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滨海湾金沙酒店的Tower Club餐厅，程暖选了个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洁白的桌布上，她轻轻转动无名指上的黑钻戒指，戒面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程小姐？"
一个温润的男声从身后传来。程暖转身，看到一位身着浅灰色西装的男人站在桌边。凯文·周比她想象中年轻，约莫三十五岁上下，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金丝眼镜后的眼神温和而专业。
"周先生。"程暖礼貌地伸手，"感谢您抽空见面。"
凯文的握手短暂而有力："应该是我道歉才对，临时变更条款是我们的失误。"他示意服务生上菜，"特意准备了新加坡特色菜，希望您喜欢。"
午餐进行得异常顺利。凯文对新能源领域的见解让程暖暗自惊讶，他不仅准确分析了东南亚市场的需求，甚至提出了几个与程氏研发方向不谋而合的技术建议。
"程小姐，关于明天的签约，"凯文推了推眼镜，"我们希望能增加一个技术共享条款。"他取出一份文件，"凯德愿意开放我们在印尼的海上风电数据，换取程氏新一代光伏技术的部分专利授权。"
程暖仔细翻阅文件，敏锐地注意到其中一项数据异常精确，这正是程氏上周才内部确认的核心参数。
"周先生的数据很准确，"她不动声色地合上文件，"不过这部分参数我们还在调整。"
凯文微笑："只是基于行业标准的推测。"他话锋一转，"其实我父亲曾是程老爷子的老友，听说过程氏当年的...变故。"
程暖的戒指突然轻微震动，程瑾川设置的监听警告。她端起水杯掩饰表情变化："周先生知道我父母？"
"只是耳闻。"凯文的目光变得深邃，"不过我对程氏近年来的发展很钦佩，特别是程总接手后的转型。"他递过一张名片，"期待长期合作。"
回房间的路上，林芮低声汇报："背景调查确认，凯文·周确实是新加坡籍，哈佛商学院毕业，履历干净。但他父亲的信息很少，只知道早年做国际贸易。"
程暖若有所思地着凯文的名片，
视频通话请求适时亮起。屏幕那端的程瑾川正在书房，领带己经松开，露出性感的锁骨线条。
"谈得怎么样？"他的目光扫过她全身，像是在确认什么。
程暖转了个圈："很顺利。"她将凯文的文件展示给程瑾川，"但他知道太多内部数据了。"
程瑾川眯起眼睛："技术共享条款有问题。"他放大文件某处，"这个数据模型是程氏专利，从未对外公开。"
"你觉得他是..."
"先别打草惊蛇。"程瑾川打断她，"明天签约后，邀请他来程氏新加坡实验室参观。"他的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我准备了特别的...接待方案。"
夜深人静时，程暖望向窗外，新加坡的夜空繁星点点。她轻抚戒指，突然意识到这场商业合作远比表面看起来复杂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