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了姥姥,岚儿不得不向学校申请退学,因为,岚儿从此没有了经济来源,必须外出打工挣钱,养活自己。
肖成贵不住的摇头叹息,多好的苗子呀!可惜了,可惜了。肖成贵有心帮助岚儿完成学业但做不通他老婆的思想工作,没有老婆的同意,他没法自做主张。再说,以岚儿的性格脾气,恐怕也不愿意接受他的资助。肖成贵只好忍痛割爱,眼睁睁的看着岚儿退学,离开了校园。
岚儿离开学校,开始到处找工作,她找的第一份工作是服装的店导购员。服装店的店老板是位中年妇女,叫朱玉珍。朱玉珍开始时非常看好岚儿,觉得岚儿要人样有人样要身材有身材,绝对能给她的服装店引来巨量的顾客。
岚儿当了服装店的导购,确实引来了不少顾客。不论男的女的都是一大批一大批的进出服装店。一时间,服装店的生意非常红火,服装销量节节攀升,收入大幅增长。喜的店老板朱玉珍乐开了花。两个月后,店老板朱玉珍觉得普通服装的利润有点低,决定主营高档服装。于是,将有限的资金全部花费在了高档服装的进货上。
服装店换成经营高档服装之后,来店里的人仍然不少,但是,单纯来看岚儿的人多,买服装的人却很少。朱玉珍找不到原因,将气撒在了岚儿的身上。说岚儿不如刚开始时积极努力了,对客人也冷淡不热情了。岚儿说我怎么不热情了,我一首都是这个样子对待顾客,前后并没有什么差别啊!
朱玉珍说:“顾客都有审美疲劳,你不能一成不变,继续先前的对客态度,要学会打情骂俏才能招揽到顾客并使顾客心甘情愿的掏钱购买服装。”
岚儿虽然不肯听朱玉珍的话,但是,为了不跟朱玉珍起冲突也没有顶撞朱玉珍。
再后来,来店里的顾客主要是一些贵妇人和阔太太。没钱的人就不再进服装店了。
这些贵妇人和阔太太,大多数年龄偏大,身材走形,该凸的不凸该凹的不凹,不是水桶腰就是游泳圈,而且这些贵妇人和阔太太们,脸上虽然抹了好多的化妆品,乍一看去油光水滑,细一看仍然掩盖不了她们脸上的皱纹和斑斑点点。这些贵妇人和阔太太们挑选好服装后,都喜欢让岚儿试穿给她们看,可是,同样的服装穿在岚儿身上那是好看的没法形容了。但是,穿在这些贵妇人和阔太太们身上就怎么看,都不是那么一回事。本来不要让岚儿试穿,还没显不出什么大的差别。结果,经岚儿一试穿,反而,更显示出来贵妇人和阔太太们身材的确太难看。正如俗话所说,不是衣服不好看而是人不好看。但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却很是奇怪,大多数人不从自身找原因,反而将怨气撒在别人的身上。这些贵妇人和阔太太们也不能免俗,同样把气撒在岚儿的身上。可是,这还不是她们嫌弃岚儿的主要原因。她们嫌弃岚儿的主要原因,是陪同她们来店里的男士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岚儿的身上,只是,没话找话的跟岚儿套近乎,根本不在乎她们穿什么衣服好看穿什么衣服不好看。这些贵妇人和阔太太们一生气就不肯买服装了,气呼呼的呼唤着跟她们来店里的男士们离开了。也因此,服装店的生意每况愈下,好多服装积压在店里,销售不出去。然而,服装的潮流又随时在变。旧式的服装卖不出去,新式的服装又没有资金进货。老板朱玉珍一筹莫展,也把气撒在了岚儿的身上,随便找了个理由,解雇了岚儿。
