台后面站着一个老人，穿灰衣，头发花白，正在整理药材。他的手指很巧，把黄芪码得整整齐齐。
“林叔？”苏婉婷轻声喊。
老人抬头，看见她，手里的黄芪掉在地上：“你、你是月瑶的女儿？”
苏婉婷掏出青铜令牌，递给他：“我是苏婉婷，母亲让我来找你。”
林叔接过令牌，摸了摸上面的“林氏医卫”，眼睛了：“月瑶当年说，等你长大了，要把这个交给你。”他转身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木盒，打开，里面装着十枚青铜令牌，“这是暗卫的令牌，都是月瑶当年培养的，现在在惠民堂等着。”
苏婉婷看着木盒里的令牌，想起母亲的日记：“母亲当年培养暗卫，是为了保护医馆，对吗？”
林叔点头：“月瑶当年说，医馆是她的命，要让‘惠民堂’成为天下最有名的医馆，无因施药，救更多的人。”他擦了擦眼睛，“你长得像月瑶，尤其是眼睛，像她当年一样亮。”
林叔带着苏婉婷穿过几条小巷，到了“惠民堂”。门楣上挂着新做的牌子，上面写着“惠民堂”三个字，是母亲的字迹。苏婉婷推开门，看见里面站着十个穿灰衣的年轻人，他们的手里拿着银针或药罐，看到苏婉婷，弯腰行礼：“见过小姐。”
“起来吧，”苏婉婷说，“我是苏婉婷，母亲的女儿。”她从怀里掏出《林氏医经》，“母亲的遗愿是让‘惠民堂’无因施药，救更多的人，你们愿意帮我吗？”
一个穿灰衣的年轻人站出来，说：“小姐，我们都是孤儿，是夫人救了我们，教我们医术和武功。我们愿意跟着你，完成夫人的遗愿。”
苏婉婷看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林，”年轻人说，“是暗卫的首领。”
苏婉婷点头，把木盒里的令牌递给阿林：“这是暗卫的令牌，以后你负责管理他们。”她转身对大家说：“从今天起，‘惠民堂’正式开业，我们的口号是‘无因施药，医者仁心’！”
暗卫们齐声喊：“无因施药，医者仁心！”
林叔站在旁边，抹了抹眼睛：“月瑶，你看到了吗？婉婷长大了，她会完成你的遗愿的。”
苏婉婷坐在惠民堂的柜台后面，摸着母亲的旧药罐。药罐是陶制的，上面刻着“林氏医女”西个字，是母亲当年熬药的工具。她想起母亲当年熬药的样子，穿着旧裙，坐在火边，用勺子轻轻搅拌，说：“婉婷，等你长大了，要帮我熬药。”
“小姐，”阿林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纸条，“这是暗卫刚查到的，李氏派人跟踪你，得知你找到林叔，建立了惠民堂。”
苏婉婷接过纸条，上面写着：“李氏让小厮明天放火烧惠民堂。”她握紧纸条，说：“阿林，明天你带暗卫守在惠民堂周围，要是有人放火，就抓住他们。”
阿林点头：“小姐，我知道了。”
苏婉婷看着窗外的天空，想起母亲的话：“婉婷，要是有人欺负你，就用医书和暗卫保护自己。”她摸着怀里的玉牌，说：“娘，我会保护惠民堂的，不会让你失望。”
晚上，苏婉婷回到侯府，刚走进厢房，就看见李氏站在里面。她穿着鎏金牡丹裙，头上插着赤金步摇，脸色很难看：“苏婉婷，你竟敢建立自己的势力？”
苏婉婷坐在椅子上，摸着怀里的令牌：“夫人，我是林氏医女的传人，建立医馆是为了完成母亲的遗愿，不是为了和你作对。”
李氏冷笑：“遗愿？你母亲的遗愿是让你当庶女，一辈子受欺负！”她指着苏婉婷的脸，“你以为你有暗卫就能保护自己？我告诉你，明天你的医馆就会被烧得精光！”
苏婉婷站起来，看着李氏：“夫人，你要是敢烧惠民堂，我就用母亲的医书，揭露你的真面目——你勾结北狄，害死了父亲！”
李氏的脸变了，她后退了一步：“你、你怎么知道？”
“我母亲的日记里写着，”苏婉婷说，“父亲是被北狄的毒箭射死的，而你是北狄的奸细！”她从怀里掏出母亲的日记，翻到某一页，“你看，母亲写了，‘李氏是北狄的奸细，她害死了父亲’！”
李氏的嘴唇发抖，她转身走了，边走边说：“苏婉婷，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苏婉婷看着李氏的背影，松了口气。她坐在椅子上，摸着怀里的日记，想起母亲的话：“婉婷，要是李氏欺负你，就用日记揭露她的真面目。”她把日记放进怀里，对自己说：“娘，我会保护惠民堂的，不会让李氏得逞的。”
这时，玉牌开始发烫，上面的条形码慢慢浮现出一行字：“明日辰时，李氏会派小厮放火烧惠民堂。”
苏婉婷摸了摸玉牌，想起阿林的话，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李氏。”
苏婉婷躺在床上，摸着怀里的玉牌。突然，她听见窗外有脚步声，走到窗边一看，看见阿林站在树下，手里拿着一个包裹。他抬头看见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苏婉婷笑了，她对着窗外的阿林，轻轻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