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事件后,元煜和元默陷入了冷战。
元煜让元默解释,为什么会对顾子安大打出手。
元默的有苦难言在元煜眼里就是我行我素。
于是,元煜让元默什么时候想和他解释什么时候再来找他。
那日,厉寒笙在楼梯间找到了委屈巴巴的元默。
干脆把人带回了家。
利用的说辞就是他为了救元默手部受伤,生活工作多有不便,在他康复前,元默都得去照顾他。
元默心里也不排斥和厉寒笙接触,和陈若若说了一声后,跟着厉寒笙回家了。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人物。
厉寒笙:“默默,你见了顾子安两次,打了他两次,一次比一次重,为什么你要那么狠的手?”
元默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她相信厉寒笙,但有些事情,说出来实在荒谬。
厉寒笙用没受伤的手牵住元默。
“默默,你知道吗?你哥哥和我说,他很苦恼。他不知道该怎么教育你了。”
“这次你闯了那么大的祸。他本想狠狠心,罚你一顿。但看见你的眼泪,他又狠不下心了。”
“默默,你什么都不说,只会让我们为难。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看到你打了顾子安,只看到你闯祸后一句解释都没有。”
“我和你哥哥都相信你,所以,你能不能和我们说一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元默垂下头,小声道:“没闯祸。”
“什么?”
厉寒笙倾下身子。
一股雪后松木的清香萦绕在元默的鼻尖。
“我说,没闯祸。”
元默加大了音量。
“没闯祸?这次你让顾子安进医院,让我和你哥哥有了损失。这还叫没闯祸吗?”
“顾子安,活该。你,我赔。”
见元默一脸认真地说要赔偿他,厉寒笙的眼眸沾染了点点笑意,转念想到这是在教育元默,神情又严肃起来。
“顾子安活该?默默,你和顾子安接触过?什么时候?”
“……”
厉寒笙见她又不说话,知道不能逼太紧,循循善诱道:“默默,顾子安伤害过你吗?他打过你,骂过你吗?”
元默脑海里闪过零散的片段,最后点点头。
厉寒笙皱眉道:“可是,默默。你之前并没有和顾子安接触过,他是怎么样打你骂你的呢?”
元默张张嘴,发不出一丁点声音。
见她急得又要落泪,厉寒笙终究是心软了,轻叹一口气,抚摸着她的头顶。
“默默,说不出来的话先别说了。你今天也累了,去泡个澡放松一下吧。”
元默走后,厉寒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元煜,你也听到了。默默也没和我说什么。”
“我知道了,厉寒笙,麻烦你了。”
厉寒笙试探性问道:“元煜,你说默默是不是得了被害妄想症?”
“我觉得不像,默默对其他人都没有敌意,只对顾子安有攻击行为。或许,根源还在顾子安身上。可奇怪的是,顾子安一首是按部就班的富二代形象,从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我之前也从来没有和默默说过顾子安的事情。默默有什么理由敌对顾子安?”
厉寒笙也觉得十分不解,但让他更不解的是,元默为什么对他那么信赖,就因为他能挽救破产的元氏?
有这种能力的人不止他一个,元默为什么找上了他?
明明,之前他和元默也没有任何交集。
当然,厉寒笙不会相信仅仅是因为他初见她时,给了她一颗糖的简单理由。
厉寒笙觉得元默身上有一团迷雾,等拨开迷雾的那一天,就能见到元默的真面目。
这让他感到好奇时又有些兴奋。
平静的日子过久了难免乏味,现在就当是调剂生活了。
不过这事得徐徐图之,若是逼急了,再温柔的猫咪也会亮起锋利的爪子。
“厉寒笙,厉寒笙。你在听吗?”
手机里传来元煜略带焦急的呼唤。
厉寒笙这才回过神:“不好意思,刚刚走神了,麻烦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再去查一下以前照顾默默的佣人。这段时间,默默就拜托你了。厉氏的损失,元氏会翻倍赔偿。”
厉寒笙想也不想地答应:“行,有什么情况记得和我说。”
嘀嗒嘀嗒。
水滴从元默随意挽起的潮湿的头发落到地上。
她在卫生间巡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吹风机。
无奈,她只能裹着浴巾去问厉寒笙,吹风机在哪里。
听到声音,厉寒笙转头去看。
眼前的人简单地裹着浴巾,露出的皮肤肤白胜雪,垂落的墨发还在滴着水,像是掉落凡间的天使。
一向不近女色的厉寒笙眼眸微微张大,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耳尖薄红。
莫名的,他觉得周围的空气都有些燥热。
如果是别人,厉寒笙会觉得这是勾引,偏偏元默的眼神澄澈无比,倒显得是他想法龌龊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厉寒笙努力稳住声线。
“没有,吹风机。”
“我去买。”
厉寒笙出门的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桌面上是一瓶开了的红酒和还有些许残余红酒的高脚杯。
元默好奇地拿起红酒,凑近瓶口闻了闻。
又倒了一些红酒到高脚杯里,一饮而尽。
楼下,厉寒笙有些懊恼。
他伤了手,根本不能开车。
而他的别墅地处郊区,离最近的便利店都有几公里距离。
无奈,只能打电话让司机送过来。
等他拿到吹风机回去时,元默己经醉倒在沙发上了。
看了看空了的红酒瓶,又看了看醉得不省人事的元默。
一向运筹帷幄的厉寒笙此时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此时己经晚上11点多了,再叫人也不方便。
做足了心理建设,厉寒笙用一只手把元默扶起来,靠在沙发上。
简单的动作,让这位以冷酷无情著名的商人红了脸。
厉寒笙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元默的头发吹干。
调好空调温度,把元默放好,又从房间里拿了毯子。
给元默盖好被子后,厉寒笙的手突然被抱住。
一个软软的,热热的物体贴了上来。
醉得迷迷糊糊的元默用脸颊蹭了蹭厉寒笙的手臂。
“不要走。”
散落的头发扫在厉寒笙的手臂上,让他的心也像有蚂蚁在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