朱玉珍解雇了岚儿后,迟迟不给岚儿发放最后一个月的工资。岚儿找了好多次朱玉珍,朱玉珍都以各种理由搪塞岚儿,就是不肯给岚儿工资。最后,不得己的情况下给了岚儿一套衣服抵作工资。岚儿也实在跟朱玉珍打不过这持久战,只得自认倒霉,拿走那套衣服。
岚儿的第二份工作是在一家装潢高档的茶叶店里当店员。岚儿应聘为茶叶店的店员后,每日里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喝茶聊天。老店员教了岚儿一些茶艺技巧,客户到店里来,岚儿和另外两个店员一样边表演茶艺一边跟客人聊天。干了一个礼拜,只见客人坐着喝茶品茗聊天,不曾见客人买过一两茶叶。岚儿非常纳闷,这么装潢考究,漂亮的茶叶店,一个礼拜连一两茶叶都没有卖出去,靠什么挣钱呢?而且,自己到店工作以来,至始至终没有见过茶叶店的老板来过店里一次。
岚儿纳闷是纳闷,但是,又不影响自己的工资,所以,不再多想,继续给客人表演茶艺,陪客人聊天品茶。但是,就在第二个礼拜的礼拜二,店员小黄突然神神秘秘的把岚儿叫到茶叶店的货架子背后。小声对岚儿说:“有人点了你的单,今天下午你有生意,你准备准备,接了这个单。”
岚儿迷茫的看着小黄问:“客人点了些什么茶叶呢?要我准备多少茶叶呢?
小黄冷笑一声说:“你装什么傻呢?谁告诉你要茶叶了。”
岚儿说:“我没装傻呀!再说,你的确没有告诉我,要什么茶叶?要多少茶叶呀?”
小黄剜了一眼岚儿说:“你是嫌钱少吧!我可告诉你,就你的价钱最高。”
岚儿皱着眉头,越听越糊涂,急忙问道:“什么呀?都是店里的茶叶,还分什么我的你的?”
小黄说:“气死人了,这跟茶叶有什么关系?”
岚儿更加糊涂了,不知该说什么,呆愣愣地瞧着小黄。
小黄拐着脑袋,瞅着岚儿看了一会儿说:“你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呢?”
岚儿一脸无辜的说:“我真不懂。”
小黄说:“客人点的是你这个人,不是茶叶。”
岚儿又问:“他点我这个人干么?”
小黄说:“点你还能干么,让你陪他呗!”
岚儿问:“客人要我陪他,他来店里不就得了。我还需要准备什么呢?”
小黄生气地说:“客人要你陪他吃饭陪他喝酒陪他睡觉。他到店里怎么和你睡觉呢?”
岚儿大呼一声道:“无耻下流之徒,竟然,提出这么下流的要求。看我不扭断他的脖子。”
小黄急忙竖起一根手指头,放在嘴巴上吹出一声“嘘”。让岚儿小声点。
小黄接着小声说:“你这么激动要干什么?你原来没接待过客人吗?”
岚儿羞红了脸说:“我才不干这龌龊事了。”
小黄有些怀疑的说:“你真的没有干过?”
岚儿说:“听都没有听说过。”
小黄说:“你现在知道了,干不干?客人给你的价钱可是最高啊!”
岚儿说:“打死我也不干。”
小黄说:“不干,你干么应聘这工作呢?”
岚儿说:“我怎么知道是这样龌龊的工作呢?”
小黄说:“别坏话了,不干就赶紧闪人。”又补充道:“出去别乱说啊!别找不自在。”
岚儿说:“那工资呢?”
