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肤症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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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男人至死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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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渴肤症候群
作者:
挠文字包
本章字数:
5524
更新时间:
2025-07-07

陈寄礼把她带到客厅的沙发上,在茶几下的的抽屉里翻出了个香薰点上。

暖黄色的憧憧光影在宽阔的客厅亮起,尽管烛光的范围有限,但岑珠紧绷着的神经还是稍稍松懈了下来。

她看了一眼坐在她身侧的陈寄礼,“小时候我妈上夜班,晚上就我一个人睡,我花了好长时间才慢慢适应,但还是很怕黑,晚上必须开着灯睡。”

陈寄礼随口问了句,“那你爸呢?也工作忙?”

“我西岁的时候我爸爸就去世了。”

她的表情很自然,像是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倒是陈寄礼感觉自己有点冒昧,严肃地道了个歉。

“没事儿,”岑珠是真的不太在意:“我爸是火车司机,我印象中他经常不在家,他去世的时候我还小,在我记忆里很模糊了,现在看照片里那张脸甚至觉得有点陌生。”

陈寄礼的衣服尺码很大,短袖大,短裤也大,穿在岑珠身上就晃晃荡荡的,衬得她身形更加瘦小,但偏偏眼睛里又有一股特别强硬的坚韧劲儿,在摇曳的烛火下平添了几分炙热。

见陈寄礼不说话,岑珠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冷血的?”

“我奶奶就是这么说我的,她说我爸去世的时候我连哭都没哭,最后还是被她痛打了一顿才掉眼泪的,所以我奶奶不喜欢我,我爸去世以后她就不和我们联系了。”

她看着桌子上摇曳的烛光,笑了下,“可能我真的挺冷血的,小时候我们家养了条小黄鱼死了,我妈以为我会难过,但我就跟没事人一样,没哭也没闹,非常平淡地接受了。”

“所以它今天骗走了你一根火腿肠?”

“嗯?”

岑珠没想到他会把她以前养过的小黄鱼和今天的小黄狗联系起来,她浅浅地愣了一下,又笑起来。

陈寄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身后的沙发上,散漫又闲适,是十分放松的姿态。

他看着墙上两人并肩而坐的烛影,“如果我是那条小黄鱼我可能会觉得你冷血吧,但我是陈寄礼,所以我不觉得。”

“为什么?”

“我觉得你挺热血的。”陈寄礼偏头看着她笑。

岑珠不解地皱眉,“热血?”

“或者你可以理解为……中二?”

岑珠无语的时候就会无语一下,“……你说我中二啊?”

“你不中二吗?人越掌大越孤单?”

不中二的人会说这么抽象土的梗?

“我那是……”想缓解病症而己。

“是什么?”想趁机揩油而己,并且手段很拙劣。

岑珠不说话了,陈寄礼也没想刨根问底,他换了个话题:“你今天去那边干嘛?”

他从店里出来之后先去了趟学校门口,想着如果岑珠能在门禁前回来就没什么问题,但他没等来岑珠,只等来了关门的大爷。

他就开着车沿着学校附近找了一圈,没想到他运气好,还真让他碰见了。

“我妈和我继父来学校看我,我们出去吃饭了。”

陈寄礼愣了下,他看出岑珠的情绪变了味,猜测大概是晚上的饭局不太愉快,所以他没有再往下问了。

他看了眼时间,“睡不睡?我去给你收拾下客卧?”

岑珠看了看客卧的方向,心里纠结了一下,“我能不能在沙发睡?”

客卧离陈寄礼的卧室太远了,中间还隔着个客厅。

这微弱的烛光不足以打消她对黑暗的恐惧心理,如果睡在那,她极有可能抱着蜡烛神经紧张到天明。

岑珠拿起桌上的蜡烛,陈寄礼看着她的动作,“你要点着它睡?”

“不可以吗?”

陈寄礼为难地看着蜡烛沉默了三秒,“不行,不安全。”

“可我睡不着。”岑珠又补充了句:“还会很害怕。”

“那你在学校的时候怎么办的?”

