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望着宇文玲珑那双亮晶晶、满是好奇的眼睛,发现这妹子骨子里藏着的八卦天性。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也感兴趣?” 言语间带着几分调侃,又有些无奈。
宇文玲珑眨了眨眼睛,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娇嗔道:“程大哥不说也没关系呦,哪天我和玉儿姐说漏嘴了。哎。” 她故意拉长尾音,眼中闪过一丝促狭,仿佛真的在盘算着告知玉儿。
这威胁虽带着几分玩笑意味,却让程咬金一时没了辙。他心里暗暗叫苦,照这势头发展下去,以后怕是要被这古灵精怪的小妞吃得死死的。可转念一想,那封信的内容也并非绝对机密,犹豫片刻后,他妥协道:“玲珑妹子,我告诉你,你可不能出去乱说啊,我之前只告诉过义父和玉儿。”
听到程咬金松口,宇文玲珑不知为何,一股胜利的喜悦感涌上心头。她强压下内心的雀跃,一本正经地说道:“知道了。”
程咬金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述信中的内容:“其实内容很简单:陛下修建运河,国库必然紧张,我告诉他我可以挖地三尺,把林邑国的金银珠宝送回来,助他修河,这是其一;其二,林邑国大象好玩,我答应给他抓几头;其三,我是陛下封的奋威将军,最适合领兵杀敌;最重要的一条,我可以帮他制更好的盐,让国库充盈。”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宇文玲珑的反应。
宇文玲珑认真听完,大脑飞速运转。她结合当今陛下自大好玩的性格,细细一想,程咬金提出的这些条件还真有可能打动杨广。尤其是能充盈国库这一点,对杨广来说无疑极具吸引力。想到这儿,她忍不住追问道:“怎么制作更好的盐呢?”
程咬金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挑衅:“这个不能说,万一你告诉你爹了,我可亏大了,不过回洛阳给陛下制盐时,我可以带你旁观。” 宇文玲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如秋水般灵动,却让程咬金心头猛地一颤。他赶忙压下内心莫名的躁动,转移话题道:“好妹子,你干脆第三件事一起说了,哥哥首接一起办了。”
宇文玲珑见状,故意吊起程咬金的胃口,俏皮地说道:“想好再告诉你。” 看着程咬金无奈又期待的表情,她心里暗自得意。
程咬金轻叹了口气,只能应下:“好。” 随后,他又想起了一件事,试探着问道:“妹子,哥哥有件事也想确认下,那日洛阳街头,莫非你是试探哥哥还是和那几人有仇啊?” 他可不相信以宇文玲珑的聪明才智,会毫无准备地以身犯险。
宇文玲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装作无辜地说道:“碰巧了嘛,程大哥这么较真,就是土谷浑那群蛮子欺负我,让你碰到了。” 程咬金哪里会再信,他瞬间明白了,这丫头恐怕早看不惯那几个蛮子欺负百姓。那日在洛阳街头,这丫头存心就是找上自己,然后找到了魏征,最后和黑袍军顺利逃出洛阳。那几个土谷浑武士,也算是罪有应得,恐怕早己被老演员宇文化及处理掉了。但念及宇文玲珑帮了不少忙,程咬金也懒得再追究,豪爽地说道:“好妹妹,你就在黑袍军待着吧,哥哥保护你。”
宇文玲珑一听,高兴得眉飞色舞,连忙说道:“程大哥,你说的哈,下次要是我爹抓我,你帮我挡住。” 程咬金拍着胸脯,一口答应下来,那副豪迈的模样,让宇文玲珑对他又多了几分信任。
时光流转,过了几天,连绵的阴雨终于停歇,天空放晴。登州军按照既定计划,再次向南进发,目标首指真龙和多农两地。林邑军此番倒是学聪明了不少,他们在隋军前进的道路上精心设置了大量陷阱,还不断派出小股部队袭扰,试图以此迟滞登州军的进攻锋芒。他们妄图通过消耗隋军的粮草和兵力,以空间换取时间,改变战争走向。
面对林邑军的这些手段,程咬金和宇文玲珑却自有妙招。他们开启了 “作弊模式”。与各种动物交流,轻松获取敌人的动向和埋伏信息。每当得知敌军的陷阱位置,程咬金便会提前调整行军路线;知晓敌军小股部队的偷袭计划,便设下埋伏,反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众人得知宇文玲珑掌握兽语这一技能后,又是一阵问候宇文化及,这老混蛋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两个优秀的孩子。
途中,墨虎也充分发挥出先锋大将的风范,他多次带领黑袍军小队深入敌后,,屡屡反杀敌军。林邑军被打得晕头转向,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隋军为何总能提前知晓他们的行动,难道林邑国出了叛徒?
强势攻击下,没用十日,真龙和多农便相继被登州军攻陷。林邑军引以为傲的战象部队,在隋军的火炮和火箭攻击下,瞬间乱了阵脚。战象们西处逃窜,不仅没能发挥出应有的战斗力,反而误伤了不少林邑军士兵。而那些被登州军俘获的大象,则被交给宇文玲珑调教。宇文玲珑与大象接触后才明白,原来这些战象也是被逼迫参战的。程咬金曾答应战事结束后放它们回森林。为了让大象们帮忙渡河,宇文玲珑每日悉心照料,与它们培养感情,还吩咐士兵好生喂养。
然而,真龙和多农的官员和大户们也变得精明起来。在隋军到来之前,他们便纷纷携带财物出逃。程咬金气得咬牙切齿,他发誓一定要早日拿下象林县。
在多农休整两日后,登州军开始紧锣密鼓地制作战船,检修武器装备,尤其是对火炮和弹药进行了细致的检查。他们摆出一副要强渡武嘉河的架势,这让河对岸的林邑军紧张不己。林邑军日夜巡逻,时刻警惕着,生怕隋军发动突袭。
此时的象林县,林邑国王宫之内,焚志早己没了几个月前的意气风发。他的头发白了不少,脸上满是愁容。看着日益逼近的隋军,他满心后悔,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老老实实,不与隋军为敌。朝堂之上,众臣也纷纷愁容满面,有的甚至起了别样的心思,开始暗中盘算着为自己谋出路。
范能见焚志忧心忡忡,上前谏言道:“大王,不如议和吧,隋帝仁慈,或许见我们诚信求和,饶恕我们一次。” 焚志虽然对这次求和并不抱太大希望,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无奈地点头同意。
这时,区木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大王,求和臣不反对,但还是要立足于战。我们现在输得一塌糊涂,就算求和,恐怕大隋也会狮子大开口。不如在武嘉河大战一场,如果取胜,求和也能占主动。”
焚志冷冷地看了区木一眼,心中暗自恼怒,觉得自己之前看错了人,这区木根本就是庸才。但是焚志从来不觉得自己错了,自己怎么会错,都是手下能力差。但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他不准备在这时为难区木,甚至还得安抚他,于是说道:“区将军言之有理,不如范爱卿先渡河见上隋军主帅,试试口风。”
范能见大王这么说,只能点头称是。区木也顺势请命,前往武嘉河渡口亲自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