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内尘土飞扬,兵器碰撞声震耳欲聋。林夏的掌心早己被冷汗浸透,她死死攥着自制的辣椒粉包,在混战的间隙瞅准时机,猛地将粉末朝着迎面扑来的黑衣人扬去。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几个黑衣人顿时发出凄厉的哀嚎,捂着眼睛在原地痛苦地翻滚,攻势也随之出现了巨大破绽。萧远见状,身姿矫健地旋身挥剑,寒光如电,所过之处,黑衣人接连倒地,鲜血染红了满地的残砖碎瓦。
楚砚则与宰相府大管家展开了一场激烈的缠斗。大管家的招式狠辣刁钻,手中的判官笔专攻下三路,招招首指楚砚的要害。楚砚不敢大意,一边小心翼翼地应对,一边且战且退。就在这危急时刻,他的余光瞥见大管家腰间晃动的玉佩——那正是沈太傅府上独有的纹饰!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楚砚一剑逼退对手,厉声质问:“你与沈太傅究竟是什么关系?”大管家却只是狞笑一声,眼中满是轻蔑:“死到临头还想套话?”话音未落,他突然将一枚口哨放入口中用力吹响。顷刻间,破庙外传来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如雷贯耳,显然是增援的叛党骑兵正疾驰而来。
林夏看着越来越多的敌人,额头沁满了冷汗。她这才深刻意识到,自己那些从现代带来的知识,在这冷兵器战场上终究是杯水车薪。她紧张地摸到腰间的烟雾弹,就在绝望之际,突然想起昨夜楚砚提到的密道图纸——城西破庙下有条废弃的排水道!这或许是他们唯一的突围机会!“往西北角撤退!”她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同时奋力掷出烟雾弹。白色的浓烟瞬间升腾而起,弥漫了整个破庙,遮蔽了众人的视线。趁着这短暂的混乱,林夏等人且战且退,在摸索中终于找到了密道入口。
密道内一片漆黑,潮湿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脚下的地面泥泞不堪,时不时还能踩到一些不知是什么的滑腻物体。众人在黑暗中狂奔了半个时辰,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恐惧。终于,他们在城郊一处枯井爬出,重见天日。楚砚顾不上休息,连忙清点人数,却发现有两名江湖义士身受重伤,鲜血不断渗出,染红了他们的衣衫。眼下必须尽快找地方安置伤员,否则他们很可能撑不过去。
“沈太傅的玉佩......”萧远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说道,“大管家身上的玉佩,说明叛党己经渗透到太傅身边了。”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心中。林夏的心沉如铁,她突然想起之前信件上的狼头印记。凭借着在现代对古代图腾的研究,她知道这个狼头是西北狼骑的标志,而西北狼骑,正是新皇尚未掌握的一支神秘军队!这支军队的存在,很可能是决定局势走向的关键。“我们必须尽快见到沈太傅,”她握紧拳头,眼中满是坚定,“否则新皇可能连登基大典都撑不过去。”
夜幕降临时,三人乔装打扮,小心翼翼地潜入京城。楚砚通过以往的关系,好不容易找到一处隐秘的落脚点。然而,当他们进入房间后,却惊讶地发现桌上己经摆着一封新的密信。信上写道:“沈府己被监视,勿入。三日后,醉仙楼二楼雅间,自有人接应。”信纸边缘,那个同样的狼头印记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在暗处凝视着他们。
萧远眉头紧皱,眼中满是警惕:“这到底是叛党的陷阱,还是真正的盟友?”房间内陷入了一阵沉默,只有烛火在微微摇曳。楚砚凝视着窗外的月光,许久才缓缓开口:“不管如何,这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线索。醉仙楼地处闹市,即便有埋伏,也便于逃脱。但这次......”他看向林夏和萧远,目光如炬,“我们必须带足暗器,并且提前摸清醉仙楼的逃生路线。”
窗外,乌云不知何时己经遮住了明月,整个京城陷入了一片黑暗。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这夜色中悄然酝酿。而在皇宫深处,新皇独坐龙椅,手中紧紧握着一份密报,烛火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显得格外孤寂而危险。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局势的忧虑,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又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在这暗流涌动的局势下,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一场关乎王朝命运的较量,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