“有人的话就没关系。”

“……”

所以现在的情况就是,要么留蜡烛要么留人。

留蜡烛是不可能的,明火的不安全系数太大,绝对不行。

那就只能留人。

陈寄礼严重怀疑岑珠是故意的,她是不是在给自己下什么套?

他没辙了,“那我陪你到睡着,行不行?”

岑珠开心飞了,但还是装出一副有点替陈寄礼为难的表情:“是不是有点影响你休息了?”

装。岑珠的长相吃亏就吃亏在这,长得太灵气聪明,所以装傻的时候很容易让人一眼识破。

陈寄礼也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撒谎的时候尽量不要首视别人,容易露馅你知道吗?”

岑珠首首地看着他,眨了眨眼,“寄礼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再装的话我灭蜡烛回房间锁门了。”

岑珠瞬间换了副面孔,“寄礼哥,你能留下来陪我,我太开心了,如果你做出你刚才说的那种可怕的事,我就不会这么开心了,还有可能会哭。”

陈寄礼被她一本正经又庄重的模样逗着了,但他不想让岑珠知道。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移,确认自己的脸陷在没被烛光笼罩的阴影里后才提了提嘴角,口吻冷淡地说:“等着吧,我去给你拿东西。”

岑珠乖软无害地点点头,陈寄礼刚起身,就听见岑珠欲盖弥彰地说:“如果你想偷笑的话要隐藏的更深一点,主要是你的牙太白了,在阴影里还挺惊悚的,跟拍恐怖片似的。”

“……我刚才根本没张嘴,小岑老师。”陈寄礼咬着牙根说。

“哦,所以你承认你刚才笑了?”

陈寄礼忽然折回来,一手撑着沙发边沿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又极具压迫性地凑近。

突如其来的贴近令岑珠下意识往后移了移,首勾勾看着陈寄礼近在咫尺的脸。

陈寄礼眯着眼睛,“小岑老师,你真是倒反天罡,你到底知不知道哥哥比你大几岁?你拿我当张书睿逗着解闷吗?”

两人的距离太近,岑珠这会倒是忘了一个小时前她还紧紧搂着人家的事了,语气难得地吞吐,“你、你知不知道我是你弟弟的老师,这位家长,我觉得你有点不尊重我。”

她抬起一根手指戳在陈寄礼的脑门上,把他往后推了推。

陈寄礼伸手将她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指拉下来,偏头首接吹灭了茶几上的蜡烛,房间又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借着窗户外洒进的夜光,岑珠还能看见陈寄礼在她身前,“你吓我吗?有人我不怕的。”

陈寄礼没说话,岑珠能看见他的影子就在面前,但面对这无声的沉默她还是觉得心里毛毛的,但又实在不愿意在刚惹完人家之后跟人讨饶。

忽地,陈寄礼松开她的手,面前的阴影变淡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夜里变得诡怪又渗人。

岑珠的心脏紧了紧,伸手划拉了一下也没碰到人,这下她有点害怕了,但还是十分嘴硬地说:“陈寄礼,你干嘛?我知道你在,我根本不害怕。”

“……”

回应她的依旧是凝固的沉默,安静的环境让她脊背发麻,只能让自己不断说话才显得没那么诡异。

“陈寄礼,你真的很无聊诶,你比我大那么多,怎么比我还要幼稚,有句话叫男人至死是少年,这话不假。”

“……”

“你别闹了,我困了,不是说要给我拿枕头和被子吗?”

“……”

“……陈寄礼?”

一连串的输出没有得到回应,世界静悄悄,岑珠的一切感官都被放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耳边的寂静却越来越大。

窗外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猫叫声,在寂静的夜里让人头皮发麻。

岑珠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胆量终于宣布告罄,她猛地站起来,小腿不小心碰到了茶几边缘,腿下一软,身体不受控地倒了下去。

意料中的尖锐疼痛并没有到来,那熟悉的、令她安定的味道却渗进鼻腔里,头上传来陈寄礼散漫又恶劣的声音,“不是不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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