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夜色如绸缎般铺展开来，滨海湾金沙酒店的灯光倒映在水面上，碎成千万片金色的涟漪。
秋燕站在套房落地窗前，手中握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这是他们刚从苏格兰运来的第一批原酒，酒液在灯光下泛着蜂蜜般的光泽，散发着烟熏与橡木的醇香。
铁山从身后靠近，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际："尝过了？"
"嗯。"秋燕轻轻晃了晃酒杯，酒液挂壁，留下缓慢滑落的泪痕，"比预期的还要好，单宁柔和，尾调有淡淡的香草和太妃糖气息。"
铁山低笑，伸手接过她的酒杯，就着她唇印的位置抿了一口："确实不错。"他的喉结滚动，酒液滑入喉咙时，颈侧的血管微微突起，"但还差一点东西。"
"什么？"秋燕转身，指尖无意识地抚上他的喉结。
铁山捉住她的手指，轻轻咬了一下："槐花蜜。"
他俯身，唇贴上她的颈侧，舌尖尝到她肌肤上残留的香水味，茉莉与琥珀的混合，像极了他们初遇那年，酒坊后院盛开的槐花香气。秋燕的呼吸微微急促，手指插入他浓密的黑发中。
"周虎的事..."她轻喘着问。
"明天再处理。"铁山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他一把将她抱起，走向卧室，"今晚，我们只谈酒。"
凌晨三点，套房内
秋燕浑身是汗地趴在铁山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月光透过纱帘，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勾勒出肌肉的轮廓。他的手掌仍在她腰间流连，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
"那批原酒..."秋燕的声音有些哑，"周虎不会善罢甘休。"
铁山懒洋洋地"嗯"了一声，另一只手拿起床头柜上的酒杯，递到她唇边："他想要，就让他来拿。"
秋燕抿了一口，酒液温热，他显然一首用手捂着杯子保温。这个细节让她心头一软，忍不住抬头吻了吻他的下巴。
"不过，"铁山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眼神变得锐利，"我倒是希望他来。"
秋燕挑眉："为什么？"
"因为..."他的唇贴上她的耳垂，声音低得近乎耳语，"我在酒里加了点'料'。"
次日上午，燕山集团新加坡酒厂
巨大的橡木桶整齐排列在恒温仓库中，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与木材的芬芳。秋燕穿着白色实验服，手持取样器，正在检查第一批混合槐花蜜的酒液。
"发酵度完美。"她对着麦克风说道，声音通过耳机传到控制室的铁山耳中，"酒精度16.8%，pH值3.4，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
铁山站在监控屏幕前，目光扫过每一个角落。突然，他在3号摄像头的画面边缘捕捉到一个可疑的身影，一个穿着维修工制服的男人，正鬼鬼祟祟地接近B区储藏柜。
"秋燕，"他按下通讯键，"B区有老鼠。"
秋燕不动声色地放下取样器，假装整理实验数据。余光中，她看到那个"维修工"撬开了储藏柜，正往里面塞什么东西。
"要抓吗？"她轻声问。
"再等等。"铁山的声音冷静，"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十分钟后，"维修工"匆匆离开。铁山立即派人封锁了B区，自己则亲自去查看储藏柜。
"微型炸弹。"他取出那个装置，冷笑，"周虎想炸了我们的原酒。"
秋燕走过来，仔细检查炸弹："定时器设在后天晚上，正好是我们新品发布酒会的时间。"
铁山将炸弹交给安保人员，转身搂住秋燕的腰："看来，我们得给周虎准备一份'回礼'了。"
当晚，金沙酒店天台酒吧
秋燕穿着墨绿色的真丝长裙，倚在栏杆上俯瞰新加坡夜景。铁山端着两杯鸡尾酒走过来，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尝尝，"他的唇边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我新调的。"
秋燕接过，浅尝一口，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这是...槐花蜜、柠檬和我们的原酒？"
铁山点头，手指轻轻擦去她唇边的酒渍："新品发布会的主打鸡尾酒，名字就叫'槐酿'。"
他的指尖停留在她唇上，带着微微的粗糙感。秋燕张口，轻轻咬了一下，舌尖扫过他的指腹，尝到了威士忌的醇香。
铁山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他倾身向前，将她困在栏杆与自己之间："你在玩火。"
秋燕轻笑，手指绕上他的领带："那你呢？在酒里下药引周虎上钩，算不算玩火？"
铁山低头，鼻尖蹭过她的脸颊："我下的不是药..."他的唇贴上她的耳垂，"是父亲笔记里记载的一种特殊酵母，遇到δ-9会产生荧光反应。"
秋燕猛地抬头："所以只要周虎的人来偷酒..."
"我们就能人赃并获。"铁山完成了她的想法。
夜风拂过，带着咸湿的海的气息。秋燕靠在铁山怀里，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港口，那里停泊着装载他们梦想的货轮，酒香将随着海浪飘向更远的地方。
而此刻，她只想沉醉在这片刻的宁静里，沉醉在他的气息中，沉醉在名为"槐酿"的永恒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