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老刘摊子边,用简易木板支起来的桌板两边坐着陈队和小警察。
「师傅,你约我在这见,是打算要再审炒饭老刘吗?」
「审个p,吃你的饭。」
师傅都这样说了,小警察低头迅速往嘴里扒饭。
「两位,拼个桌?」我和罗玉走过去。
陈队抬眼用锐利的眼光打量了我们两眼,「不习惯和人拼桌,你们再问问别人吧。」
「大哥,这周围都没位置了,再等,要等好久,我快饿死了。」罗玉张口,因着是女生的缘故,陈队稍作犹豫,边上小警察接过话,「哎呀师傅,有善点。你们坐吧,没事,我是师傅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坐下没有多久,老刘上了炒饭,西人没多说话,低头吃饭,气氛有些尴尬。
边上一桌,有人喝了酒。话就开始多「我说老板,昨天他们在你摊前吵,你怎么也不拦下,要我说啊,你要是给他们炒了饭吃,说不准他们就会死。啧啧啧」说着还可惜得摇摇头。
可把老刘脸气得铁青,可人家花钱光顾自己生意,忍忍也就忍过去了,他攥紧锅柄,闷声炒饭。
「怎么老刘?你不说话,心虚啦?」
「大伙你们说是不是啊,炒个饭而己。多大点事。」男人还在一边拱火。
老刘一甩锅子,关了煤气就从摊后面抡着饭勺出来,「好你个秃头多管闲事的驴子,就你话多是吧?想怎么着啊,因为我没给他们炒饭要把我抓起来?」
喝了点酒的人也不甘示弱,「怎么,我说错啦?就是你,要我说你今天都不应该出来,真的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这镇上就你刘老板的胆子最大,都扯上人命案子了还要出来赚我们这几个铜板。要我说啊,刘老板真是看得起我们。大家不如多凑几个钱给刘老板,好让他少买几碗炒饭,早些回家去。」
刘老板实在是听不下去这阴阳怪气的嘲讽,他不就是着急回家没给人炒饭嘛,他还有错了?
他难道就知道两人会因为这事而死吗?太不公平,他找那人理论,「你说的什么话,我要是知道会这样我就炒了那碗饭,就是我晚上被那鬼抓了去,就算死的是我也会在临死前炒了那碗饭。就像我如果知道你是泼皮无赖就是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大声叫我爷爷,然后从我裤裆里钻出来祈求我都不会给你饭吃。给你这样的酒鬼吃,倒不如给街边的流浪狗吃。」
「呸,奶奶的!」
说着两人抄着家伙就打起来,一个用炒饭用的大勺一个拿起个板凳。陈队大喝声,「打架斗殴拘留七天起!我看你们哪个想跟我回局子的。」
两人默默放下手里东西,但互相都不想先失了面子,面对面的站着,双方陷入僵局。
小警察站起来,「我说,你们买我个面子好吧,刘老板你就继续去炒饭,那么多客人还等着呢,小李喝多了,别往心里去,让让他。」
接着拖着喝多了的人往人群外圈走着,遇到个相熟的拉着他,「诶,帮我把他送回去。」
大家都生活在一个镇上,彼此都认识,有的人甚至一辈子都没出过镇子。
「记住啊,一定要看他回到家。」小警在两人背后喊道。
那人挥挥手,表示知道了。
再回桌上只见陈队和刚拼桌的两人己经聊上。不过话题己经到末尾,他只听得【麻绳,桃枝以及就这么办】,然后三人就奇奇从凳子上起身告别。
小警察不得其意就问,「你们认识?」
陈队点头,「刚认识不久。」
小警察有些不快,「师傅,你这是啥意思,叫我来又让我猜。你就不能首说吗?」
「一会儿就知道。现在跟我走。」说着两人朝之前酒醉人回去的方向走去。
「师傅,这方向不是去小李家的吗?」小警察有些奇怪的问,陈队没说话,只一昧的加快脚步。
距离小李家不远,两人从街角处听到那里传出的争吵声。「喂,小李我是好心帮忙给你送回来,你不说声谢谢就算了,还说我对你有图谋是什么意思?今天你得给我说清楚了,不然穿出去我脸上光彩吗?」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小警察忙又上去拉架,「不好意思啊。没事了,你先回家。小李今天喝多了,改明儿我带着他好好上你家给你道歉。」
「可别,到时候来我家又说我是故意把你们带我家来的。我可告诉你们我结了婚的,对男的没兴趣!」
小警察送走人,遂走回来,「干嘛呢,小李,从摊子上到这最多不好过半小时吧,你又惹事,下次可不能再给你喝酒。」
「喝酒?」陈队有些觉得好笑,「他这样可不是因为喝酒。」
「他喝了左右一杯量的啤酒,能喝成五谷人畜不分?依我看,就是想找事!」
陈队对小李这短短一小时间,不断寻衅滋事的样子不满,准备带回派出所去让他醒醒酒,彻底清醒了再回来。
于是把小李的两只手背过去,打算铐着他往派出所走去。
谁知小李并不配合,他大叫「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
这嗓门之大啊,周围很快就有好事者围过来,指指点点。
小警察急的发慌,「别叫了,我们是带你回去醒醒酒。」
小李不管不顾,仍旧狂喊,身子不断扭动挣扎。
「诶,你们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散了散了。」
说来也怪,这小李平常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手无缚鸡之力,今儿力气却格外的大。连陈队都快压不住他。
「你们这群吃公粮的,不去抓真正的凶手倒跑来抓我,是想干嘛?拉我顶罪,告诉你们没门!」
小警察被这番折腾下也来火了,他说,「要不是和你认识才不想管你呢,早到我下班点了,看我脱了这衣服再教训你」,说完,他脱了衣服,抬手就是一拳,这拳是让你好好冷静下的,不是要打么,我陪你打!
小李被打到鼻子,只觉得鼻子一酸,血不住往下流。滴滴答答的,愤怒一下就被点燃,他双手用力向他推去。小警察被推了个趔趄,他恢复平稳后反手就是套擒拿,压着小李就问「服不服!」
小李哪会喊服,他用牙狠狠咬住小警察的手,很快顺着牙缝就流出红色液体,显然是下了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