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确认了下东西置办的也算是比较全了,出门在外即使风餐露宿也不会受苦挨饿这才放心的各自休息去。
进了房间,张晓凡写好字条交给书童,张喜文拿着拎着鸽子笼去后院把信鸽放飞,回房后又忍不住嘴碎:
“公子,你为什么带这么多棉布丝绸这些布匹啊,颜色还那么鲜亮,是给付姑娘准备的?你不会真的对她上了心吧,您别忘了,她对您而言也不过是件任务,您可别犯糊涂。”
张晓凡呵斥:“你话太多了,我要如何还轮不到你置喙,以后对付姑娘要客气些,现如今不是我要不要娶她,而是她会不会要我。”
“她说话粗鲁,举止也没有半分女子的柔媚,长得虽说不丑,可皮肤黑啊,哪里配得上芝兰玉树的公子啊。”张喜文忍不住打抱不平。
“原来你喜欢那种端着的女子啊,那你日后想要娶妻恐怕是难了,毕竟那样的女子不是喜欢孔武有力的将军就是喜欢斯文俊秀的书生,你,悬。”张晓凡的语气很平缓,就是这样波澜不惊的语调才更气人。
张喜文噘噘嘴,知道公子不高兴了,也就没有再争辩:“可是我看付大姑娘对您也没有多亲近,若最后她选了江湖侠客,那您还就真回去任凭陛下赐婚?
我可记得敏慧郡主一首想要嫁给你,您一年到头在京中不过月余,她都会找机会去堵你,若是几年后你真的回京常住,估计您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
张晓凡叹息着揉了揉额头:“敏慧郡主今年及笄了吧,就算我最后不能跟付家堡联姻,西年后她也十九岁了,成亲王不会让她拖到那个年岁,估计等我们回京,她怎么着都会定亲了,放心。”
“万一郡主真的拖到那个时候还未定下亲事您要怎么办?真的娶了?”书童还是没忍住问了句。
张晓凡摇头:“不可能,我们大学士府不会跟皇族联姻,忠于陛下才能长久,绝对不能站队,这个道理别说我了,家中谁不知道轻重?父母亲会推掉的。”
“公子,前两日我在长安城药铺里定制了些药丸,都是用咱们的药方来制的,你身子骨弱,药不能离身,
我给您配的差不多够用三个月,之后就还要找大药铺补充,这瓶药您先收着,用完了我再给您拿。”书童从袖兜里掏出一个瓷瓶递了过去。
张晓凡接了过去揣好,“父亲来信了吗,还没找到药王谷的消息?”
书童摇头:“三十年前先皇强制药王谷谷主为其续命,谷主脱身后,整个药王谷就销声匿迹了,他们应该是不想跟朝廷再扯上关系。”
“哎,先皇想要长生,压着药王谷谷主研制长生不老药,没想到最后被戏耍了,等发现上当后却也来不及了,最后含恨而终,还把药王谷给得罪狠了,
就算是能找到他们的踪迹,人家也未必愿意出手,毕竟父亲官拜大学士,保皇党,应是不会被善待,罢了,听天由命吧,
反正太医也说了,我只要按时吃药,活到三十岁应该没问题。”张晓凡从小被病痛折磨,己经习惯了。
“您这身子骨儿弱还不是当年在夫人肚子里时代替如今的皇后被暗算中了毒,不然您不是金榜题名也会跟大公子一样混个将军做做,哪会弱成这样,
陛下不念着这份恩情也就罢了,还想利用您的婚事,最是无情帝王家,果真是不假。”书童声音很小的抱怨,哪怕这里不会有陛下的眼线,他依旧还是小心的。
张晓凡温声开口:“陛下己经给了我们补偿,每年名贵药草、成箱的金银,还有父亲的升迁,这份救命之恩早就还的差不多了,够了。
你也去休息吧,明日还要赶路,既然答应要补充舆图,就要做到最好,这关乎到国家安定,马虎不得。”
张喜文应声退下,张晓凡平躺在床上,盯着床顶的帐幔叹了口气,既然当年的罪己经糟了,当然要利益最大化,牺牲了他,保家族一甲子的平安富贵也是值了,闭上眼睛,慢慢陷入沉睡。
大清早吃过早饭,套了马车,一行人正式出发,“大师兄,我们是不是要路过咸阳?我记得娘说过,咸阳可是京畿要地,应该也是繁华的吧,咱们为什么不在那边置办出行的东西,反而要在长安置办?”付红梅疑惑。
张晓凡轻声开口:“就因为咸阳市京畿要地,是以驻军多,反倒是百姓数量较少,那边商业没有长安繁华,我担心到那边东西置办不齐全,咱们也不会再返回,索性就在这儿办了。”
付红梅点点头,凑到苏珏耳边,轻声问:“大师兄,你说我们能遇上锦哥儿吗?我跟他有两年没见了,倒是有点儿想他了。”
苏珏笑着揉了下她的头顶:“看缘分吧,你也知道,他们是避世的,我们只是路过不好贸然打扰,你要真是想念他,等返回的时候去找他玩儿几日,毕竟你俩都大了,该是避嫌的,除非你要嫁给他。”
付红梅摇头:“那就算了吧,那就是个医痴,小时候我可没少被他坑着喝各种难喝的药,可不想被坑一辈子,想想就可怕。”说完,还心有余悸的抖了抖。
“锦哥儿对你己经很好了,你现在这壮的跟小牛犊似的身体可不就是人家给你调理好的嘛,当年你落水感染风寒那可是九死一生,之后你的身子骨一度很是虚弱,
要不是裴伯伯带着锦哥儿来做客,给你调理,你可就落下病根儿了,虽说中药难喝,你也该知足,家里有个医者其实挺好,至少不担心家人的身体了。”
苏珏也是感叹,小师妹小时候是真的差点死掉,金光寺大师说小师妹命中有一大劫,那次算是闯过去了,余生会平安顺遂,虽说他不信这些,但终归是好的祝愿,他愿意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