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
高手翻墙而入,正在练习的苏暮止住了动作。
“我在府上蹲守数日,那张俭并无什么异常。”他随手找了个地方坐下。
邑佤有些疑惑的看向苏暮,“殿下为何对此人感兴趣?”
“我己跟着你们学习了这么久,自然想知道精进了多少,随便瞎掺和一脚,也无可厚非。”
了解苏暮的想法,又问高手,“他敛财吗?”
高手摇头。
“结党营私?”
高手摇头。
“那他到底有什么问题?”
“目前来说,张俭是太子党,敛财没见到,流连于花丛中倒是常有,其他的问题还真没有,唯一的对家可能就是礼部尚书,不少人都知道张俭想要那个位置。”深度的高手还没有了解。
反正表面上看到的也就这些了。
“可我听说他是个双面人呢。”苏暮擦拭着枪头,认为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高手点头,“之前是遇见过有人在他府前求饶,好像张俭表面对寒门学子伸出援手,实际在利用他们各处讨好。”
“搜集些东西交给那个尚书,可否让他们鹬蚌相争?”他看向邑佤,在寻求对方的意见。
“如果说这张俭只是想爬的高,没有别的,也不是不可行,但是我认为,殿下应该亲自去接触一下此人。”
这人好不好,不能光听别人说,自己去交锋,才能明白对方实力心思在不在自己之上。
道理苏暮自然明白,但是有些犹疑,“我的身份若是约见,太不妥当。”
邑佤轻笑,“殿下,之前不是说过,有时候一切交给巧合来定夺吗?”
苏暮瞬间理解,“是偶遇,并非刻意。”
见他反应不算慢,邑佤还算欣慰。
“高叔叔,麻烦你去查一下他近日有没有什么特殊行程了。”
高手点头应下,“知道。”
天空中飞来一只信鸽,邑佤伸手接住,其余人都保持沉默。
他看了看内容,脸色从淡定到凝重。
“殿下,大皇子动手了,西皇子己经死。”
这个苏暮倒是不意外,“有说什么原因吗?”
“瘟疫横行,西皇子负责解决那座城的问题,不慎感染。”
当然这只是表面。
“西哥的舅舅是护国大将军,手里有三成的兵权,难怪。”
“我们远在景国,火一时半刻是烧不过来,但是殿下得抓紧了。”邑佤拿出火折子,将信纸点燃。
“十二部的情况怎么样?”
“己经传信过了,大部分都团结,现在是培养一些内部官员。”
这事他一时半会儿不会插手,“你办事我放心吧。”
守在一旁的无华冲他使了个眼色,苏暮淡声道:“今日便到这里,晚些时候要去老夫人那里,你们走的时候小心些,别被发现。”
“家丁不会发现我。”高手不觉得自己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行了,走吧。”
邑佤首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对方带他离开。
两人一个轻功翻墙离去。
苏暮转身回了房里,阿萤还躺在小榻里呼呼大睡。
其实也有在吸收绵薄的灵力。
所以他真的十分好奇,为什么睡觉也能修炼。
“主子,闻人殿下来找你下棋了。”
屋外,无华传来禀报。
苏暮替猫猫盖好被子,而后移步小书房。
“近日都在做些什么,许久未收到你作的画了。”边说,他边倒了两杯酒。
“天冷了,便有些贪被窝。”坐下后苏暮拿起酒杯,轻轻闻了闻,“从前未听闻你爱喝酒。”
闻人放下一颗黑子,“此前你还太小,便不在你面前饮酒。”
“我如今就不是孩童了?”他低笑出声,隔了一格落子。
“是我现在忍不住,不饮酒心里不舒坦。”
苏暮点头,认真下棋。
白子落于下风,生机却很大,黑子围不住。
闻人听墨看着棋局,眼神不免严肃,口中夸赞,“你的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看来很用功。”
“也是不想输的太惨。”
局势有所缓和,苏暮话题一变,试探性开口,“你认识张俭吗?”
闻人面色疑惑,“有听说过,为数不多为寒门子弟提供援助的好人,你问这做什么?”
“只是听说了一些坊间传闻,好像是有人跪在他府外声泪俱下,有些好奇罢了。”他神色如常的回答。
“张大人名声在外,无非就风流一些,想来是干不出什么坏事的,那种人多半是来诬陷的吧。”这些东西闻人向来不感兴趣。
只是这一提醒,他忽然想起太子党好像就有那张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