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像融化的白银流淌在哈德逊河面，秋燕站在西季酒店落地窗前，指尖轻抚着平板电脑上刚签订的合同。帕克酒业集团的烫金LOGO在晨光中闪烁，金额栏的数字长得需要滑动两次屏幕才能看完。
"白宫品鉴师核准？"铁山的声音从身后贴近，带着剃须后的清爽气息。他下巴搁在她肩头，未系扣的衬衫擦过她的手臂，"正好用上去年藏在苏黎世的雪莉桶原浆。"
秋燕转身，鼻尖擦过他新冒出的胡茬："威廉姆斯的助理昨晚说漏嘴了什么？"
铁山的手滑入她睡袍腰带，抽出一枚泛着蓝光的芯片："他老板的雪茄盒里藏着这个。"芯片边缘刻着δ组的七瓣槐花标记，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
智能手环突然震动，视网膜投影首接在他们眼前展开警报：「帕克集团CEO迈克尔·威廉姆斯，前δ组北美分销商（1989-1997）」。照片里的年轻人正往酒桶注入蓝色液体，背景是周富贵阴鸷的脸。
"看来今晚要穿防弹内衣了。"铁山咬住她耳垂，手指在睡袍系带上打转。
秋燕轻笑，将他推倒在床。她在他腰间，睡袍滑落露出肩颈处的淡红印记，那是昨夜在林肯中心包厢里，铁山为庆祝签约成功留下的。现在她故意用那个位置蹭过他唇边，同时打开全息地图："威廉姆斯在长岛的酒窖地下三层有恒温培养室。"
铁山翻身将她压下，解开衬衫袖扣露出手腕内侧的微型注射器："王大志空运来的新玩具，能中和δ-9衍生物。"
晨光穿过两人交缠的发丝，智能手环突然发出三短震动，最高警报。监控画面里，周虎的银质面具正在帕克集团地下车库的摄像头前闪过。
正午的华尔街像条镀金的峡谷。秋燕迈出加长林肯时，枪灰色套装的裙摆开衩处闪过一丝寒光，嵌在腿环里的量子解码器正发出加密信号。
帕克集团总部的电梯镜面映出她完美的倒影：宝格丽项链的吊坠是高清摄像头，香奈儿耳环里藏着纳米级声波采集器。当电梯升至48层，婚戒突然发烫，铁山己经就位。
"程女士！"威廉姆斯从巴西红木办公桌后起身，灰蓝色眼珠像冻僵的湖面，"您比视频里更迷人。"
他递来的古巴雪茄盒带着体温。秋燕接过时，掌心传来五次规律震动，毒素检测程序确认盒内藏有生物碱传感器。她假装调整坐姿，量子解码器立刻开始工作。
"我们很欣赏燕山的智能酿酒系统。"威廉姆斯按下办公桌隐藏按钮，会议室突然暗下来，"尤其是这个。"
投影幕布播放起燕山酒窖的监控录像。当画面转到青山村地下酒库时，秋燕的瞳孔骤然收缩，背景里闪过周虎的银质面具！这个镜头根本不存在于任何官方宣传片。
"抱歉！"她突然打翻咖啡杯，液体精准泼在投影仪接口上。趁着混乱，腿环里的病毒己完成注入。
威廉姆斯的手机突然响起警报。他皱眉查看时，秋燕的婚戒又传来两次震动，铁山成功进入了数据中心。
黄昏的第五大道铺满蜜糖色的光。铁山站在蒂芙尼橱窗前，通过玻璃反光监视着二十米外的跟踪者。
"试试这个。"他拿起蓝钻项链，手指擦过秋燕颈后肌肤。粗糙的指腹在她第七节脊椎处敲击摩尔斯密码：「威廉姆斯仓库有δ-9 明晚出货」。
秋燕在镜中与他目光交汇："要这对耳钉吧。"声音甜腻得像太妃糖，眼神却警醒如猎豹。玻璃反光里，黑风衣的亚裔男子正在翻看杂志，每页停留时间精确控制在3秒。
铁山突然搂住她脖颈深吻。这个吻持续到店员尴尬咳嗽才结束，期间秋燕感觉到他舌尖推来一枚微型胶囊，是最新研发的δ-9中和剂。
"黑风衣是周虎的保镖队长。"出租车里，铁山扯松领带，将平板电脑塞进她掌心，"冷藏车今晚十点前往布鲁克林码头。"
秋燕放大卫星地图："δ-9最怕低温？"
铁山解开西装纽扣，内衬里的便携实验室正在分析数据："改良后的δ-9在零下15度会结晶失效。"他调出分子结构图，"但威廉姆斯装了恒温系统。"
平板突然弹出警报。加密文件夹显示周虎与威廉姆斯的邮件，提到"白宫特供"和"感恩节国宴"。
"他们要毒杀..."铁山眸色骤冷。
秋燕的食指按在他唇上："今晚行动。"指尖在他胸肌上画着坐标，"我从通风管进，你走下水道。"
午夜的废弃码头像钢铁坟墓。铁山穿着石墨烯防冻服潜入时，制冷机的轰鸣震得地面微颤。他撬开标着"医用酒精"的货箱，试管里蓝色液体在检测仪上飙出猩红数值，δ-9浓度超标400倍！
"发现主控室。"秋燕的耳麦传来微喘，她正顺着通风管爬行，"恒温系统设定在5℃...等等！"
监控画面剧烈晃动。武装保安冲进仓库，威廉姆斯手中的枪闪着冷光。千钧一发之际，制冷系统突然超负荷运转，寒气瞬间将所有人逼退，秋燕远程超频了温控芯片！
"坚持三分钟！"她的声音混着金属管道回音。
铁山撞开消防喷淋头，冰水混合物在接触δ-9货箱的瞬间凝结成保护壳。当威廉姆斯举枪瞄准时，铁山袖口的微型发射器射出一枚凝胶弹，王大志特制的δ-9固化剂，能将毒素变成无害胶体。
警笛声响彻码头时，秋燕从通风管跃下。她宝蓝色的夜行衣被铁山用防冻毯裹住，两人在货柜间隙交换了一个带着铁锈味的吻。
《华尔街日报》的头版在晨光中像面胜利的旗帜。秋燕喝着蓝山咖啡，看铁山腰间只围一条毛巾从浴室走出。水珠顺着他腹肌的沟壑滑落，消失在浴巾边缘。
"加拿大分公司拒收威廉姆斯的辞职信。"他俯身咬走她唇边的咖啡渍，"猜猜谁收购了帕克33%的股份？"
平板亮起"枫叶控股"的股权变更书，这家在开曼群岛注册的空壳公司，实际控制人是燕山集团。
秋燕的赤脚踩上他脚背："周虎在温哥华有个实验室。"
"所以我们要度蜜月了。"铁山抽出两张头等舱机票，"尼亚加拉瀑布很适合...商谈并购。"
阳光穿过纱帘，在他们交握的手上投下细碎光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