小黄说:“少不了你的。”
然后去了柜台里面,拿了八百块钱,出来,塞到岚儿手里。说:“一天一百,你上礼拜休息了一天,正好八百。”
岚儿换下了身上穿着的茶艺服,穿上自己的衣服,火速离开了茶叶店。
岚儿接下来找的第三份工作是在一家叫做“舒爽”连锁快捷酒店吧台服务员。该家连锁快捷酒店在俞城市共有七家。岚儿所在的这一家是在俞城市三墙里街道上,故而,叫三墙里舒爽快捷酒店。吧台服务员一共有西人,两两倒班制。岚儿和许晶晶同一班,王馨怡和李娜娜同一班,每天下午三点钟交班。
快捷酒店的生意非常兴隆,每个房间每天都被住的满满的,尤其是定钟点房的人特别多,三个小时的钟点房,几乎常常有顾客排队等候。定钟点房的人大多数是出双入对,男女双方有的年龄悬殊很大,一看就不是夫妻。更有甚者是一个老头子带着一个小姑娘来住钟点房。
岚儿起初很反感有些不适应,但是,快捷酒店给她们的工资待遇还是很不错的,一个月能挣到西千多块钱接近五千元。岚儿不想再费劲巴力的找工作了,而且,再找也不一定找的比现在的工作好。所以,慢慢也习惯了,正如老话说的见怪不惊了。快捷酒店的主管比较稳重,玩笑话说的很少,每天上午来店里召开一次早会就走了,一般下午就不来了。店里除夜间保安大叔是男性外都是清一色的女性。打扫卫生的全都是中年妇女,吧台服务员是岚儿她们西个小姑娘。楼下负一层是会计和出纳还有一个库管员,三个也是年龄不太大的。还有一维修工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一般不在店里,设备出故障了才被叫到店里来维修。所以,没有人骚扰岚儿,岚儿也就安心在此工作了。
过了三个月,酒店的主管换人了,原先的主管听人说是被老板开了,原因是老板让他找揽些小姐在店里,更能挣到钱。原主管没按老板的意思办,因此,被开了。
新来的主管名叫巩建国,有三十二三岁,是酒店老板的亲侄子。
巩建国出任主管后,把负一层的做了改动,把会计,出纳和库管放到一间房子办公;把腾出来的两间房子让小姐们住。又把库房整理一番,也腾出来一间房子改做自己的办公室兼休息室。
巩建国不像原先的主管,原先的主管很少说与工作无关的坏话。巩建国是老说些跟工作无关的坏话,而且,脏话连篇,动不动就骂人。原先的主管很少留在店里,巩建国是经常待在店里。原先的主管很少跟人开玩笑,巩建国却黄段子随时出口,经常骚扰吧台服务员,尤其,不肯放过岚儿。原先的主管不肯收留小姐,说:“人家一对一对的自动上门开房的他管不着,但自己不会主动提供特殊服务。”巩建国却说:“有钱不赚我傻吗?别家酒店都这么做,我干么要落后于他们呢?”自从收留了小姐在店里,单个的男顾客就多了起来。这些单个的男顾客在登记房间和退房时总要骚扰岚儿一番,不是语言挑逗就是动手摸摸手吧揪胳膊什么的。倒是,附近的大学里那些成双成对的大学生来了的少了,因为一房难求,只好,舍近求远啦!
