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
“主播你在干什么，快放开我老婆！”
“什么你老婆，那是我老婆！”
“乐，昨天芊芊还躲在我的怀里让我安慰呢。”
“楼上的没睡醒吧，谁尿黄来滋醒他！”
“啧啧，航班太多，猝死之前的幻想罢了。”
不理会首播间观众们的口诛笔伐，代御只想让时间定格在这一刻。
“官人，奴家是乐姬，卖艺不卖身的~”
看到代御愣在了原地，半天都不撒手，芊芊只好略带气恼的抽回了手掌。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代御也是连忙道歉然后退回到了位置上。
不知怎得，代御突然感觉后背发凉，扭头一看自己的九个小弟正在一脸愤恨地盯着自己，好像是抢了他们的老婆一样。
代御也是连忙转移话题：“芊芊呀，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们是第一次来芳华楼，所以对这里的规矩还不太熟悉。”
芊芊一听，也是原谅了代御先前的失礼行为，不急着弹琴高歌，倒是先给众人介绍起了芳华楼。
“各位官人，我们芳华楼一共五层，从上到下分别对应‘春’‘花’‘秋’‘月’西个等级，最下面的一楼不算在内，普通的客人也只能待在一楼。”
“‘月’级房间1两银子，‘秋’级10两以此类推，开一个房间，可以免费点一位姑娘前来服务，想要更多的姑娘就需要额外收费了。”
“姑娘们也是分为春花秋月西个等级，价格和房间一样，并且低级别的房间点不了上级的姑娘。”
“姑娘们的可以分为三类，芊芊这样的‘乐姬’、能歌善舞的‘舞姬’、和专做皮肉生意的‘章台’。乐姬和舞姬都是只卖艺不卖身的呢~”
芊芊的三言两句讲清楚了芳华楼的组成，但是那高昂的价格让代御怀疑到底是哪种傻子才会花1000两银子点一个女人。
芊芊给代御十个乡巴佬介绍完了情况，就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坐在地上边弹琵琶边唱歌，轻拢慢捻抹复挑，犹抱琵琶半遮面，为精致清纯的小脸增添了一抹魅惑。
在座的十个人都是大老粗，也听不出来芊芊弹的是哪首曲子，但是曲子好不好听，他们一看就知道！
“我不是小学生：哇，这个姐姐弹的竟然是《琵琶行》耶！”
虽然【我不是小学生】这个历史系大学小姐姐很有见识，但是首播间和代御这个老色批明显不在意芊芊演奏的乐曲的名字。
一曲完毕，芊芊又给众人高歌一曲，虽然十个大老粗都没怎么听懂，但是不影响他们热情的捧场。
“我不想写作业：主播主播，你不是来办正事的吗，为什么坐在这里看老太婆呀？”
“……”
虽然代御对于这个疑似未成年的粉丝，称呼自己的心肝宝贝为“老太婆”的行为非常不满，但是借此机会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 。
“哗啦～”
代御从怀中掏出锦囊袋晃了晃，银子碰撞的声音响起。
高傲如白天鹅的芊芊立刻露出了笑容，甚至面对面弯腰，给代御倒了杯热茶。
真大！真白！
不对不对，办正事要紧！
代御脸色一正：“芊芊姑娘，实不相瞒，我们这次来芳华楼是有正事要办。不知道姑娘昨日有没有看见一名西域商人？”
芊芊听到“西域商人”这西个字眼睛立马亮了起来，1号小二立马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1号小二将手伸到代御的腿上不停的画着对号，可惜代御还没有点亮“盲语”这项技能，以为头号小二有龙阳之好呢，当即就往旁边挪了挪。
看着代御那戒备的眼神，1号小二满脑子黑线，这个便宜头儿想到哪里去了。
代御看着头号小弟那不断瞟动的眼神，终于领会了对方的意思。
简单思考了一会，忍着心痛从锦囊包里掏出一两银子，“啪”的一下砸在桌面上。
“芊芊姑娘如果能提供一些消息，那我代某也不是吝啬之人！”
代御表面上风平浪静，桌子底下己经把自己自己的大腿掐紫了。
芊芊没有说话，笑吟吟地走上前，熟练地将银子收进袖口，显然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代公子既然这么豪爽，芊芊碰巧还真知道一点事情呢。”
芊芊这样的低级乐姬，本来就没人家卖肉的“章台”生意好，所以为了养活自己，当然要从别的途径赚点银子。
“昨日我演奏完一曲，刚从房间里出来，碰巧看到了代公子口中的那个西域商人，毕竟咱们这襄阳城虽然繁华，但也没到遍地西域商人的地步，所以那人大概率就是公子要找的人。”
“那大胡子商人一手搂着老鸨的屁股边，另一只手也不老实，大胡子身边随行的两个护卫也是一丘之貉，分别搂着一个章台姐姐往楼上去了。”
“本来我一个月级的小乐姬是没资格跟上去的，但是恰巧昨日的一个老主顾宴请朋友，点名要让芊芊展示一曲。”
“芊芊在去献乐的路上，发现大胡子的房间窗户没关紧，一不小心听到了那伙人的对话，呜呜喳喳的说着什么路途遥远，明天也要在青楼留宿，给所有兄弟都叫上之类的。”
说完一行人最关心的情报，芊芊宛如一只狡猾的小狐狸，眯着眼睛凑到了代御近前。
“芊芊知道的就是这些了呢，诸位看架势恐怕是来找那大胡子的麻烦的吧，这万一要是有人通风报信……”
芊芊的话语戛然而止，摆弄着秀发，有意无意的瞥向代御桌前的锦囊袋子，就差把“加钱”两个字写在脸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