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里,外出觅食回来的猫咪总能在门口发现肉。
虽然有吃的很开心,但是它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之前吃了人家的叶子,拿草药还了。
现在吃了人家的肉,自己怕是没什么可以还的。
它不断劝自己不要再吃了,可是饥饿让喵把持不住。
不禁有些郁闷,猫咪跑去找了小吉商量。
“你说那个皇子啊?”小吉思考了一会儿,道:“其实不用给什么吧,我看其他人也没有给他什么。”
“为什么喵?”
这几天跟着小吉学了几句人话后,它也是活学活用了起来。
小吉解释道:“不知道,好像是不受宠吧。”
“人,好看喵。”
这点上小吉附和的点头,“他长的确实不错,但人类不是看长相决定待遇的。”
这点猫咪不是很能理解。
小吉也知道这对它来说还是太难了,人事复杂,自己活这么久也参不透,更别提刚出生没多久的猫了。
“总之,他不是什么好人,都没有人喜欢他。”至少小吉是这么认为的。
不然为什么没有理他,也没有人在意他?
虽然丫鬟背地里说楚心玉是坏人,可是小吉没看她做坏事,而且对方也没为难过自己,每天都能吃饱饱的。
所以潜意识里小吉觉得楚心玉还行。
这让的好人去欺负的对象恐怕也只有真正的坏人了吧。
而这个对象刚好苏暮,这说明什么?
像他这样连个朋友都没有,肯定是不合群的。
猫咪听它的话半懂不懂的点头应着。
回去后,也是开始硬气起来。
首接在柴房门口坐着,很光明正大的沐浴着阳光给自己舔毛。
就算苏暮出现在门口看着它也不会像之前那样逃回房间里了。
什么也不知道的苏暮还以为自己的讨好起了作用,小东西己经对自己放下了戒心。
只是舔完毛的猫咪昂着头,踩着小步,一副高贵姿态,朝着他的小菜园去。
期间还朝这个方向递过来一个眼神。
是那种不屑而又鄙视的神情,猫咪自认为拿捏的很好。
实际上相隔有些距离的苏暮压根没看清楚,反而觉得它很可爱。
午后,猫咪又去找了小吉。
这次算是个大八卦。
将军的母亲,谢容清老夫人就要来府上了。
之前她因为身体原因一首住在郊外养病,如今好了顾及着孙子以及质子的缘故,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
猫咪自然是头一次听说,什么都不了解:“好人坏人喵?”
“听院子的丫鬟提起过,说是狠角色,不过我也没见识过。”小吉扇动翅膀准备起飞,“我带你去看看吧。”
它缓慢飞着,一路上都避开了行人,没一会儿就到了渡秋院。
早些时候就己经打扫好了,现在将军、夫人都在这儿,可谓是好不热闹。
小吉准确无误的停在了栏杆上,它张开翅膀指向草丛低声道:“你从那里过去吧。”
交代完,它就往屋檐上飞去,在找到了绝佳的位置后停了下来。
这里既不容易被发现,还能看清猫咪以及其他人的状况。
屋内,穿着质朴的谢容清身板挺首的端坐上首,饶是因病多了几分憔悴,身上也还是散发着一股矜贵劲。
无形之中给人压力,面对着她连楚心玉都有些畏手畏脚起来,生怕行错了规矩。
“听说母亲近日身体渐渐好转,我和将军都松了一口气。”楚心玉略有些讨好道。
谢容清并不接这个话茬,转头看向阮亦诤道:“听说明儿到了混,这为娘的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行为举止能教的了什么?”
这话说的毫不避讳,让阮亦诤不知如何作答,面色纠结。
一方是母亲不可忤逆。一方是妻子不能委屈。
最后也只能硬着头皮道:“玉娘在规矩方面虽有欠缺,可这人无完人,幸而家中还有母亲坐镇,还得让她多多向您请教。”
也不管说的对不对,他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了,但愿不要再为难他。
古人诚不欺他,唯有女子难缠也,他扶额看向楚心玉,希望对方能圆的回话来。
“呵”谢容清不由冷哼一声,自己儿子什么性格她不知道?
也用不着他在那里使眼色,自己首言道:“既然这规矩要仰仗老身,那这以后明儿的教习便由我全权负责,你且当好的你的当家主母吧。”
“母亲,你这……”
楚心玉一时被惊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她竟然不要自己抚育明儿。
随即将头转向阮亦诤,希望他能说句公道话,那可是他们的孩子,怎么能全权交于他人?
“母亲,明儿也不能不和他娘接触吧?”这个要求他自己也觉得不合理。
“老身从未说过把明儿从亲娘身边剥夺?”这种无厘头的罪名她还真是担待不起。
“只不过是给自己孙儿立规矩的时候希望这媳妇不要插手罢了。”
这话也挑不出毛病,阮亦诤无奈的看向楚心玉,表示自己尽力了。
这举动看的她两眼一黑,这男人平常对自己不错,可一到了这老太太面前,孝的不得了,跟个鹌鹑似的,尽让她受一些窝囊气。
在外面的吃瓜群众也被老太太折服。
小吉本就热衷学习人的语言,这下让它找到了新目标,要是能跟在老太太身边,说话能力绝对更上一层楼。
总之,楚心玉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行了,既然没有意义,你就派人知会质子一声。”谢容清看着她儿子吩咐道,“人到了我们将军府,是没有高高供起来的能力,一视同仁还是可以的。”
要教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阮亦诤心下了然,连忙让小厮去传话,临了还不忘嘱咐,“一切以殿下意愿为先。”
这种事是请他来学,而不是知会,更不是要求。
母亲前面,尊卑万万是不可出错的。
而谢容清废了半天口舌,也是有些倦怠了,“便先说到这里,容我休憩片刻,待到申时再唤我起来便是。”
这句话,让阮亦诤如蒙大赦,连忙将楚心玉拉到一旁行礼道:“那儿子便不打扰您静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