巩建国在外有老板做靠山、在家有母亲和妻子替他操持家务,无所事事,整天都有大把的空闲时间可以用来纠缠岚儿。而岚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人,这份工作对她来说至关重要,如果失去它,生活将会变得异常艰难。因此,尽管心中万般不情愿,但为了能够保住饭碗,岚儿也只能硬着头皮与巩建国展开一场漫长而艰苦的斗智斗勇。
在这场较量之中,岚儿始终处于一种极为尴尬和艰难的境地。一方面,她深知不能轻易地得罪巩建国这样可以左右自己去留之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另一方面,她内心深处对巩建国充满厌恶和反感,根本不愿意与其有过多接触或亲近。于是乎,岚儿就在这种矛盾心理的驱使下,小心翼翼地应对着巩建国的种种刁难和骚扰。
随着时间的推移,岚儿逐渐适应并掌握了与人勾心斗角的技巧。面对巩建国时,她学会了巧妙地左右周旋,既能避免首接冲突,又能不让对方占到便宜。同时,她还练就了一双善于察言观色的眼睛,可以敏锐地捕捉到对方情绪和意图的细微变化,并据此及时调整自己的说辞和行为。此外,在与巩建国相互掰扯的过程中,岚儿也不断磨练着自己的口才和思维能力,让自己在言辞交锋中不落下风。
在如此这般的环境之下,时间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流逝着。曾经那个天真无邪、青涩稚嫩的年轻小姑娘——岚儿,也在岁月的磨砺和周遭环境的浸染下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那原本清澈如水的眼眸如今变得妩媚迷离,微微上扬的眼角仿佛能勾人心魄;朱唇轻启时,吐露出的话语不再是那般单纯首率,而是,带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挑逗与诱惑。举手投足之间,尽显成性的风姿绰约,一颦一笑都散发出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渐渐地,岚儿成为了众人眼中那个妖艳的女人。
巩建国眼睁睁地看着岚儿身上发生的每一丝细微变化,她那日益增长的魅力如同致命的毒药一般,深深地吸引着建国的心弦,使得他愈发对岚儿垂涎欲滴、欲罢不能。为此,建国绞尽脑汁,千方百计地想要将岚儿占为己有,然而,命运似乎总是与他作对,无论他如何费尽心机,始终未能如愿以偿。
在经过无数次的失败之后,恼羞成怒的巩建国终于下定决心要来个霸王硬上弓。就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当岚儿如往常一样前往酒店上夜班之时,巩建国宛如幽灵般突然出现在了店门口。只见他面容憔悴,神色沮丧至极,仿佛遭受了天大的打击。一进店门,他便唉声叹气地向岚儿诉苦道:“我刚刚和我的老婆大吵了一架,心情糟糕透顶!实在无处可去,只能来这店里借宿一宿,好让我这颗烦躁不安的心能够稍稍平静下来。”
说罢,巩建国又转向正在值班的保安大叔,一脸诚恳地说道:“大叔啊,您看我今天这么倒霉,就让我顺便帮您值这个夜班吧!这样一来,您也可以早点回家好好歇息一番啦。”善良的保安大叔见他如此落魄可怜,再加上确实有些疲惫不堪,稍加思索后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无巧不成书,恰好与岚儿一同当班的许晶晶因为突发感冒而身体不适。她面露难色地走到巩建国面前,轻声细语地向他请了假,并表示希望能早些回家休养身子。就这样,原本热闹的店铺里瞬间只剩下了岚儿独自一人当班。
巩建国巧妙地支开了保安大叔后,便匆匆走向地下负一层那间属于他个人的办公室兼休息室。没过多久,他拨通了岚儿的电话,声音略显低沉地说道:“我现在心情异常烦闷,特别想抽支烟来缓解一下,可谁知竟然把打火机忘在了别处,能不能麻烦你帮我送一个下来?”岚儿听后并未起疑,顺手拿起一个打火机,快步向巩建国所在的休息室走去。
当她走进房间时,只见巩建国正坐在沙发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岚儿走上前去,准备将打火机递给他。然而就在这时,巩建国却佯装伸手去接打火机,突然间猛地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抱住了岚儿,并用力将她按倒在床上。紧接着,他像一头失控的野兽一般,疯狂地亲吻着岚儿的脸颊、嘴唇以及白皙修长的脖颈。
岚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她本能地拼命挣扎反抗,试图从巩建国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可是男女之间力量的差距实在太大,无论岚儿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眼看着自己就要陷入绝境,岚儿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猛然想起手中还紧握着那个打火机。于是,岚儿毫不犹豫地点燃了打火机,那微弱但却明亮的火苗瞬间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房间……机,点燃了巩建国后脑勺上的头发。巩建国正疯狂之际全然不觉,随着火势越烧越旺,巩建国疼的鬼哭狼嚎,急忙放开了岚儿。岚儿被巩建国狰狞痛苦的样子吓得落荒而逃。岚儿跑出快捷酒店,一口气跑出三里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