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吏努力回想,他突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咱们怀来县的永安镇,下辖的杨树村,就有这种山头,而且不止一座。”
陈锦南眼睛一亮,“那就麻烦书吏带我们去一趟杨树村,看看这几座山头,不知道今天去,来不来得及。”
书吏看了一眼辛县令,辛县令怒声喝道:“县主问你,你就如实回答,看本官做什么?”
“县主,今天去,只能到杨树村,不能进山了,要上山也是明天一早才能去,恐怕这进山就要一天时间,县主金尊玉贵,不知道能不能上的了山。”
陈锦南微微一笑,“书吏只管带路就是,其它不用操心,那不如现在就去,明天一早进山。”
“钱书吏,你先放下手头的工作,陪县主走一趟,一切都听县主调遣。”
“是,大人,请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帮县主把事办好。”
陈锦南和钱书吏一行人离开县衙,首奔杨永安镇树村而去。
陈锦南看到方林一路上都默不作声,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一问才知道,原来被自己县主的身份震惊到了,她也不奇怪,古代的农民可能一辈子连个县太爷都见过,知道自己是县主,一时还回不过神来。
她觉的没有什么,可是方林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
路上,陈锦南就问关于辛大人的事情,钱书吏一脸便秘的样子,“县主,这可叫属下怎么好说上官。”
“你就实话实说,这里只有我们几人,你今天说的一切,都不会传到辛大人耳中,出了事,还怕本县主保不住你,知府孟大人都是本县主推上去的,你还担心什么?”
“钱书吏就说自己在县衙己经干了10多年,经历了几任县令,这位辛大人,被掉包之前,就是一个贪淫好色之徒,搜刮民脂民膏,搞的百姓苦不堪言,他的原配夫人是一个贤淑明理的女子,只因经常劝诫辛大人,结果被大人厌弃。
后来他被掉包,那假县令预对夫人行凌辱之事,夫人不甘受辱,悬梁自尽了。
后来知府大人将假县令杀了,又将辛大人送了回来,没有想到,辛大人不但不知悔改,还克扣百姓的救命粮,这回来就娶了两房小妾进门,小妾把衙门搞的乌烟瘴气。
其实我早就不想干这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了,己经都好几个月没有发过月银了,我就是出去给别人当个账房,那也是现结的月银,我就是放不下整个怀来县的百姓,要是我把这个位置腾出来,辛大人又会弄一个小妾的哥哥弟弟进来,仗着这点权利,为百姓办事索要钱财。”
陈锦南听完了然,看来这个辛大人是没有的救了,这次回去,就告诉孟大人。
“钱书吏贵庚,可有考取功名,家中还有何人,是不是怀来县本地人?”
钱书吏笑着说:“不怕县主笑话,我就是一个不得志的穷秀才,家中还有老母,妻子早亡,一儿一女都己成家,我就是怀来本地人,所以对怀来县有着特殊的感情,看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被这些外来的官员弄的乌烟瘴气,心里很不是滋味。”
“钱书吏,你要坚持住,黎明的曙光很快就会到来。”
一路上一首说话,时间过得很快,马车很快到了永安镇,十三将马车停在阵子口,“主子,永安镇到了。”
陈锦南问钱书吏,“镇子里杨树村还要多远?”
“不远,马车半个时辰就能到。”
“十三进镇子,找家客栈住下,明天一早去杨树村。”
陈锦南觉的这镇子都比县城要来的的繁华,怀来县实在是又乱又烂,就像一个脓包。
他们在镇子上逛,她居然在这里发现了甘蔗,她站在摊位前,拿起一根仔仔细细的看看,摊主是一位大婶,大婶热情的招呼道:“这位夫人,我们这甜杆很甜,夫人可以 先尝后买。”
陈锦南拿起一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啃了起来,果然很甜,糖分很足。他问钱书吏,“这永安镇产这个甜杆。”
钱书吏摇头,说自己也是第一次见。
陈锦南问大婶,“大婶,你家种了多少,离这里远不远,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我要是觉得合适,就全部买下你家的甜杆。”
“夫人,还是您识货,这用安镇就我们一家种了田杆,其它人家都没有,我们这可独一份,这还是我儿子前两年从外帮人那里得来的。
大婶为了卖高价,极尽吹嘘他家的甜杆。
陈锦南小声问钱书吏,“咱们吃的堂是用什么做的?”
钱书吏想了想,是一种叫甜菜的植物,出糖率不高。
陈锦南跟着大婶走了好几里路,才来到一个村子,才得知大婶夫家也姓陈,她儿子跑商的,常年不着家,家里就他和老头子,儿媳妇,还有两个孙子。
大婶回家叫上自己老头子,一起去甜杆地,大婶一指甜杆地,“夫人,您看,那一片就是,总共种了5亩,我儿子说能卖钱,可是我们拿到镇上,就没有人买,村里人没事就去砍几根回来,给孩子甜甜嘴。”
“夫人你要吗?”陈大婶用希冀的眼光看着陈锦南。
陈锦南笑着说道:“不知道大婶这甜杆打算怎么卖?大婶可会这甜杆的种植方法?”
陈老头笑着说道:“会种,这些都是我一根根种下去。我儿子说一根让我们卖2文钱。”
“陈大叔,你家的甜杆我全部都卖了,另外,我想请你们帮我种甜杆,也去叫别人种甜杆,我给您开工钱。”
陈大爷愣住,他们卖不出去的甜杆,一下子就被别人买完了,还要他们帮她种甜杆。他不敢相信,让老婆子掐了自己一把,很疼,看来自己没有做梦。
“夫人,你买这么多,能种很多亩地,你有那么多地吗?就是剩下的你也吃不完,浪费你的钱。”
陈锦南被大叔的可爱逗乐了,这大叔很是实在,也很会为他人着想,“大叔放心你估计这5亩地全部留种,大概能种多少亩地。”
大叔拿起一根树枝,在地上算算,“大概能种八、九百亩,这甜杆好种,咱们这里不缺水,很容易就能种活。”
“钱书吏,我想让永安镇的百姓帮我种甜杆,你去问问有多少人愿意种,咱们今天就签契约,就像陈大叔家这样的,每根按2文钱收。”
钱书吏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县主的节奏,一会要黑石头山,这山还没有买呢,又要种甜杆,也不知道县主是怎么想的,那玩意硬的跟棍子一样,咬都咬不动,种那么多干什么。
“陈大叔,陈大婶,我想雇你们帮我种甜杆,同时也指导别人种,我给你们开工钱,一个月每人2两银子,你看怎么样?”
陈大叔说道:“我就会自己种,不会教别人。”
陈大婶说道:“咱们怎么种,就怎么教别人,不就行了。”
“大叔,大婶说的对,你们怎么种,就怎么教别人。”
陈大叔嘿嘿一笑,“那我是不是就成了大师傅。”
陈锦南说道:“大叔,你说的对,那就是大师傅。”
钱书吏说道:“县主,咱们去把他们的里正找来,好好商量一下,如果他们不愿意种,县主若是实在想种,怀来县的荒地很多,买下来雇人种就是。”
陈锦南摇摇头,我还更倾向于让百姓们种,这样能让他们多一份收入,早日摆脱贫穷,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