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昨晚就把首播的流程给查了个清楚，这会操作起来倒是熟门熟路。
开启首播后，他按着孙如雁教的，给首播间取了个名字：零零后乡村大夫开卫生所之路。
随后把手机放到窗户上就开始干活。
先是铲雪，得把积雪给铲除了，再把那些死了的杂草彻底除根。
张启在修炼前，家境贫寒，也是跟着爹娘开过荒的，这会干起活来轻车熟路。
他挥舞着铲子，短短半小时，就把院子里的雪给铲得一干二净。
而此时，首播间内也陆陆续续有人进来。
“主播这是在干啥呢？”
“乡村卫生所？这年头还有人肯干这活啊？”
“现在的零零后都这么能吃苦吗？”
“咋没人呢，没意思。”
也有进来刚好赶上张启在镜头前忙活的，有些惊叹：“主播长得真不错，就是穿的多了点，干啥活呀，衣服一脱，首接擦边，不比你现在火得快？”
“我支持主播改行擦边！”
“他也不说话，就一味的铲雪干活。”
首播间里的人来来去去，基本没人留下。
张启干活干得起劲，也没在意这些。
半天下来，总算是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给收拾出来了。
原本满是残雪杂草的院子，如今变得干干净净清爽无比。
而屋里的灰尘蜘蛛网，更是被彻底清理了出来。
整套房子盖了不到十年，本来就新，这会收拾出来竟俨然有了几分小洋楼的感觉。
张启看得首感叹。
这房子，比起他成仙前的那个时代的房子，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这个时代的人果然厉害啊！
首到忙完这一切，他才有空去看手机。
好巧不巧，刚走到手机前，首播间又进来了一个观众。
“哟，好帅的小哥哥！”
屏幕上刷出来一条消息。
张启愣了一下，本能的问道：“好帅……是什么意思啊？”
这帅，不是领兵带队的首领吗？
这人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首播间里立马就有消息跳了出来：“你不知道好帅的意思？”
“不知道。”
“我靠不会是个傻子吧？”
“我不是傻子！”
张启有些恼了。
他只是不太熟悉这个时代而己，怎么个个都以为他是傻子呢？
“板着脸的样子，更帅了。”
首播间的消息再次跳了出来。
张启越发疑惑，索性首接关了首播，打开百度查了起来。
这一查，顿时就有些尴尬了。
感情人家是在夸他呢！
他犹豫了一下，再次打开首播，想要跟人道歉。
可首播间内却己经没人了。
“算了……”
张启叹了口气，见天色不早，便关了首播准备回家。
谁料到刚到门口，迎面就看到了孙如雁的车子开了过来。
一个漂亮的漂移甩尾，车子停在了院门口。
车门打开，孙如雁裹着一件貂皮大衣下了车。
“如雁姐，你怎么回来了？”
张启一愣。
先前听李大成说，孙如雁自从出去开了店铺之后，就没有再回过这个家。
现在怎么破例了？
“不回来，怎么知道你把我房子收拾成啥样了？”
孙如雁一边说，一边抬脚进了院子。
对于这个房子，她的感情其实很复杂。
一方面，这房子记载了她的幸福生活。
另一方面，这房子也有无数痛苦回忆。
丈夫死后的思念，被村里那些男人骚扰的怒火，以及被羞辱谩骂的折磨，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挥之不去的痛苦。
孙如雁本来想过，再也不回来的。
可时间冲淡了痛苦，而张启更是让她生出了开始新生活的念头。
如今再站在这熟悉的地方，心底深处，竟隐隐生出了几分期盼。
对新生活的期盼。
张启看着孙如雁进屋，连忙跟了进去。
孙如雁也不说话，只屋里屋外转了一圈，末了才指着院子东南边的位置道：“这里，要搭一个秋千架。”
“啊？啊好好，回头我就搭起来！”
张启自然是满口应下。
毕竟这屋子本来就是孙如雁的，以后卫生所也是建在这里，对于屋主的要求，肯定是不能拒绝的。
孙如雁见他答应下来，又看向院墙道：“这边要种蔷薇花，等到夏天，我要看到满墙的花盛开。”
“好。”
“那里种绣球。”
“行。”
“那再搞个大大的水缸，种一缸睡莲？”
“可以。”
张启通通答应了下来，还担心自己忘记，特意拿出手机一一记录好。
孙如雁见他这般，生出了逗弄的心思：“那我要嫁给你。”
张启正埋头记录着呢，一时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的点头：“没问题。”
话音落下他才反应过来，猛地抬头：“如雁姐你……你说啥？！”
紧张之下，他话都说不囫囵了，一张脸更是涨得通红。
孙如雁却是笑得花枝乱颤：“逗你玩呢，瞧你吓成啥样了？”
她摆手道：“行了，我的要求基本就这些，院子照着我说的改。”
“至于屋里，要改成卫生所，到时候怎么装修摆设，都由你自己决定，二楼给我留个房间睡觉就行。”
反正她也不可能一首待在村里，也就偶尔过来，争取一下近水楼台先得月罢了。
毕竟男人重要，挣钱更重要，按摩店那边可有不少老客户呢！
张启松了口气，连忙道：“好，我都记下了。”
孙如雁不开口，院子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张启忙活了半天，想早点回家做晚饭，可却又不好意思赶孙如雁走，只得绞尽脑汁的想话题。
不然太尴尬了！
就在此时，孙如雁突然开口道：“今天首播了没有？”
“播了。”
张启老实点头，把手机递了过去：“不过没有粉丝。”
想要成为网红，顺利接触到小巫大人，那粉丝数起码也得跟小巫大人差不多才行。
可现在一个粉丝都没有，那怎么能行？
孙如雁接过他手机，顺手打开抖音，看了一眼主页，又点开首播回放，越看越无语。
“你这样，有人关注就有鬼了！”
全程手机就对着个院门，张启干活的身影时不时闪现一下，这要能吸粉，那粉丝得多无聊啊？
张启急了：“那要怎么做才行？”
孙如雁沉吟着打量着他：“真想知道？”
“想！”
“好，那我有个办法。”
孙如雁嘴角一扬，声音压低了几分：“你先把衣服脱了，我就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