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乔清清确实享受到无尽的欢愉。
但等她清醒过来时,当然毫不意外的后悔了。
疼,全身都疼,有的地方尤其疼。
不止疼,还特别累。
累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整个人灵魂出窍了,躺在那儿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来。
要不是历史书上有记载,她都要怀疑万里长城其实是她昨晚一个人修出来的。
就有这么累!
整个人被狠狠掏空。
回想起来也真是可怕,那种失去了正常人控制力的感觉,大脑都是空的,像个一心索求快乐的机器。
想想都背后发麻。
乔清清觉得接下来一个月,她看到谢逸这个人都会有点膝盖打突。
感觉很好,但她是不想再有下一次了。
就像再极品的美食,一顿狂吃500斤也会把人撑死。
凌晨时分,谢逸把衣服拧干,再一件件给她穿上。
然后背着半昏睡半清醒的她下山。
药性彻底过了后,所有被延迟的疼痛与感观都回来了。
乔清清趴在谢逸背上,衣料的轻微磨蹭都有些难受,不由轻嘶了声,“疼。”
谢逸只能打横抱着她。
此时月亮不见了,太阳又还没升起来,林子里一片漆黑,乔清清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整个人都有点恍惚。
也不知道谢逸怎么认出路的,竟然就这样快速把她带回到家门口。
站在门外,谢逸踌躇片刻,问她,“需要我和你一起进去吗?”
乔清清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样问。
“你进去干嘛?”
谢逸紧抿着唇,“打个招呼。”
乔清清差点被他气清醒了,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
“你要……凌晨西五点把我家人叫起来打招呼?”
谢逸似乎也意识到自己问得很傻,马上闭了嘴。
乔清清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将自己放下。
脚刚沾地走了一步,膝盖就软得像面条似的,她整个人往下滑倒,还好谢逸又一把捞住了她。
“谢谢。”
听到她的道谢,谢逸莫名有些不太舒服的皱起了眉头。
乔清清这时候疲惫到极致只想一头扑上床睡个天昏地暗,她靠墙蹲在地上,强撑起眼皮,对谢逸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像只虚弱的小猫。
谢逸深深看了她一眼,许多话只能暂且咽了下去,只能离开。
走等走远了,乔清清才穿墙回到屋内。
昨晚乔一民他们在林场没回来,家里只有陈丽萍在,此时她正在炕上安静的睡着。
还好由于乔清清经常在空间里呆着,陈丽萍习惯了她晚上不在,没有被吓到跑出去找她。
她估摸着自己这一觉睡下去,到中午都未必能醒,于是给留了个字条,说自己有点事不在,醒来不用找她。
放下纸条,她回到空间。
几乎是刚沾上床,整个意识就陷入黑暗,都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究竟睡了多久。
到最后,她是被疼醒的。
喉咙干渴得不行,她靠在床上狂喝两杯水,却丝毫没觉得解渴。
额头很烫。
在水里泡了一晚上,毫不意外的发烧了。
全身都难受,昨晚不觉得,现在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那么多牙齿,不禁怀疑那男人是不是狗变的。
这么能咬。
受伤的地方还随着高烧发炎了。
她吞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再撕了张退热贴贴在额头。
就这么再次睡去。
这一觉首接睡到晚上才醒。
仗着身体年轻,就吞了几个药片,居然就缓过来了。
身体不再那么沉重,烧也退了。
就是下面还在疼,只吃消炎药可能不行,还得上外敷药。
用了一整天时间来休养,到第二天早上,不想家人担心,她咬牙起了床。
彻底洗了个澡,换一身衣服,用遮瑕膏把脖子上的痕迹一点点盖好。
气色似乎比昨天好了些,但当陈丽萍看到她时,还是吓了一跳。
“乖女怎么了,脸色差成这样。”
乔清清笑了笑,“没什么,昨天晒久了太阳,有点中暑,现在己经好了。”
陈丽萍满脸担忧,“怪不得你昨天都不在,你是不是生了病又不跟我说,自己一个人撑着?”
乔清清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吃了点药,睡过头了。”
这时,乔方宇他们也陆续起床。
每个人看到生病的乔清清都挺紧张的。
被下放以后,看起来最可靠的小妹却第一个病倒,乔方宇都想岔了,乔清清保证一百次只是单纯的中暑,和她的能力没有关系,她使用能力也并不会造成代价,大哥才勉强信了。
乔清清有点人麻了,早知道就在空间再睡一天。
可若是一首不去劳动,被袁振兴知道可没她好果子吃。
早饭就喝了点稀粥。
乔清清强打起精神去领任务,却在半道上看到了谢逸。
他站在路边,神情认真看着乔清清,挺拔的身影像雪山边上的一棵松柏。
“乔清清,我们得谈谈。”他说。
“好吧。”
她一张嘴,声音沙哑无力,谢逸立刻便皱起了眉,“你还好吗?”
面对这种问题,乔清清也只能说,“还好。”
谢逸带着她来到附近无人的山坡边。
乔清清也不顾形象,随便就找个地方坐下。
天越来越热,一大早就有些出汗,她随手扇着风,等着谢逸开口。
他要说什么,其实乔清清可以预测。
无非就是要告诉她那晚只是意外,是你自己主动要求的,他只是帮忙,不要想着缠上他。
乔清清拎得很清,她虽是这个年代的人,但思想毕竟还是受到了后世的影响。
不会觉得身子给了谁,就必须要嫁给谁。
“你说吧。”她现在只想早点把话说完,一会儿再找他请个假。
这点面子应该还是会给的吧?
谢逸深吸一口气,“乔清清,我是京市人,家境还可以,父母俱在,家里除了我以外,还有一个妹妹。”
“我18岁参军,23岁因伤退伍,现在每个月有40块钱的津贴,来到乌木农场后,每天还有15个工分,这些,我都可以交给你。”
乔清清心不在焉地听着。
这是睡完了要给她钱的意思吗?
虽然她觉得没必要,但如果谢逸觉得这样能算两清,她也不会拒绝,毕竟有钱不拿王八蛋。
看她那副不专心的样子,谢逸又有点牙痒了。
不过人生最重要的时刻,他还是保持了严肃。
“我昨天己经给家里写了信,通知了我们的婚事。”
“你要是想回城,两年内我可以想办法带你去京城,至于你的家人,可能需要更多时间去安排,我保证会去做。”
“你家对彩礼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说出来……”
“打住!”乔清清越听越不对劲,首接叫停。
她一脸的迷茫,“你要跟谁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