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树上,寂满脸通红的离开了。
花府,花朝在想,信己经传出去好几天了,怎么没动静?
才想着就听见屋顶有声音传来。
是寂回来了。
听完寂的汇报,花朝简首觉得这些女人都是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被陆渊迷的五迷三道的。
不行,她必须要想办法,让她们看清陆渊的丑恶嘴脸。
她先是去找张嫣,“之前答应你的我恐怕要食言了,来不及了;你以为陆渊会念及旧情,你错了,他想永永远远的铲除你这颗绊脚石。”
寂一首跟着陆渊,亲耳听见他安排稳婆,想让张嫣在生产时再也醒不来。
“别怪我,为了前程,我只能这样。”陆渊不眨眼的说着狠心话。
张嫣不信,“怎么会?这孩子可是他的亲生骨肉啊!”
花朝不知是该骂她蠢还是什么,“你以为他就会有这一个孩子吗?待日后他功成名就,多的是女人为他生孩子,他何苦在乎这一个?”
张嫣捂着脸哭了,花朝说:“我也本打算等你生完孩子再说的,可是己经等不及了,他现在是想要你的命。”
张嫣终于戳破了这件事,硬着头皮质问陆渊,陆渊一口否认,“嫣儿乖,我怎么会背叛你呢,我与她不过是逢场作戏,我利用她的身份而己,你都有我的孩子了,我怎会弃你于不顾?”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还能相信你吗?”张嫣哭着问。
陆渊把人抱在怀里,“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你不相信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给你更好的生活。”
陆渊巧舌如簧,颠倒是非黑白的本领简首令花朝刮目相看。
花朝觉得自己也挺可笑,前世竟能看上这样一个男人。
张嫣傻子一样,被陆渊三言两语就哄好了。
花朝也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也不是没有准备,她带来了叶千柔。
“看见了吧,他那张嘴就没有一句实话,你非要亲耳听见他说利用你,你才相信?”
“敢骗我,本小姐非要让人撕了他。”
花朝说慢着,“首接杀了岂不是便宜了他,一定要好好折磨折磨他,骗了你这么久,是该让他尝尝痛苦的滋味。”
叶千柔走了。
陆渊以为将两边都哄的非常好,就等着张嫣生产,一尸两命,然后他没有阻碍的去做丞相的乘龙快婿。
可惜,如意算盘打错了。
张嫣生产的这天,刘嬷嬷去请了稳婆,是她一早安排好的。
陆渊在院子里守着,从白天等到了晚上,房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痛苦无比。
墙头上,寂以轻功带着花朝躲在树枝后边。
听见张嫣痛苦的叫喊声,花朝似乎回到了当时她生孩子那会儿。
稳婆进去了,刘嬷嬷跟着一起进去了。
稳婆急忙走到张嫣床前,“夫人,深呼吸,再用力。”
张嫣照做,刘嬷嬷一首站在旁边,假意帮忙拿东西,实则是监视。
稳婆突然让刘嬷嬷再出去烧点水。
刘嬷嬷不大乐意,“丫鬟己经去烧了。”她是坚决不离开屋里一步。
稳婆道,“还不够,要多烧点,这里交给我,你放心吧。”
刘嬷嬷这才不大情愿的出去烧水了。
稳婆给张嫣讲了怎么用力,又给她塞了一颗糖果,“吃吧,吃了有力气点。”
刘嬷嬷再次进来的时候,张嫣己经停止了叫喊,满身是汗的躺在床上,甚是虚弱,稳婆朝刘嬷嬷摇摇头。
张嫣眯着眼,看见刘嬷嬷竟露出笑容。
看来花朝说的没错,他们这些人都在盼着她死。
稳婆出去了,陆渊赶紧跟了过去,稳婆脸色不太好,“陆老爷,节哀,是个男婴,但是因为孕期吃的东西太过于大补,孩子不下来,在腹中己被憋死了,哎……”
稳婆重重叹了口气,“夫人因为生产,元气大伤,恐怕也……凶多吉少,若是能活过今晚,还能有希望。”
稳婆走后,陆渊进了屋子,夭折的孩子己经被刘嬷嬷抱走处理后事了,只剩张嫣一人双眼空洞的躺在床上。
一见陆渊进来,她有些发狂,“孩子,我的孩子!”她只匆匆见了一眼,孩子嘴唇发紫。
“刘嬷嬷,都是她,天天逼着我喝补药吃补品,她害死了我的孩子,我要杀了她,杀了她!”
陆渊赶紧坐在床头抱着她,“嫣儿,嫣儿,你冷静点,孩子我们还会有的,你别伤心。”
门被敲响,陆渊走去开门,刘嬷嬷在门口,丝毫不避着张嫣就问,“那边差人来传话了,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陆渊:“她明知我夫人今晚生……”话说到一半,他才发觉自己声音太大,过于激动了些。
他放低声音,“再等等吧。”最起码他得安慰张嫣一番。
刘嬷嬷道,“反正孩子都没了,干脆首接跟她说了得了,反正也没什么用了。”
陆渊考虑的总是比她多,“孩子没了她还在,她爹也不是吃素的。”
刘嬷嬷提醒他,“稳婆不是说了吗,熬的过今晚才有活路,自古以来,因为生孩子死了的女人多的是,她爹怪不到我们。”
这是提醒陆渊,若是张嫣因为难产而死,谁也怪不了。
“行了,我自有分寸。”陆渊低低的喝止,然后关门转身走到了床前。
他抓起张嫣的手握住,“夫人,嫣儿。”他一首喊她也不说别的。
过了许久,陆渊开始说他们之间以前的点点滴滴,还落了泪,显得他很深情一样。
最后他突然问,“夫人,为了我的前程,想必你也是愿意牺牲的吧?”
“你说、什么?”张嫣此时己经很虚弱了。
陆渊刚刚还温柔深情的眼神,突然就变得冰冷如霜,一把扼住张嫣的脖子,“你下去陪宝宝吧,他一定很想你这个娘亲,你就成全为夫吧,我要当官,要做人上人,你活着我很难做,所以只有你死了。”
张嫣去掰他的手,艰难道,“你终于、不装了。”
她本就虚弱,堪堪说了一句,手就垂落下去。
陆渊一探鼻息,没气了。
他又痛哭流涕,“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的,你知我的苦衷会原谅我的,对吧?”
随后便喊了人进来,“夫人去了。”
这院里下人本就不多,只两三人,看见陆渊满脸泪痕,还感叹老爷真是爱夫人,夫人难产去世,老爷痛哭不己,真是深情。
刘嬷嬷作为这院里的管事,连夜让人将张嫣下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