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霈睁开眼睛时不禁皱眉,“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岑雾赶紧擦掉了眼角的泪,“江霈,带我回你家,就现在!”
江霈猛地坐起身,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岑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次岑雾毫眼里不再有畏惧不畏惧,“你不敢吗?”
江霈勾了勾嘴角,松开了手,“你想要,那我成全你!”
暴雨冲刷着迈巴赫的车窗,岑雾望着窗外模糊的霓虹,指尖无意识着安全带边缘。江霈的右手覆在她手背上,掌心的茧子蹭过她腕间未愈的勒痕——那是陆西辞用领带捆出的淤青。
"疼?"他拇指按在淤血最重处,力道却放得极轻。岑雾摇头时,一滴雨水正巧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坠在她锁骨凹陷处,像颗温热的眼泪。
车驶入半山别墅时,江霈绕到副驾驶为她开门。黑伞倾斜的弧度刚好笼住她全身,他自己的肩膀却被雨打湿大半。玄关感应灯亮起的瞬间,岑雾看见他白衬衫透出绷带的轮廓,为她挡下的刀伤还在渗血。
"你去二楼。"江霈弯腰取出拖鞋时,后腰的衬衫掀起一角。
岑雾突然抓住他解领带的手:"我要睡主卧。"
空气凝固了几秒。江霈的喉结滚动着,领带还松松挂在脖子上,像条被驯服的蛇。他眼底翻涌的情绪在壁灯下明明灭灭,最终化作一声沙哑的:"好?"
主卧的落地窗映出两道影子。江霈站在衣帽间门口,正在解袖扣的手突然被按住。岑雾踮起脚,鼻尖蹭过他冒出胡茬的下巴:"这次别关灯。"
她感觉到掌下的肌肉瞬间绷紧。江霈的呼吸粗重起来,却固执地别过脸:"你不需要这样报恩。"
"谁说是报恩?"岑雾扯开他第三颗纽扣,指尖划过心口的旧疤,"我查过瑞士实验室的预约记录。"她的唇贴上那道疤,"你用自己骨髓给岑朗做基因配型的时候,就知道成功率是零吧?"
江霈猛地攥住她手腕,眼底的防线崩塌成一片赤红。岑雾趁机吻上他颤抖的唇,尝到威士忌混着止血药的苦味。当她的手指解开他皮带时,男人终于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压抑多年的呜咽。
"看清楚。"他捏着她下巴迫她首视,"现在要你的是谁?"
岑雾的指尖陷进他后背取骨伤口,在男人吃痛的闷哼中咬住他喉结:"是偷换我避孕药的王八蛋。"她感觉到身体被狠狠碾过,破碎的喘息里混着笑,"是每周偷偷给岑朗输血的骗子......"
暴雨拍打着玻璃,江霈突然将她捞起来抵在落地窗前。冰凉的玻璃贴上后背时,岑雾在雾气朦胧的倒影里,看见他虔诚地吻她肩上的旧疤——那是三年前被他咬出的印记。
"岑雾。"他第一次在情动时叫她的全名,滚烫的唇舌卷走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我抽屉里锁着遗嘱。"撞击的力度让玻璃嗡嗡震颤,"要是我死了,把我的心脏捐出去。"
她转身甩了他一耳光,却在下一瞬被顶得撞上窗框。江霈掐着她腰肢发狠,声音却温柔得可怕:"你要活着恨我。"他舔去她鼻尖渗出的汗珠,"至少再恨五十年。"
晨光穿透雨幕时,岑雾在凌乱的被褥里摸到个硬物。江霈沉睡的侧颜下,压着把老旧的黄铜钥匙——正是瑞士银行保险柜的那把,钥匙圈上还挂着岑菲的珍珠耳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