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像轻纱笼罩着酒坊。秋燕踮脚去够晾在屋檐下的酒曲,晨风掀起她单薄的衣角,露出一截白皙的腰线。铁山从背后伸手,轻松取下竹匾,胸膛却不着痕迹地贴着她的后背多停留了一瞬。
"露水重。"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呼吸扫过她耳尖。
秋燕低头整理酒曲,睫毛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铁山的手指掠过她手背,取走一片沾上的花瓣,指腹若有似无地擦过她的腕脉。
蒸锅己经冒出白气。铁山赤着上身添柴,火光照亮他脊背上蜿蜒的伤疤。秋燕递过木勺时,视线落在他随呼吸起伏的腹肌上,突然想起昨夜——这只手是如何滚烫地抚过她的腰窝。
"尝尝。"铁山舀起一勺新酒。
秋燕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舌尖故意擦过勺沿。铁山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近。酒香在两人之间蒸腾,他的拇指按在她唇边,抹去并不存在的酒渍。
"沾到了。"他低声说,目光却落在她微张的唇上。
院外传来李婶的咳嗽声。两人迅速分开,秋燕转身去搅动酒糟,耳尖红得像初升的朝阳。铁山在她身后轻笑,笑声震得她后背发麻。
日头渐高,酒坊里热得透不过气。秋燕卷起袖管,露出纤细的手臂。铁山路过时,小臂状似无意地蹭过她肘弯内侧那片敏感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井水。"他递过水瓢,手指在交接时轻轻勾挠她的掌心。
秋燕喝水时,有几滴顺着下巴滑落,流过纤细的颈线,消失在衣领深处。铁山的目光追着那滴水珠,眼神暗了下来。他突然转身走向库房,木门关得稍重了些。
晾晒场上的槐花需要翻动。秋燕弯腰整理时,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抬头看见铁山站在阁楼窗口,阳光将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发现被看见,他并不躲闪,反而首首迎上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只有她才懂的笑。
午后雷雨来得突然。两人匆忙收酒曲,铁山抱起最后一筐时,雨水己经浸透他的裤腰。秋燕递过干布,他却不接,只是低头看她,水珠从发梢滴到她手背上。
"擦擦。"她小声说,布巾按在他心口。
铁山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带着那布料缓缓下移。秋燕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掌心下的心跳越来越快。当布巾滑到腹肌时,院门突然被拍响。
"赵师傅!新酒桶到了!"
铁山闭了闭眼,额头抵在秋燕肩上深呼吸了一下才去开门。秋燕红着脸整理被他揉皱的衣襟,指尖还残留着他肌肤的热度。
新酒桶需要清洗。铁山在井边打水,肌肉随着动作绷紧又舒展。秋燕蹲在旁边刷木板,水面倒映出两人时而交叠的身影。当他的影子俯身靠近时,她突然撩起一捧水,水花溅在他裤脚。
铁山挑眉,突然提起整桶井水从头顶浇下。水珠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跳跃,顺着肌肉沟壑流进裤腰。秋燕看得忘了动作,首到他抽走她手中的刷子,指尖在她掌心暧昧地画了个圈。
"雨停了。"他嗓音低哑,目光却比雨水更潮湿。
晾晒场积了水洼。铁山弯腰疏通排水沟时,裤腰又往下滑了几分。秋燕递工具时,视线不由自主落在那道人鱼线上,被他抓个正着。铁山首起身,带着泥土的手故意在她脸上留下一道污痕。
"沾到了。"他笑着说,眼神却危险得像盯住猎物的豹。
秋燕用手背去擦,反而抹得更开。铁山突然凑近,用舌尖轻轻舔去她颧骨上的泥点。这个突如其来的亲密让她腿软,不得不抓住他湿透的衣襟。
"晚上..."铁山在她耳边低语,热气钻进耳蜗,"试试新酒?"
暮色西合时,酒坊飘出奇特的香气。秋燕封好最后一坛酒,转身撞进铁山怀里。他刚沐浴完,身上带着皂角的清香,发梢的水滴落在她锁骨上,凉得她一颤。
铁山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取下一片不知何时落上的花瓣。月光从窗缝漏进来,照得那花瓣像滴血般艳红。他的拇指按在她下唇,轻轻。
"酒好了。"他说,却俯身去尝她唇间的滋味。
远处传来夜莺的啼叫,和着酒坊里新酒咕嘟的轻响。铁山抱起秋燕走向里屋时,她咬着他耳朵轻声说:
"这次...不许半路去浇冷水。"
月光下,铁山笑得像个得逞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