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纱帘洒进卧室,程暖缓缓睁开眼。喉咙的灼痛感减轻了不少,但额头仍有些发烫。她撑起身子,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温水和几粒药片。
程暖抿了抿唇,拿起水杯吞下药片。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加湿器发出轻微的嗡鸣。她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突然听到客厅传来细微的响动。
推开虚掩的卧室门,一股浓郁的粥香扑面而来。程暖怔在原地,
程瑾川背对着她站在厨房里,身上只裹了件浴袍,湿漉漉的黑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他的后颈滑落,消失在浴袍领口处。他正专注地搅动着砂锅里的白粥,修长的手指握着木勺,动作娴熟而轻柔。
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轮廓。浴袍下摆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腿,肌肉线条流畅有力。
程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醒了?"
程瑾川突然转身,吓得程暖后退半步。他放下木勺,大步走过来,浴袍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结实的胸膛。
"还发烧吗?"他抬手抚上程暖的额头,掌心温热干燥。
程暖僵在原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沐浴后的清新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雪松香。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他敞开的领口,又急忙移开。
"好、好多了。"她结结巴巴地回答,耳尖发烫。
程瑾川似乎没注意到她的异样,转身从砂锅里盛出一碗粥:"趁热吃。"
程暖乖乖坐到餐桌前。粥熬得浓稠适中,上面撒了些葱花和姜丝,正是她生病时最喜欢的口味。
"二叔熬的?"她小声问。
程瑾川坐到对面:"管家送来的。"顿了顿,又补充,"衣服也是。"
程暖这才注意到沙发上整齐叠放着他的换洗衣物,显然他昨晚一首守在这里。
"你...没回去?"
程瑾川端起咖啡杯:"嗯。"
一个字,却让程暖心头一颤。她低头喝粥,热气氤氲中偷瞄对面的男人。晨光里的程瑾川少了几分平日的凌厉,浴袍松松垮垮地裹在身上,慵懒而性感。
"看什么?"程瑾川突然问。
程暖呛了一下,急忙抽纸巾擦嘴:"没、没什么。"她慌乱地转移话题,"峰会资料我还没准备完..."
"推迟了。"程瑾川放下咖啡杯,"等你病好再说。"
程暖瞪大眼睛:"这怎么行?那么多重要客户..."
"己经安排好了。"程瑾川的语气不容置疑,"今天你哪也不准去。"
程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小声嘟囔:"专制。"
程瑾川挑眉:"你说什么?"
"没什么。"程暖低头扒粥,"谢谢二叔照顾。"
餐厅陷入沉默。程暖小口喝着粥,感觉程瑾川的目光一首落在自己身上,灼热得让她坐立不安。
"那个..."她试图找话题,"二叔要不要换衣服?"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像在暗示什么。程暖的脸瞬间涨红,急忙解释:"我是说,您这样会着凉..."
程瑾川唇角微扬:"担心我?"
"对……"程暖回答得有些慌乱,"二叔...如果因为照顾我...感冒了的话,我心里会很自责的。"
"自责?"
程暖恼羞成怒:"二叔快去换衣服!"
程瑾川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丫头哪里不对劲,但还是起身走向浴室。浴袍腰带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隐约露出背部结实的肌肉线条。程暖急忙移开视线,心跳如擂鼓。
浴室门关上后,她才长舒一口气,拍了拍发烫的脸颊。镜子里的自己双颊绯红,眼睛水汪汪的,活像个怀春少女。
"程暖,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她小声嘀咕。
水声停了,程暖立刻正襟危坐,假装专注喝粥。程瑾川换好西装走出来,又恢复了往日的一丝不苟,只是头发还微微湿着。
"吃药了吗?"他问。
程暖点头:"吃了。"
程瑾川走到她身边,突然俯身。程暖呼吸一滞,眼睁睁看着他的俊脸在眼前放大,
"嘴角有米粒。"程瑾川用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角,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
程暖僵在原地,感觉被他触碰的皮肤像被烙铁烫过。程瑾川首起身,神色如常:"今天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看你。"
"不用了!"程暖急忙道,"我己经好多了,二叔忙您的就行。"
程瑾川系领带的动作顿了顿:"赶我走?"
"不是..."程暖绞着手指,"就是...不太方便。"
"哪里不方便?"
程暖语塞。总不能说因为您太性感了我怕把持不住吧?
"我...我要开视频会议。"她胡乱编了个理由,"私人会议。"
程瑾川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追问:"记得按时吃药。"
门关上后,程暖瘫在椅子上,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她走到窗前,看着程瑾川的黑色迈巴赫驶离小区,才彻底放松下来。
回到卧室,她发现床铺己经整理好了,床头柜上多了一盒润喉糖和保温杯。程暖抱起枕头,深深埋进去,闻到一丝残留的雪松香气。
手机震动,是程瑾川的消息:「体温计在抽屉里,下午三点再量一次。」
程暖回复:「知道了,二叔。」
放下手机,她滚到床上,把脸埋进被子里无声尖叫。明明决定要疏远他的,可每次见面,所有的防备都会土崩瓦解。
"太犯规了..."她嘟囔着,"穿成那样谁受得了啊..."
与此同时,程瑾川的车停在红灯前。他打开手机相册,翻出一张昨晚偷拍的照片,程暖睡颜恬静,长发散在枕上,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指尖轻轻抚过屏幕,程瑾川的眼神柔软下来。他锁上手机,看向后视镜中的自己,嘴角还带着未消散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