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冷？"王毅辰放慢脚步，配合孙萌萌缩着手走路的滑稽姿势。
孙萌萌在口袋里动了动手指："怕冷又怕热，难伺候吧？"她仰头冲王毅辰做了个鬼脸，"夏天训练时我还总嫌训练馆里开空调温度太低。"
王毅辰轻笑出声："确实难伺候。"他故意板着脸，"训练时嫌我发的球太转，吃饭时嫌菜太咸，连喝水都嫌凉嫌热..."
"喂！"孙萌萌用手肘撞他，却在口袋里被他温暖的手掌轻轻握住手腕。
"别闹，看路。"王毅辰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掌心传来的温度让孙萌萌瞬间安静下来。
夜风掠过树梢，吹落几片枯叶。孙萌萌低头看着两人几乎同步的步伐，忽然觉得这个冬天也没那么难熬。
"到了。"站在宿舍楼下，王毅辰轻声提醒。
孙萌萌自觉地抽出手，却在下一秒神秘兮兮地眨眨眼："辰哥，给你变个魔术！"
"嗯？"
"看好了——"她空着的手在王毅辰眼前晃了晃，突然往他耳后一抓，"铛铛！"
一颗包装精致的巧克力出现在她掌心。
王毅辰挑眉："你怎么做到的？"
"秘密~"孙萌萌得意地晃着脑袋，把巧克力塞进他手里，"比利时进口的，我爸带回来的，就剩最后一颗了。"
路灯下，巧克力的金色包装闪着微光。王毅辰捏了捏那颗小小的糖果，胸口泛起一阵暖意："谢谢。"
"不客气！"孙萌萌后退两步，双手背在身后，"辰哥，谢谢你...做我的搭档。"她顿了顿，又飞快补充，"最棒的搭档！"
王毅辰注视着她被寒风吹红的脸颊，突然很想伸手替她拢紧围巾。但他只是点点头："明天见。"
"明天见！"孙萌萌转身跑进宿舍楼，在楼梯拐角又探出头，"记得吃巧克力！特别好吃！"
首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尽头，王毅辰才低头端详手中的巧克力。包装纸上印着法文，是黑松露口味的。
回程的路上，王毅辰剥开糖纸。巧克力在舌尖融化的瞬间，浓郁的香气充满口腔。他突然想起两年前的一次赛后采访，记者问他最喜欢的巧克力口味，他随口答了句"黑松露"。原来有人一首记得。
手机震动，是孙萌萌发来的消息：「吃了吗？好吃吗？」
王毅辰回复：「嗯，很甜。」
「那就好！晚安辰哥！」
「晚安。」
简单两个字发送出去，王毅辰却盯着屏幕看了很久。孙萌萌的聊天背景是她夺冠时抱着奖杯傻笑的照片，阳光下的笑容比手中的金牌还要耀眼。
回到宿舍，张昊正瘫在沙发上打游戏："哟，辰哥回来了？"
王毅辰把外套挂好，没接话。
"带小公主去散步了？"张昊不死心地追问，"我看她今天训练时挺正常的。"
"嗯。"王毅辰坐到书桌前，拿出训练笔记。
张昊突然凑过来："辰哥，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冻着了？"
王毅辰下意识摸了摸耳尖："...外面风大。"
"啧啧。"张昊意味深长地摇头，"我认识你多少年了？你一撒谎耳朵就红。"他贼笑着指向王毅辰的笔记本，"而且，你拿反了。"
王毅辰低头，果然发现笔记本倒置着。他面无表情地转回来：“我故意的！”却听见张昊爆发出一阵大笑。
"行啊辰哥！"张昊拍着他的肩，"看来小公主把你的魂儿都勾走了！"
王毅辰懒得理他，翻开笔记开始记录今天的训练要点。但写着写着，脑海里出现的却是孙萌萌调皮可爱的笑脸。
窗外，冬夜的风依然凛冽。但王毅辰的胸口却暖得发烫，就像衣兜里还残留着那双小手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