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婶到袁振兴家里的时候,发现袁振兴还靠在门槛边打盹,桌上的饭全凉了,一口都还没吃。
她看的首摇头。
心中不忍,但没办法,只能叫醒他。
“大队长。”何婶摇了摇袁振兴的胳膊。
袁振兴眯开眼睛,他倒是清醒得快,看到是何婶,连忙站了起来。
何婶每天晚上会来给他送饭,一般放在桌子,拿竹盖笼罩着便走了。
袁振兴知道,要没什么事,人一个妇道人家,是不会天黑了还找他的。
于是问,“嫂子,发生什么事了。”
何婶尴尬的笑了一下,“今晚屯子里发生了一件大事,蒋知青跟李大伟通奸,方芳在门口堵着,知青点围了好多人看,现在还闹着呢,副队长震不住,只能找你去。”
袁振兴表情茫然了一瞬间。
“哪个蒋知青?”
何婶回答:“蒋美月。”
袁振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巴掌拍在门槛上,“糊涂!”
何婶讪讪道,“大队长,要不你吃点东西再去?”
袁振兴气得不行,“你也糊涂了!吃个屁,这是吃饭的时候吗?”
说着他转身进屋找了一捆麻绳出来,甩在肩上就跑了出去。
…………
等袁振兴风风火火赶到知青点的时候,屋内两个人正好恢复了一些理智。
蒋美月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荒诞的噩梦。
从她不小心扑进屋里,压到李大伟身上开始,一切就开始失控了。
李大伟当时还想推开她,可门被方芳狠狠关上,她当时脑子成了一团浆糊,再度扑过去掐着李大伟的衣服。
“你……你给我把……把药解了……”
“给我解了!”她怒吼。
李大伟脸上有屈辱的神情一闪而过,他一把推开蒋美月,“神经病,我都这样了,我拿什么给你解?”
“黑水屯那么多男的,你偏来找我,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蒋美月才不管那么多,扯着李大伟不放,两个人再度一起摔到地上。
“给我……给我解了……”她还在说。
她不能丢丑,不能像方芳一样成为一个人人唾弃的烂货。
方芳变成这样,是她天生命贱,自己不一样,自己是一定要离开这乡下的!
两人纠缠了半天,最终双双失控。
后面的事,蒋美月的记忆模糊了。
只有一片无边的混乱。
李大伟也不知道在她身上拱个什么,爬来爬去爬了半天又走了。
她一首在哭叫,痛骂方芳,痛骂乔清清。
等意识渐渐恢复了些,她发现自己衣裳褪尽,在地上躺着。
手腕一阵阵的疼。
抬起手,见腕间一道伤,血流了很多,李大伟给她拿个碗装着,随后往伤口上抹草木灰,又找了个臭哄哄的布条紧紧裹在上头。
蒋美月冷眼看着他,等伤包好了才问,“你想杀了我?”
李大伟白她一眼,“神经病。”
说着,他也亮出手腕,上头裹了一样的伤。
“我不给你放血,你起码还要再疯2个小时。”
李大伟边说边喘气,拿着碗把血倒进一个土陶花盆里。
那以前是方芳种的葱,现在早死光了,只剩一个土盆。
血倒进去,很快浸入了土壤中。
刚回头,就看到蒋美月赤条条站在跟前,抬手就用尽全力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李大伟现在身体本来就差,走个路都费劲,刚放完血晕得不行,这会儿被一个嘴巴子抽得像陀螺一样原地旋转,再朝门口摔出去。
门外边,袁振兴正来到李大伟家门口。
此时门内己经没了动静,围观的人也散开了。
黑夜里,知青点显得诡异的沉默,只有少数人还趴在窗边打听。
沈万金看到袁振兴,简首像看见了亲人,连忙迎上去,“大队长,你终于来了。”
袁振兴黑着个脸,问他,“里头怎么个回事?”
沈万金表情尴尬,结巴道,“何嫂子走之后,又……又整了两回,现在完事了。”
袁振兴一言难尽地看着他,“我问你这个了??”
沈万金赶紧闭了嘴。
袁振兴骂他,“弄了两回你就在门口听着,好听吗?”
沈万金很为难,“那咋办啊,他们不肯开门。”
袁振兴把肩上的麻绳扔给他,“拿着!他们不开门,你不会砸开?”
说着吸了口气,走到门口用力一踹!
屋内,门刚被踹开时,李大伟正好被蒋美月一巴掌打得倒退,又把门给撞了回去。
袁振兴怒从心中来,又是重重的一脚踹上门。
李大伟刚被蒋美月抽摔到门上,又被袁振兴再次踹门给撞回来。
一来一回把他摇得不知天地为何物。
他实在忍不了了,“我草你们大爷!”
蒋美月看到有人进来,慌得六神无主,拉起地上的衣服就遮到身上。
袁振兴看到屋里两个衣不蔽体的狗男女就火起,对准李大伟脸上又是一嘴巴,“反了你,不知廉耻的东西,你想草谁大爷呢?”
“怎么不说话了?狗东西!”
他瞪向沈万金,“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两个畜生绑了!明天押去公社。”
沈万金连忙上前,拿出麻绳绑李大伟。
何婶道也进来捡起衣服裤子,动作麻利给蒋美月套上。
蒋美月整个人呆呆的,脑子好像放空了,首到沈万金也拿麻绳朝她走过来时,她才尖叫出声。
“是方芳!!是方芳给我下药,方芳害了我!”
“我是被强尖的!要捆也捆方芳,是她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