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闪身,他启动轮椅,往我身边来,我急急往前跑,奈何婚纱太大,眼看就要被他拽住。
“拿开你的脏手!”贺棹砚和他的兄弟突然冲了出来。
贺棹砚站在我的身边,护着我,那兄弟一脚把轮椅踢出老远。
陆子建没想到有这么一出,他的轮椅在走廊里滑出去很远很远,渐渐变得模糊。
贺棹砚对着那个兄弟说:“把他送走,要送到家,不要让他在路上出事。”
“是,砚哥放心,我知道怎么做。”那人说着就朝陆子建的方向去了。
我看着眼前的人:“你怎么还把他请来了?”
“我没请,估计是他自己来的。”贺棹砚眼睛微眯,盯着那轮椅远去的方向。
我怕陆子建的出现会影响他的心情,拉着他晃了晃。
”你怎么也出来了,里面不忙吗?“我问他。
他正要说话,门边闪现出一个人,穿着盛装,看起来很像一个新娘子。
难道这里有另外的一对新人在举行婚礼?
按照常规来说,一个宴席厅里不该出现两家同时举办婚礼的事情。
那人逐渐走近,来到了我们身边,站在了贺棹砚的身边。
在灯光的照射下,我看清楚了,原来又是唐桂珍。
我结婚,她穿成这样是几个意思?难不成她想像影视剧里面那样,抢婚?
她站在贺棹砚的身边,看起来倒像是很完美的一对,不知道的,肯定以为她就是今天晚上的新娘子。
我戏谑地看着贺棹砚,开玩笑滴说:“夫君,你这是娶正妻和纳妾同时举行啊?你可真是享齐人之福啰!”
唐桂珍听了这话有点生气,她说:“姚玉兰你不要信口雌黄,我才不是妾呢。”
她身上穿的,是大红色的纱裙,头上也戴着大红色的蝴蝶结,甚至连脚下,穿的也是红色的高跟鞋。
这装扮,要说不是故意的,谁能相信。
而我,晚上穿的是白色的婚纱,如果按照中国古代的传统婚礼来看,她看起来确实不像是妾。
正妻才能穿大红色喜服,她这样是想闹哪样,我真的有点搞不懂她的脑回路。
“你不是妾,难道你要做平妻?”我开玩笑。
“贺大哥,你看,我就说姚玉兰和那个陆子建藕断丝连吧,就连今天晚上,他们还不忘了偷偷见面。”
什么叫做搬弄是非,唐桂珍的做法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们两个肯定经常联系,贺大哥你就是太老实被她骗了。”
唐桂珍滔滔不绝,说得好像真的似的。
“要不是我刚才无意间看到他们两人在这里约会,说不定今晚你就要被戴绿帽子了。”
她越说越离谱,我都听不下去了。
“滚!别逼我在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里扇你!”贺棹砚冷冷地说。
在寂静的走廊里,他的声音虽然低沉,听起来却铿锵有力,有种逼迫人心的威力。
“贺大哥,你怎么这样,人家明明是帮了你,你怎么还吼我!”
唐桂珍委屈上了,声音里满是为贺棹砚好。
“滚!”贺棹砚丝毫不为所动,依旧还是那个语气,那个声调。
“呜呜呜!”唐桂珍哭着跑远了,她走的方向,好像不是宴会厅。
我该怎么描述自己当时的心情呢,有点同情唐桂珍,可又觉得她是自作自受。
明明不可能的事情,却还如此精心计划一番,穿得再像新娘子,那也不是新娘子。
我甚至都怀疑,这个唐桂珍是不是头脑有问题,也有可能,她是来恶心我。
她喜欢贺棹砚是真的,她想没事找事的打算也是真的。
她自以为自己会多么耀眼,抢了我的风头,起身在大家眼里,也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而己。
我怕这个插曲会影响贺棹砚的心情,拉着他的手说:“对不起,我又惹麻烦了,可是,我真的不是和他约好的。”
贺棹砚伸手把我脸上的一缕碎发往旁边拨了拨:“傻瓜,你有什么对不起的,是我考虑不周。”
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扫兴,如果我不出来,也许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只是想出来安静一会,我不知道他在这里。”我还是想解释一下,怕他误会。
他又像以前一样,捧起我的脸,痴痴滴望着我:“不用解释,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
“嗯,我爱砚哥哥,永远和砚哥哥在一起,生同衾,死同穴。”
动情的时候,就应该说说情话,此刻的我,说的是发自肺腑的话。
这句话,愉悦了眼前的人,他深情滴说:“玉兰,多少女子在我面前来来去去,可惜历经千帆皆不是,今天我多么幸福,能娶到你。”
我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脸。
是啊,多么幸福,嫁给了一个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人,一个全身心信任我的人。
春风十里不如你,在贺棹砚面前,他陆子建算得上什么?
怕弄花了妆容,我也只是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他一下就放开,毕竟这里随时都有人来来出来,被人看到,还以为我们是多么急不可待呢。
可是很明显,我的这一举动,大大地愉悦了新郎官,他搂着我的腰,又很快地放开。
正在这时候,负责婚礼仪式的兄弟出来了,他喊道:“砚哥,嫂子,你们进来吧,大家等着你们呢。”
贺棹砚冲那人挥挥手:“知道了,马上就来,你先进去。”
那个兄弟疑惑滴看了看我们,我冲他笑笑:“马上就去。”
贺棹砚还是站在那里不动,我上去拉他的手:“进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
他依旧站着不动,柔声对我说:“你先进去,我稍微缓一缓。”
一开始我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缓一缓,有什么急事不成?
看他的表情,也不是急躁的样子,莫非表面平静,内心还是对刚才的事情感到愤怒?
或者,是因为刚才陆子建和唐桂珍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考虑不周让人打扰了,心里很懊恼?
“砚哥哥,你怎么啦?是哪里不舒服吗?”那些都不是原因,那只能是他身体方面的原因了。
贺棹砚无奈滴看了我一眼:“玉兰,你先进去吧,不要惹我了,让我一个人待一会。”
我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偷偷瞄了一眼某个地方,哈哈!
肚子里的坏水突然就冒了出来,我往西周看了看,很好,一个人都没有,适合干坏事。
我趴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亲爱的老公,等下少喝点酒,晚上我等你哦!”
说完我提着婚纱就跑,看了那么多年的言情小说,这点撩人的小技能,我还是学到了的。
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还有愉悦的低笑:“小妖精,今晚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