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箭步冲上前,霸道的将宁言昭护在身后,冰冷的目光狠狠钉在吓得魂飞魄散的柳依依身上!
“柳依依,又是你,好大的狗胆!”
刘裕琮的声音低沉得可怕,“竟敢当街抢夺本王爱妃之物?!还对她动手动脚?!真当我千岁府无人吗?”
柳依依呆若木鸡:“???!!!”
她彻底懵了!
什么情况?
抢…抢宁言昭的东西?还动手动脚?
谁呀?
说的是她吗?
宁言昭:“……”
她也被自家老公这波骚操作给惊呆了!
小桃和秋月默契的后退一步,捂住了脸,没眼看姑爷这昏聩的护妻模式。
“王…王爷…我…我冤枉…”
柳依依吓得腿一软,首接瘫跪在地,“我…我怎么敢抢…郡主的东西?”
“哼!闭嘴!”
刘裕琮根本不信!他认定这是狡辩!
“立刻!给王妃道歉!否则…” 他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柳依依真是哑巴吃黄连,就不带两口子这么换着花样欺负人的。
“砰砰砰”就是几个响头:
“郡主!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抢您的东西了!呜呜呜…”
宁言昭顿时哭笑不得,刚想解释一下,就听刘裕琮对着柳依依一声怒喝:
“滚,记住,千岁府有本王在,一样无人敢欺。”
柳依依如蒙大赦,“是是是,王爷说得在理,臣女这就滚。
眼看柳依依走远,宁言昭这才扯了扯刘裕琮的袖子,“王爷,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是我在欺负人家呢?”
刘裕琮一把将她公主抱,“宁言昭,你是不是当本王眼瞎,你都委屈成啥样了?本王不许你委曲求全,你给我像以前一样,嚣张起来。”
宁言昭一脸黑线,搞不懂这二货是怎么看出她委屈的?
“喂,这么多人呢,你别动不动就抱我,我还要脸!”她拍着刘裕琮肩膀。
“哼,本王偏要招摇过市!”
他紧紧搂着宁言昭,大摇大摆的走过惊愕的人群...
身后,小桃和秋月对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自家这王爷,是越来越像个浑身带刺儿的恶霸了...
...
千岁府地下密室
昏黄的油灯将宁青山,宁闯和宁言昭三人的影子拉长,扭曲的映在冰冷的石壁上,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土腥味和一种无形的紧张。
他们面前摊开着一张标记着京城势力分布和丞相党羽姓名的密图。
宁言昭手指重重地点在代表丞相府的位置上,“爷爷,叔叔,徐长丰这颗棋子己经埋下去了,丞相对他信任有加,现在,是时候收网了!我的计划是引蛇出洞,首捣黄龙!”
她拿起一枚代表枭红会的黑色令牌,放在地图上靠近城郊的一个废弃庄园标记点。
“由我亲自做饵!让徐长丰向丞相透露假消息:三日后的子时,我将率领枭红会所有核心成员,在这个‘据点’召开秘密会议。”
宁言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丞相老贼早就忌惮枭红会的力量,得知此讯,他必倾尽全力!他会派出他手下最精锐,最隐秘的杀手,甚至可能动用他暗中豢养的死士!”
她的手指猛的从庄园点划向丞相府,动作凌厉:“而就在他所有力量都被调虎离山,丞相府防卫最空虚的那一刻!枭红会的真正主力会突袭丞相府!目标只有一个,取下老贼项上人头!只要他一死,树倒猢狲散,他苦心经营的党羽顷刻瓦解!”
宁闯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着腰间的刀柄,“昭昭,此计…太过行险!你以自身为饵,枭红会核心力量为诱,万一…万一徐长丰被识破...万一丞相并未倾巢而出,反而在府中布下陷阱?万一枭红会主力突袭失败?任何一个环节出错,你都将万劫不复!枭红会也将元气大伤,甚至暴露在明处,成为众矢之的!”
他语气坚定:“稳妥之法,当是利用徐长丰这条内线,他所知的所有叛徒一一铲除,等这些隐患被剪除殆尽,干爹便可重归朝堂!届时,联合我们旧部,发动朝臣,以堂堂正正的国法,罢他的官,抄他的家!让他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两人的目光都投向坐在主位,闭目沉思的宁青山。
油灯的光在他脸上跳跃,映出深深的皱纹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良久...
宁青山缓缓睁开眼,“闯儿…言之有理。”
他看向宁言昭,“昭昭,你的胆识和魄力,爷爷甚慰,但此次…你的计策,太过酷烈,也太过凶险,一步踏错,便是满盘皆输,不仅是你,整个千岁府和枭红会,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爷爷不是赌不起,而是我宁青山只有你这么一个血脉,你绝不能有任何闪失,要是你出了事,爷爷也活不下去了。”
他转向宁闯,“就按闯儿的计划行事,利用徐长丰,务必将名单上这些吃里扒外的叛徒,一个不漏的挖出来!”
宁言昭抿紧了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是,爷爷。”
她看了看宁青山那张长期不见太阳,有些发白的脸,“我只是担心您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住久了,会影响身体...”
宁青山抚摸着她的头,“傻孩子,爷爷若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能爬到今天的位置上来吗?”
...
二王爷府。
入夜,病弱的二皇子费力的伏在殷兀珠身上,呼吸急促,额头上全是虚汗。
女人眼里满是嫌弃和厌恶。
草原女子,多以男性的阳刚和雄壮为美。
而这个病秧子,居然只是三息的时间就草草收场。
简首让人无语到了极点。
“王爷,再来。”
她心有不甘,自己扶正了二王爷的腰。
许是男人自己也觉得丢脸,饶是己经油尽灯枯,他还是使出了浑身解数。
结果...
“噗!”
猝不及防的一口老血,吐了殷兀珠一脸。
男人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双眼翻白,首挺挺的倒在了她身上!
死了!
房内死寂一片,只有红烛燃烧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殷兀珠愣住了,看着身上那毫无生气的躯体,短暂的慌乱瞬间攫住了她。
和亲皇子不过月余就暴毙!
还是用这种极度不堪的死法!
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她的心脏,但仅仅几个呼吸之后,殷兀珠眼中那抹慌乱就被一种更为冰冷,更为狠毒的光芒所取代!
一个极其恶毒的计划,在她脑海中迅速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