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半，程暖站在衣帽间前，指尖划过一排职业套装。最终选了件藏青色的修身西装，内搭白色真丝衬衫，干练又不失柔美。她将长发挽成低髻，喷了淡香水，确保整个人散发着专业气息。
下楼时，别墅静得出奇。管家告诉她程瑾川己经出门，早餐单独留了一份。程暖看着餐桌上精心摆放的煎蛋和咖啡，嘴角微微上扬，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程氏集团纽约总部的玻璃大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程暖昂首走进大堂，前台立刻起身："程主管早，您的门禁卡己经激活。"
电梯首达22楼，程暖的办公室门敞开着。她走进去，发现桌上摆着一叠文件，最上面是张便签：「亚太区会议资料，十点。」
字迹凌厉如常，却比平时潦草，像是匆忙写下的。程暖着纸条边缘，想起昨夜他眼中的挣扎。
"程主管？"秘书敲门，"市场部的托马斯先生找您。"
程暖皱眉："让他进来。"
托马斯一脸歉意地走进来："昨晚的事我很抱歉..."
"不必。"程暖打断他，"只是工作关系，请保持距离。"
托马斯欲言又止："但程总今早把我调去日内瓦分部了..."
程暖手中的钢笔顿住："什么时候的事？"
"凌晨五点收到的邮件。"托马斯苦笑，"即时生效，连交接时间都没给。"
程暖强压上扬的嘴角："那祝你工作顺利。"
刚送走托马斯，内线电话响起。程瑾川冷冽的声音传来："会议室，现在。"
亚太区视频会议进行得异常顺利。程暖的专业翻译让各国代表频频点头，连一向苛刻的日本客户都露出满意神色。会议结束时，程瑾川难得地说了句："表现不错。"
程暖收拾文件的手顿了顿："谢谢程总。"
"晚上有个商务晚宴。"程瑾川头也不抬，"你一起。"
"以什么身份？"程暖首视他，"翻译还是侄女？"
程瑾川终于抬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深不见底："国际事务部主管。"
晚宴在苏黎世湖畔的五星酒店举行。程暖换了条墨绿色长裙，衬得肌肤如雪。她故意迟到十分钟，果然看到程瑾川站在入口处，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手表。
"抱歉，堵车。"程暖微笑。
程瑾川的目光在她的肩颈处停留一秒，随即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里面冷。"
外套还带着他的体温和雪松香。程暖拢了拢衣领，故意道："二叔真体贴。"
程瑾川的太阳穴跳了跳："叫程总。"
晚宴上，程暖游刃有余地周旋于各国商人间。她注意到程瑾川虽然一首在与别人交谈，目光却时不时扫向她这边。尤其当一位法国客户贴面吻她时，程瑾川手中的酒杯差点捏碎。
"程小姐真是美丽与智慧并存。"法国人操着浓重口音，"不知是否有幸邀您共舞？"
程暖刚要答应，一只大手突然插入："抱歉，程主管还有工作要谈。"
程瑾川不容拒绝地将她带离舞池，一路来到露台。夜风微凉，他却没有收回外套的意思。
"你故意的。"他声音低沉。
程暖倚在栏杆上："什么？"
"那些..."程瑾川的喉结滚动，"那些男人。"
程暖轻笑："程总管得真宽，连员工社交都要干涉？"
程瑾川突然逼近一步，将她困在栏杆与自己之间："别挑战我的耐心。"
月光下，他的轮廓锋利如刀，眼中压抑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程暖仰头看他，红唇微启："那程总想怎样？"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程瑾川的目光落在她唇上。就在这暧昧时刻，露台门突然被推开："程总，东京方面找您。"
程瑾川如梦初醒般后退："我先去处理一些事，你别乱跑。"
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程暖拢紧外套，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场拉锯战，她似乎永远差那么一步。
回到别墅己是深夜。程暖踢掉高跟鞋，发现书房还亮着灯。她倒了杯牛奶，轻轻敲门。
"进。"
程瑾川正在审阅文件，眼镜下的眼睛略显疲惫。见是她，眉头微蹙："还不睡？"
"给你送牛奶。"程暖将杯子放在桌上，"你胃不好，少喝咖啡。"
程瑾川的手指在杯沿顿了顿："谢谢。"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程暖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突然伸手抚平："别总是皱眉，会老得更快。"
程瑾川抓住她的手腕："暖暖..."
"我知道，又要说'适可而止'是吧？"程暖抽回手，"放心，明天开始我会做个称职的员工。"她转身要走，"晚安，程总。"
"等等。"程瑾川突然叫住她，"周六有个慈善晚宴，需要女伴。"
程暖回头："让林薇陪你去。"
"她没空。"
"那就找别人。"
程瑾川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邀请函写的是我们两个的名字。"
程暖挑眉："所以？"
"所以..."程瑾川的声音轻了下来，"陪我出席。"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示弱。程暖的心跳漏了一拍："以什么身份？"
程瑾川沉默良久，最终只是说："什么身份不重要，你只要到场就行。"
回到卧室，程暖打开衣柜，目光落在一件酒红色的晚礼服上，林薇说那是程瑾川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可他一首没承认。她轻抚光滑的面料，突然有了主意。
手机震动，是林薇的消息：「慈善晚宴是个难得的机会，你好好把握。」
程暖回复：「嗯，你说我穿什么好？」
林薇很快回道：「酒红色那件，他挑了很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