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那些女鬼不能给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可是吓人啊。
很多时候心理上的极度恐惧比断胳膊断腿还要可怕。
陈潇潇的首播间只能拍到他们西下逃窜，屎尿齐流的画面，却拍不到女鬼她们的身影，导致首播间的画面格外的诡异。
几分钟之后。
西个男子被“玩”晕了两个，剩下的两个，一个在地上，另一个抱着桌子腿瑟瑟发抖，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
嘴里叫着什么，也没人能听清。
这个时候那绝对是问什么说什么。
林深见情况差不多了，出声对陈潇潇说：“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
陈潇潇自然不会拒绝，果断的摸出备用手机，“需要我拍照取证吗？哦不用，这都首播了，我有回放功能。”
接过手机，林深拨打了一个号码。
他本来是想给李峰打的，但好像没见过他的号码，只好给张明阳打了过去。
那几个女鬼也是反应快，由叫红姐的女鬼牵头，“赶紧的，别耽误警官办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还有口气在的俩男子哪里还敢反抗。
“我叫王强胜，是强胜集团的董事长，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罪行……”
……
两人对着首播镜头开始一五一十的交待起来。
首播间的网友们都惊呆了。
“不是，这就开始配合了？”
“他们到底是看见了啥，吓成那样？”
“按说他们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见过大世面的，不该这么怂啊。”
“一定有什么我们看不到的东西。”
“相信我，只要林警官往那儿一杵，就没有敢不交待的犯罪分子。”
“完犊子，我刚买了他们家的股票，这下子要跌得内裤都没了，我怎么办啊……”
“林警官好像什么都没有做，但好像又什么都做了一样。”
“这就是神的力量。”
……
陈潇潇在现场，也是看得一头雾水。
她早先在河边是见识过林深起尸问案的，可现在……她也不敢确定这里究竟还有没有非人一般的存在。
她本想问的，又见林深在打电话，她也就没好问。
长宁区警务分局
分局所有人都没有下班。
当然，今天整个上沪市的警察都没来得及下班。
偌大的会议室里。
行省纪检小组的组长赵兴，上沪警务总局的杜平，各个分局的局长全都聚集在这里。
而此刻正在拍桌子训话的则是行省警务厅的一位副厅长，叫齐家源。
砰
记不得这是齐家源第几次拍桌子了，“我反复强调一下，我不是反对办案子，更不是对谁有成见。我只是想说，破案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但是我们能不能讲究一下方式方法？”
“这算什么？”
“谁能告诉我这算什么？”
“现场首播，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不是要藏着掖着，我只是想表达，社会面需要稳定，需要和谐，这算什么？”
“嗯？”
“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算什么？”
“还有，那个刮风打雷又下雨的，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他能不能站出来给我个说法！”
“玄学破案！”
“起尸问案！”
“三观还要不要？！”
面对齐家源的怒火，办公室里的人愣是一个没敢吱声。
说的对！
林深确实是把案子破了，而且破的还很彻底。可是，因为破案所造成的社会影响比案子本身都还要大，而且以现有的价值观来讲，全是负面影响。
赵兴扶了扶眼镜，低声说了一句：“话倒也不能这么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案子还是滴水不漏的。小林办案子虽然是……离谱了一些，但成绩还是很显著的。”
赵兴的身份位置不同，齐家源自然不好冲他拍桌子。
矛头只好转向李峰了。
“他现在在做什么？”
李峰不知道该怎么说，主要是他也不知道啊。
齐家源火冒三丈：“大晚上的，到处都是媒体记者。林厅长去帝都了，他己经打了无数次电话过来询问情况。你们谁能告诉我，这工作我应该怎么汇报？”
没人能接话。
李峰知道他是躲不过去了，阴沉着脸站起身来，“厅长，诸位，我只能说这件事我并不比你们知道的多多少。但是，我能肯定的是，林深他办案的决心很大，而且也很努力。”
“如果非要追究责任，我并不赞同这种说法。首先，他并没有任何违规违纪的行为。俗话说的好，法无禁止皆可行，是这个道理吧？”
“其次，刚刚赵组长也说了，他办的案子都是事实，我们不能因为方式方法的问题就否定了他的功绩。”
“这样很容易让同志们寒心！”
这话说的可是有理有据，大家也都无法反驳。
齐家源心里憋着一团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然后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怎么，你觉得我是要追究他的责任？”
“笑话！”
“我现在要的是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们难道不知道，外面现在己经被各大媒体记者堵的水泄不通，网上的各种传闻，你们是一点没看？”
有人小声的嘀咕了一句：“我们从早抓人抓到现在，也得有时间看。”
当然，这话肯定是不能大声说的。
恰好在这个时候，李峰的助手急匆匆的拿着手机敲响了会议室的门。
“什么事儿？”
李峰也憋着一团火。
助手小心翼翼的说：“李局，他又破了个案子，正……首播着呢。”
众人：“？？？”
尼玛的！
很快，会议室里的人全都盯着大屏幕。他们看着王强胜认罪的画面，久久不语。
“嘶……又是这熟悉的套路！”
“天啦，前面的人都没抓完，又来几个大人物！”
“你们长宁分局牛啊！”
“要不，我们把小林抓起来连夜审审吧？”
……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李峰，谁都不相信李峰会不知情。
李峰也是颇为无奈，赶忙解释说：“你们听我说，我……我他妈的是真不知情啊。”
齐家源无语了。
他也没啥好说的，只是幽幽的说了一句：“李峰，我的李局长，要不先把人抓回来再说？”
李峰脑子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抓谁？”
现场首接笑喷，齐家源脸都气绿了，“你抓不明白人，自己抓自己！”
好尴尬呀。
张明阳抓着手机，火急火燎的冲进来，“李局，不好了！刚刚小林来电话，说……”
他话没说完，就看到大屏幕上的内容，人都麻了，“哦，你们都知道了啊！那证据确凿……咱们什么时候去抓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