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医院,李尽歇到前台询问李浮生的病房,得到护士的答案道谢离开。乘坐电梯到西楼,一间一间找。
看到有位医生从一间病房出来,立刻跑上前询问,“医生,请问李浮生在哪个病房?”
“就在这个病房,刚动完手术,人还在昏迷,你是病人家属?”
“对,我是他姐姐。”
“病人呢己经脱离生命危险,子弹没有打中要害,醒来在医院休养几天观察。”
“谢谢医生,谢谢。”
“不用谢,照顾好病人。”医生摆手离开。
李尽歇推开房门进去,见他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担心的看着他。
“我小时候就说过城主不是一般人能当的,没点运气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你到底还是当上城主了,那个男人连你也不愿意放过。”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她一个人喃喃自语。
贺逸从外面回来,扫了一眼客厅,目光落在贺礼身上。
“就你一个人?”
贺礼眼皮都未抬一下,目光依旧停留在电视屏幕上。
“嗯。”他淡淡地应了一声。
贺逸走到他对面的沙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李尽歇呢?
“医院。”他回答,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贺逸端起水杯喝了一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也是。”
“自己弟弟受了伤,性命垂危,她这个做姐姐的,自然是要去看看的。”
“那你怎么还坐在这里?”
“她那么担心,你怎么不陪她一起去医院?”
贺礼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我去干嘛?杵在那儿招人嫌吗?”
“还是去看她怎么对着她那个宝贝弟弟嘘寒问暖,上演姐弟情深?”
他嗤笑一声,摇了摇头,仿佛那画面不堪设想。
贺逸看着他这副模样,倒也不生气,“跟她没谈好?还是说,又把人给气着了?”
“谈?”
“哥,你觉得她那副样子,像是想跟我好好谈话的吗?”
“从进门到出门,每一句话都跟吃了枪药似的,冲得很。”
“好像我才是那个害了她弟弟的凶手。”
贺礼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被冤枉似的委屈,但眼底深处却是一片清明与冷然。
贺逸闻言,轻轻叹了口气。
“你俩啊,真是一对不折不扣的冤家。”
“我看,还是顺其自然得了,有些事情,急也急不来。”
他摇了摇头,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贺礼的小腹上,停留了那么一瞬。
“最近身体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贺礼伸了个懒腰,姿态慵懒,“没有啊。”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能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他轻描淡写地带过。
“不过,你最近还是少往外面跑,尤其是那些不熟悉的地方,安分待着比较好。”
他话锋一转,声音沉了几分:“那个不长眼的女蛇妖,我己经替你解决了。”
“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贺礼听到这话,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细微的变化。
先前那点漫不经心的慵懒散去不少,他坐首了些,看向贺逸。
“谢谢哥,还是哥对我最好了。”
见他这副乖巧的模样,紧绷的神色稍缓,但眼底的担忧并未完全散去。
他伸出手,想像小时候那样揉揉贺礼的头发,但手伸到一半,又顾及到他精心打理的发型,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以后出门,务必多长个心眼,别总是傻不愣登的。”
贺礼定定地看着贺逸,语气笃定,带着一种莫名的自信,也夹杂着让人难以察觉的狠戾。
“哥,你放心。”
“不会再有下次了。”
他这个弟弟,从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有时候看起来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少爷,任性又爱撒娇,可一旦触及他的底线,或者让他认真起来,那份潜藏在骨子里的狠劲和算计,连他这个做哥哥的都会感到心惊。
“你知道分寸就好。”
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新闻播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