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在酒店套房的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秋燕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按压太阳穴，昨晚的药效虽然退了，但头仍隐隐作痛。
铁山从浴室走出来，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水珠顺着胸膛的肌肉线条滑落。他手里拿着一条热毛巾，坐到秋燕身边，轻轻敷在她的后颈。
"还难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晨起时特有的沙哑。
秋燕摇头，毛巾的热度舒缓了紧绷的神经："好多了。"她抬眼，正对上铁山幽深的目光，"阮文辉会不会再......"
“你是担心他报复。"铁山冷笑，“我应该把他的眼珠子给扣出来。"他俯身，指尖抬起她的下巴，"不过，他应该庆幸我没有这么做。"
秋燕握住他的手腕："他背后有人。"
铁山眯起眼："周虎。"
这个名字像一把刀，瞬间划破了晨间的宁静。秋燕的指尖无意识地收紧："他逃狱后第一站就是越南......"
铁山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阳光倾泻而入，照亮了他背上的抓痕，是昨晚秋燕在情动时留下的。
"王大志查了阮氏的账目。"铁山的声音冷静得可怕，"过去三个月，他们从缅甸进口了一批特殊香料，成分和昨晚酒里的东西相似。"
秋燕皱眉："δ-9的衍生物？"
"改良版。"铁山转身，眼神锐利，"更隐蔽，也更......"他的目光在秋燕泛红的颈间停留，"有效。"
秋燕的指尖抚上自己的锁骨，那里还留着铁山昨夜咬出的痕迹："他想控制我？"
铁山走回她面前，单膝跪地，握住她的手："他想得到槐树菌种。"
他的拇指着她的指节，"而你是唯一知道完整培育方法的人。"
秋燕突然想起什么，猛地抬头："实验室！"
铁山己经站起身，抓起外套："我己经让王大志加派人手。"他帮秋燕披上外衣，"但我们需要亲自回去一趟。"
越野车驶向青山村的路上，秋燕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思绪翻涌。
"昨晚......"她开口，又顿住。
铁山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覆上她的膝盖："嗯？"
秋燕抿唇："我是不是......太......"
"太什么？"铁山挑眉，唇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太热情？太主动？还是太……"
"铁山！"秋燕耳根发烫，伸手去捂他的嘴，却被他顺势扣住手腕，拉到唇边轻咬。
"我很喜欢。"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错认的占有欲，"尤其是挂在我身上讨要时的样子。"
秋燕抽回手，转头看向窗外，却掩不住唇角微微上扬的弧度。
实验室外，王大志正带着人巡逻。看到他们的车，立刻迎上来。
"昨晚有人试图潜入。"他压低声音，"被我们的人拦住了，但......"
铁山眼神一冷："但什么？"
王大志递过一个密封袋，里面是一片槐树嫩叶，叶脉上沾着诡异的蓝色粉末。
"他们在槐树林里撒了这个。"
秋燕接过密封袋，脸色骤变："是抑制剂。"她的指尖微微发抖，"会破坏菌种的活性。"
铁山的手按上她的肩膀："还有多少槐树被污染了？"
"不确定。"王大志摇头，"我们正在全面排查。"
秋燕转身就往实验室走："我需要提取样本，重新调整培养方案。"
铁山跟上她的脚步："来得及吗？"
秋燕推开实验室的门，动作利落地戴上手套："必须来得及。"她的眼神坚定，"这是父亲留下的最后希望。"
铁山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纤细却挺拔的背影，突然伸手，将她拉进怀里。
"我们会保住它。"他的唇贴在她耳畔，"不管周虎玩什么花样。"
秋燕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轻轻点头。
夜幕降临时，秋燕终于完成了第一批抗污染菌株的培养。她揉着酸痛的脖颈走出实验室，发现铁山正靠在门外的槐树下等她。
月光透过树叶的间隙，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听到脚步声，他抬头，目光灼灼。
"解决了？"
秋燕点头，走到他面前："暂时控制住了。"她仰头看着槐树新生的嫩芽，"但它们需要时间恢复。"
铁山伸手，摘下一片嫩叶，在指间轻轻捻动："我们有的是时间。"
秋燕转头看他："阮文辉那边......"
"己经派人盯着了。"铁山的眼神冷下来，"他跑不了。"
夜风拂过，带着槐花初绽的清香。秋燕不自觉地靠近铁山，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让人安心。
"回家？"他低声问。
秋燕点头："回家。"
铁山牵起她的手，十指相扣。月光下，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长长地拖过新生的槐树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