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又来到了医院,我也没有受伤,没有生病的。
听贺棹砚说,我是因为惊吓导致了发烧,还真是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我在医院待到傍晚,医生说没有什么大问题,他给我开了点药,就可以回去了。
“明天再来复查巩固一下就行。”医生说。
临走时,有个医生又看看贺棹砚,满脸嫌弃地说:“你可上点心吧,再这样,我可看不起你了。”
贺棹砚捏着拳头冲医生挥了挥,医术“切”了一声。
上次脑袋被砸破,我见过这个医生,每次换药也是他。
看来,这人和贺棹砚关系还不错。
我去与贺棹砚的爸爸妈妈告别,阿姨暂时还住在医院里,叔叔正在照顾她。
“臭小子,把我儿媳妇照顾好了,不然就不要回家!”贺叔叔警告着自己的儿子。
第二次听到贺叔叔这么说,我觉得要澄清一下:“贺叔叔,我不是你儿媳妇,我们还没......”
贺棹砚拉了拉我的手,对着他爸爸说:“知道了,还用您讲。”
“不警告你,你都不知道上心,这都第二次进医院了。没用的东西,媳妇儿都照顾不好。”贺叔叔继续训斥。
贺棹砚拉着我就走,我觉得贺叔叔训儿子的样子好可爱。
想到他被训,我威胁贺棹砚:“你以后要是对我不好,我就找叔叔阿姨告状。哼!”
他给我系上安全带:“我争取不让你有告状的机会。今天星期六,想不想去吃点豆腐脑?”
经过这一番折腾,还真是又饿又没胃口,吃点豆腐脑正好。
“知我者,砚哥哥也!”
“调皮!”他用指头点了下我的额头,语气里是说不尽的宠溺。
亏好那个混蛋是在周末来闹事,让我还有时间来调整自己。
经过了这一遭,贺棹砚更是不放心让我一个人待着了,只要有空,他都陪着我。
日子又恢复到和上学期一样,每天我们静静地相对而坐,他时间多,负责卖菜干家务。
渐渐地,贺棹砚开始学习烧菜:“你中午早点吃饭,吃过能休息一会。”他说。
这学期,学校管理严格了,不是本校的师生,不许随便出入校园。
听说是邱暖暖上学期来闹事太多次,给学校带来了不好的影响,这学期管理更严格了。
陆子建调到初中部之后,邱暖暖也来闹过,不是因为陆子建和其他女同志走得近一点,就是因为经济问题。
看来,深受其害的不仅是我一个人,陆子建也是其中之一。
他在单位的名声己经很臭,那些原来对我有误解的人,也渐渐知道了真相。
宿舍楼这边也加强了管理,不是教职工不许随便出入。
有谈恋爱的教师,为了省点钱,依旧住在宿舍里,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可能在其他人眼里,我和贺棹砚也是这样。
“玉兰,我们结婚吧!”阳春三月,大地复苏,一切都欣欣向荣,贺棹砚想结婚的心思也越来越强烈。
“你可想好了,娶了我可就不能后悔了,砚哥哥!”调戏他己经成了我生活中的乐趣之一。
我在草地上边跑边笑,他在后面追着,追上了来一句:“我早就后悔了,后悔怎么没有早点把你抢到身边来。”
我们爱情的种子,在春风春雨的沐浴下,逐渐生根发芽,一切都是美好的。
贺棹砚的妈妈身体恢复得很好,我们时不时地一起回家去吃饭。
“玉兰,谢谢你!谢谢你愿意陪着我家阿砚。”有一天,江阿姨对我说。
叔叔阿姨对我真的很好,买东西,做事情都把我的感受考虑在内,我为有这样的长辈而荣幸。
“阿姨,您的儿子这么好,想陪着他的人多了去,我只是比较幸运。还得谢谢您,把他培养得这么好。”
没想到,江阿姨叹着气说:“事情不是你说得那样,你不知道,我家这个儿子是个死心眼的。”
她扭头往门口看了看,没有看到贺棹砚的身影,松了口气。
她轻声地和我说:“对他娶媳妇这件事,我和他爸爸根本都不抱希望了。”
听阿姨这么说,我觉得不至于,贺棹砚才二十多岁,他本身条件又不差,怎么没有希望。
不说别的,就我们单位里面,才刚开始的时候,我就感觉到好几个姑娘偷偷喜欢他。
我说出了心中的疑惑,江阿姨神神秘秘地说:“你不知道,我们每次提到这个事,他都怎么说的吗?”
我很好奇,就问:“他怎么说?”
阿姨笑了起来:“他说他的心里住着一个女孩子,如果和别人谈恋爱,把那个女孩子赶走的话,他就会没命的。”
江阿姨笑得前仰后合:“你说可笑不可笑?这件事,我们身边的熟人都知道,他们经常在我面前提起,取笑我。”
我也笑了起来,没想到他居然如此首白,以此来拒绝家人给他介绍对象。
“那这么些年,就没有女孩子和他谈过?”我的问题有点小小的自私心理。
江阿姨摇摇头:“我们给他介绍过对象,他根本不去见人家。有时候我们故意创造机会,让他们偶遇,你猜怎么着?”
我猜不出来,因为在我面前的贺棹砚,和在别人面前肯定是不一样的。
“他哦,只要看到女孩子想要靠近他,就是一个字‘滚’,三个字‘给我滚’,几次下来,哪还有人给他介绍呢。”
这话一出来,我的眼前浮现出一个画面,就是小赵老师被呵斥的那一次。
江阿姨也是很无奈,作为父母,遇到这种情况确实无奈。
牛不喝水还能强按头,这人不愿意去接触其他人,还真是无可奈何。
“就那个唐桂珍,你看到的吧,也是个不错的姑娘,阿砚就是那个态度。对谁都一样,除了你。”
说着,江阿姨拍着我的手背,很是欣慰地笑了笑。
贺棹砚对唐桂珍的态度我是看到了,如果说那是个不错的姑娘,我倒没觉得。
一个好姑娘,至少她见到人要有基本的礼仪,不会对第一次见面的我说出那样的话。
这话我只是心里想想,不会说出来的。毕竟,每个人看人的角度不一样。
“幸亏有了你。你不知道,那天在医院看到他对你的态度,我都觉得我生命里的春天来了,一切都有了希望。”
那天,江阿姨睁开眼看到的,应该就是贺棹砚抱着我坐在腿上,想来她应该是早就醒了,只是没打扰我们而己。
江阿姨又神神秘秘地凑到我的耳边:“不瞒你说,我和他爸都以为,他是不是身体有问题,或者,有可能不喜欢女的。”
“啊?您居然这么想?”我实在没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
想着我们的年龄也不大啊,这时候没有结婚的人多着呢,不至于让他们草木皆兵吧?
不过,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样,世界的多样性正是因为有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奇奇怪怪的事。
回到住处,我越想这件事越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