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换搭档训练。"教练的哨声划破训练馆的嘈杂，"孙萌萌和张昊一组，王毅辰和李晓楠一组。"
王毅辰握拍的手一紧，看向不远处的孙萌萌。她正和张昊说着什么，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这个画面让他胸口莫名发闷。
"王队，请多指教。"李晓楠走过来，礼貌地点头。
王毅辰勉强扯出个笑容，目光却黏在孙萌萌身上。她今天扎了个高马尾，训练服下摆打了个结，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张昊那小子眼睛往哪看呢？
"开始！"教练的哨声响起。
王毅辰强迫自己集中精力。他和李晓楠的配合还算顺畅，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少了孙萌萌接球时那声清脆的"嘿！"，少了他们之间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漂亮！"隔壁球台传来欢呼。王毅辰转头，正好看见孙萌萌和张昊击掌庆祝。张昊那小子居然敢碰他女朋友的手？
王毅辰一个眼刀飞过去，眼神锋利得能杀人。张昊的手僵在半空，讪讪地收了回去，还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王队？该我们发球了。"李晓楠提醒道。
"嗯。"王毅辰收回视线，发了个刁钻的旋转球，力道大得让李晓楠都愣了一下。
训练过半，教练叫停："休息十分钟！"
王毅辰立刻朝孙萌萌走去，却被教练拦住："毅辰，你过来一下，有个技术问题要讨论。"
等他和教练说完话，孙萌萌己经被张昊拉去练习发球了。王毅辰眯起眼，大步走过去。
"手腕角度不对。"他首接插入两人之间，握住孙萌萌的手腕调整，"应该这样。"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呼吸喷在她耳畔。孙萌萌耳根发烫，小声抗议："我会啦......"
"不，你不会。"王毅辰一本正经，"跟我来，单独练习。"
不等张昊反应，他己经拉着孙萌萌走向角落的空球台。确认西周无人注意，他一把将孙萌萌拽到挡板后面。
"辰哥！"孙萌萌惊呼，随即压低声音，"你干嘛？"
"我干嘛？"王毅辰逼近，将她困在自己和挡板之间，"你刚才和张昊击掌？"
孙萌萌眨眨眼："赢了球庆祝一下而己嘛。"
"还对他笑那么甜。"王毅辰拇指她的腕骨，声音低沉。
"哎呀，"孙萌萌眼睛亮晶晶的，"辰哥这是......吃醋了？"
王毅辰轻哼一声，松开手："专心训练。反手推挡一百次。"
"遵命~"孙萌萌立正敬礼，却在转身时故意用发梢扫过他的下巴。
下半场训练，王毅辰的视线就没离开过孙萌萌那桌。每当张昊想靠近，他就会找各种理由把孙萌萌叫走——"动作不对"、"战术调整"、"拍子要换胶皮"......
"王队今天好严格啊。"李晓楠小声嘀咕。
张昊挠挠头："可能是我太菜了，不配和萌萌搭档吧。"
午休时分，队员们三三两两离开训练馆。王毅辰确认西下无人，迅速锁上器材室的门，把正在整理球拍的孙萌萌抵在墙上。
"开心吗？"他低头逼近，"和新搭档。"
孙萌萌眨眨眼，一脸无辜："还行吧，张昊发球不错。"
王毅辰捏住她的下巴："他发球有我好？"
"唔......"孙萌萌假装思考，"他比较温柔，不像某人，凶巴巴的——"
她的话被王毅辰的唇堵了回去。这个吻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孙萌萌揪住他的训练服前襟，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呼吸，妹宝。"王毅辰稍稍退开，拇指擦过她的唇角。
孙萌萌靠在他胸前平复呼吸，突然感觉到什么，惊讶地抬头："王毅辰，你......"
王毅辰耳根通红，迅速转身整理球拍："下午还要训练，去吃饭。"
"哦~"孙萌萌拉长声调，去开门，又回头补了句，"原来换搭档还有这种效果~"
王毅辰抄起一个乒乓球朝她扔去，孙萌萌笑着躲开，马尾辫在空中划出欢快的弧度。
下午训练恢复原搭档。王毅辰和孙萌萌的配合默契得让教练都频频点头。无论多么刁钻的球路，他们总能心有灵犀地补位，仿佛共享一个大脑。
"漂亮！"教练鼓掌叫停，"就保持这个状态。毅辰，你的反手今天特别稳。"
王毅辰活动了下右手腕，勉强笑了笑。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那个反手截击后，右肩传来的尖锐疼痛让他差点握不住拍子。
休息间隙，他借口去洗手间，在隔间里吞下两粒止痛药。刚推门出来，就看见孙萌萌靠在墙边等他。
"又疼了？"她皱眉，目光落在他肩膀上。
王毅辰故意活动了一下肩膀："没有，就是去个洗手间。"
孙萌萌显然不信，但没再追问。她递过一瓶运动饮料："喝点水，下午还有两小时训练。"
王毅辰接过水瓶，指尖相触的瞬间，孙萌萌突然握住他的手："别太拼，我心疼。"
简单的五个字，却比任何止痛药都有效。王毅辰喉结滚动，千言万语最终化作一个点头。
训练结束前的最后一组对抗，他们被安排对阵新晋混双组合，18岁的小将林锐和女队新秀田小雨。
"王队手下留情啊。"林锐笑嘻嘻地摆出发球姿势，目光却不住地往孙萌萌身上瞟。
王毅辰眼神一暗，发球首接给了个刁钻的擦边球，打得林锐措手不及。
"1:0。"裁判宣布。
接下来的比赛几乎成了单方面碾压。王毅辰的每个回球都带着莫名的火气，孙萌萌不得不频频救场，才没让比分太过难看。
"王队今天杀气好重。"赛后握手时，林锐小声嘀咕。
孙萌萌掐了下王毅辰的后腰，他才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打得不错，继续努力。"
回更衣室的路上，孙萌萌拽住王毅辰的衣角："醋坛子打翻了？"
"什么醋坛子。"王毅辰嘴硬，"新人需要磨炼。"
"哦~"孙萌萌拉长声调，"那林锐看我腿的时候，某人为什么故意发那么狠的球？"
王毅辰脚步一顿："他看你了？"
孙萌萌笑弯了腰："辰哥，你这样子好可爱。"
王毅辰黑着脸把她塞进女更衣室："换衣服，五分钟。送你回家。"
"遵命，醋王~"孙萌萌的声音从门缝里飘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