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近,铁山一把拉过秋燕,三人迅速钻进路旁的灌木丛。黑色越野车队呼啸而过,车灯刺破夜色,在村口急刹停下。
"至少八个人。"铁山压低声音,"装备精良。"
王大志摸出手机:"我让所里的人拖住他们。"
秋燕紧攥着黄铜钥匙:"先去酒窖。"
三人借着夜色掩护,沿着山间小路疾行。远处传来犬吠声和粗暴的敲门声——那帮人己经开始挨家搜查。
燕山酒厂的地下酒窖入口藏在蒸馏车间后,一道厚重的铁门锈迹斑斑。秋燕将黄铜钥匙插入锁孔,却怎么也转不动。
"不是这么开的。"铁山突然握住她的手,"看钥匙齿纹,要配合老槐树的年轮方向。"
他引导着秋燕的手腕顺时针转三圈,又逆时针转两圈。"咔嗒"一声,锁芯发出沉闷的响动。
王大志举着手电筒照进去,酒窖里弥漫着陈年橡木桶的气息。最深处,一面石墙上嵌着个奇怪的装置——由七个同心铜环组成的锁具,每个环上都刻着细密的刻度。
"年轮锁。"秋燕快步上前,"需要输入正确的年轮密码。"
铁山取出相机里的年轮照片:"按这个纹路调整。"
当最后一个铜环归位,石墙内部传来齿轮咬合的声响。一块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个檀木匣子。
秋燕深吸一口气,掀开匣盖。里面是:
一本泛蓝的《程氏酒经》真本
十二个标着年份的小瓷瓶
一封火漆封存的信
她颤抖着拆开信,父亲熟悉的字迹跃然纸上:
"吾女秋燕:若见此信,说明有人觊觎槐酿真髓。切记,佳酿之魂不在菌种,而在天时、地利、人和..."
信末附着一首酿酒歌诀,王大志凑近念道:"'春采花,夏取露,秋收实,冬藏雪...'这是?"
"二十西节气酿造法!"秋燕眼睛一亮,"父亲把真正的工艺藏在了节气歌里!"
突然,酒窖外传来打斗声和惨叫。铁山立即闪到门边,军刀出鞘:"他们找到这里了。"
一个浑身是血的保安跌跌撞撞冲进来:"赵总...他们用了催泪瓦斯..."话未说完便栽倒在地。
铁山脸色骤变,转身将秋燕推向暗门:"带东西走!我和老王断后!"
秋燕刚把木匣塞进怀里,三个黑衣人己破门而入。为首的摘下夜视镜,露出刀疤李狰狞的脸:"程大小姐,我们老板请您喝茶。"
铁山一个箭步上前,军刀划出寒光。刀疤李侧身闪避,却见王大志从侧面扑来,老警察的警棍重重砸在他膝关节上。
趁乱之际,秋燕冲向墙角的应急通道。刀疤李暴喝一声:"拦住她!"
一个马仔举枪瞄准,铁山猛地甩出军刀。"嗖"的一声,刀刃精准扎进对方手腕,手枪应声落地。
秋燕己经拉开暗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铁山和王大志背靠背站着,被五个持械歹徒团团围住。
"走!"铁山怒吼,"去老地方!"
暗门在身后关闭的刹那,秋燕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