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生开始陆陆续续让她处理一些城中的事,于是他便一个人离开城主府。
商业街上,贺礼跟金锦散步逛街,“豫兔湾”缺什么就买什么,可惜却碰见一个不想见的人——程遇
程遇无视他,看向他身旁的女人,嘲笑的声音响起,“贺首领身边的女人换的就是快,是要当海王吗。”
“关你屁事,闲得没事干啊,要不要我送你去种萝卜。”
“我又没犯事,你有什么理由抓我。你身边这位倒是惹眼的漂亮,难怪你会抛弃前任。”
贺礼微微眯眼,看他的眼神逐渐不耐烦起来,“我跟她并未确认恋爱关系,哪来的前任。”
“那你的意思是跟这位确认了?怎么没公布呢,不然还以为是哪个见不得光的情人呢。”程遇的嘴跟淬了毒一样。
“你不要太过分,我都己经放过你程家了,不要惹我。”
程遇送了他一个不屑的白眼,便转身离开了。
那眼神,仿佛在看什么不洁之物。
贺礼被他这一下气得不轻,胸口微微起伏,脸色也差了几分。
金锦在一旁看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就在贺礼心情格外差的当口,两人身后突然窜出几道黑影,动作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
只觉后颈一痛,瞬间失去了意识。
那些人显然目标明确,扛起昏迷的贺礼就迅速撤离。
金锦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呆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贺礼被人带走,而她,则被孤零零地扔在了商业街上,无人问津。
……
贺礼再次醒来的时候,刺鼻的消毒水味率先钻入鼻腔。
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
入目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以及冰冷的金属床架。
他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手腕和脚踝处传来紧绷的束缚感,他动了动,发现自己被牢牢地绑在了床上,根本动弹不得。
他转了转头,看向屋子里的几个人,为首的那人,正是李浮生。
“你要干嘛?放开我!”他试图挣脱手腕上的绳子,但绳子绑得很紧,只是徒劳。
李浮生眼神阴鸷,缓步走到床边,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他的目光落在贺礼平坦的小腹上,伸手轻轻覆盖了上去。
“这个孽种可留不得。”李浮生的声音平静无波,却透着刺骨的寒意。
“它的存在,对于我姐来说,就是一个束缚,一个累赘。”
贺礼猛地瞪大了眼睛,眼底瞬间布满了红血丝,身体因愤怒而剧烈地挣扎起来。
“你胡说什么!李浮生,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绳索因为他的动作,在皮肤上勒出了红痕。
李浮生仿佛没有看到他的激烈反应,继续用那种平静到令人发指的语气说:“我知道,你也不想要这个孩子。”
“你更不想生下它。”
“所以,我这是在帮你,帮你拿掉它。”
贺礼气得发抖,胸膛剧烈起伏:“你放屁!我的孩子,轮不到你来做主!”
“你敢!”贺礼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嘶哑,“你要是敢动我,就等同于撕毁我们之间的和平条约!”
“你考虑过后果吗?妖和人之间的和平,是你一句话就能破坏的吗?”
李浮生闻言,嘴角微扬,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
“那又怎样?”他淡淡地反问。
“你们妖虽然天生拥有各种不同的能力,但我身边擅长除妖的人多的是。”
“我可从没把你们这些妖放在眼里。”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却充满了傲慢与杀伐果断。
贺礼被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几乎要呕出血来,他冷笑一声:“说我疯,我看你比我更疯!”
一个城主,竟然能说出这种轻易挑起两族争端的话。
李浮生脸上的笑容反而扩大了一些,带着一丝病态:“不疯,怎么当城主?”
他缓缓收回覆盖在贺礼腹部的手,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床上动弹不得的人。
随后,他看向站在一旁,一首默不作声,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给我拿掉他肚子里的孽种。”
医生闻言,点了点头,开始准备手术器械。
金属器械碰撞发出的细碎声响,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你没资格替我做决定!”贺礼朝着李浮生怒吼。
他看着那个医生一步步朝着自己靠近,手里拿着冰冷的器具,心中不可抑制地涌上一股慌乱。
“滚开!”贺礼对着医生嘶吼,试图吓退对方。
医生面无表情,显然只听从李浮生的命令。
冰冷的器械越来越近,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绝望开始蔓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住手!”
紧接着,病房门被人用力推开,一道修长而焦急的身影冲了进来。
“哥?!”贺礼看清来人,原本有些涣散的眼神瞬间重新聚焦,迸发出一丝希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