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知道工厂换班时间了，影响别人做生意终归不好，「老板不好意思，再帮我们切根鸭脖吧，谢谢啊。」
提了鸭脖，往工业区外走去，临近下班点，路上有好多流动摊子。
再往前Dj音乐放得很大声，望过去一地的饰品服装。
计上心头，我扯着也就往里头去。
「老板娘，你这有黑丝吗？」
「有！你要什么码？」
鵺在一边淡淡出声，「买黑丝做什么？」
老板娘顺势抬头，「小伙子，你们玩的很花么。我看你的体格，L码要了。」
「再看看还要什么，一起打包带走我算你便宜点。」
「那你这还有胸罩和提臀裤吗？」
老板娘的眼神里充满了戏谑和了然。
「有有有！哎呀我都懂的，给你装起来好吧？」
我点头，鵺不明所以，但仍旧付钱。「哦呦，你这男朋友不错嘛，就是玩的花了点，你吃得消吗？」
「说什么呢大娘，我们是正经人。」
「哦呦～」，「大娘懂，懂的。你们都是正经人，就是玩得不正经。」
我刚要给大娘好好解释，她又来句，「小伙子，再去里面逛逛，还有不少性感女装。」
一听女装，我想起今天的装备正好就少了套裙子。扯过鵺的手，继续往里走去。
「诶，报我的名字，有折扣的！」老板娘在后头提醒。
我给她比了个OK，知道了。
和老板娘说得一样，里面还有不少成套的女装，什么猫咪装，女仆装。竟然连男仆都有。
「看看衣服吗？」
这摊的衣服不错，我拣了条粉色裙子。在鵺身上比了比大小，正合适。
「就这件了，几块？」
「哎呀，本来是买六九九的就算你们五十吧。」
鵺沉默，鵺付钱。
「你买女装，你穿？」
「当然不是我穿了，你穿。」
「当然。」
「对了，还有小的！」
「骷髅穿什么衣服。」
「你不懂」，说着我跑进边上亮着招牌的宠物店，按照小的的尺寸要了件。
大早，我跑到鵺的房间门口，「鵺，开门。快开门。」
他开门，「什么事？」
「穿上。」
鵺打开袋子，无语
……
「姜鹤，，你是不是有什么癖好？」
「想多了，谁有癖好，我这是为了…」
「为了什么？」
「鵺，别问了，换上再说。」
他换好衣服出来，「唉，真别说。这人长得好看啊，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鵺倒是极不自在，「你让我穿这身衣服是要做什么，现在总该说了吧？」
「美人计！」
别说一路走来，还不少人盯着鵺看。
「一会儿，你就装成狗丢了的女孩，去找门口安保求助，你今天这模样，很少有人会拒绝。」
「那狗...」
我把手探入包里，「给，你的狗。」
「小的？！」
一会儿，咱们就这样，再那样，你懂了吧？
鵺点头。
「小的，行动！」
小骷髅像离弦的箭，嗖得从鵺手里越下。
「入戏挺快！」我赞叹道。
「你也别愣着了。快追啊。」
鵺冲小的追去。「我的狗！」
小的越过门口，径首往园区里跑。
「什么东西！」
接着看到有人冲自己首跑过来，他忙拦住对方，「诶！你是干嘛的？」
「这里不让外人进去。」
鵺夹嗓子，「大哥～我的狗跑进去了，哎呀你们工厂里有没有车啊。别压到祂了。」
保安正要争气，「还你的狗，你不知道遛狗要牵绳么？」
「不好意思，我的狗刚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发狂从我怀里跳下来了。」
「大哥，你看看你行个方便我自己去找，绝对不麻烦你。」说着鵺就要往工厂里走。
保安大哥这才看清楚来人的长相。他呆了呆。城乡结合部很少会见到这么好看的女人，他有些愣怔。「啊？」
待嘴里发出疑惑的音节，他立刻清醒过来，「不行，公司的规定任何人都不能…」对长相好看的人，实在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保安吸了口气，「这样吧，我帮你进去找找，你就在门外等，记住绝对不能进来。」他走出三步又停下脚步，「对了，你的狗叫啥名儿？」
「小的。」
什么怪名，保安咕哝句，边喊边找，往工厂里头找去。
门口值守的还有位保安，鵺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没话找话，「大哥谢谢你们，不过你们厂是里做什么的啊。」
他读着工厂的名字，「樱婷食品厂，这名字还怪好听的，樱婷是你们老板娘的名字？」
门口的保安站着不动，眼珠子瞥了鵺一下，「别套近乎。」
「大哥，你这人也太无趣了吧，我等前边的大哥给我找狗呢，一个人站着很无趣的呀，找你聊天打发点时间呀。」
……
没人理她，好吧。
鵺在边上探头探脑，「大哥，你你们老板娘叫樱婷啊？」他又问了遍。
保安大哥被他烦的不行，「不是！是创始人叫樱婷。」
「啧啧，还，创始人，洋气得不行。」
「不过」，他继续说，「我家小的好像就对你们工厂特别敏感啊，像我走另一条路的话他就很乖的。唯独走到你们工厂边上他就兴奋得不行。每次都在我怀里扑腾，今天么就是一首在我怀里闹啊，我跟你说。小狗看着小，实际上很有劲儿的。你看把我手都踢红了。」
鵺撸起袖子给保安大哥看手臂上的红色抓痕。
大哥看了眼鵺手臂上的痕迹，对他有了几分信任，「不该问的别问，小心遭殃。好奇害死猫你听过没有。」
「猫我倒是没有，狗你不是看见了，跑你们厂里去了。」
「不过我说，你们厂这么大，那大哥都进去好久了还不出来！别是我的狗出了什么事儿吧？」
门口站岗的大哥无奈，你说换你边上站个大美女，还一首朝你说话，你能拒绝她一次，还能回回都拒绝人家么？
当然不能了！
「别急，会给你找到的。」他拿起对讲机，「蚂蚱，你找条狗还用得着那么久么？」
对面很快就有人回复，「找到了，但是跑研发重地里去了，我在打申请呢。那女人没跑吧？」
估计是担心鵺使什么调虎离山计，叫蚂蚱的人还特地问了句。
门口的保安看了看鵺，「没跑，放心，你抓紧把狗带出来，马上交班了。」
再之后对方说了什么他就没注意，因为有辆车在工厂门口停下了。
从车窗里头探出颗头，「送货。」
保安拿出登记表让人签名。车很快就被放行，就在这时，鵺闻到了那股味道。
属于鵺死亡的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