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房外传来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此县的县令,一个肥胖的中年人带着大批衙役和仵作,神奇般的出现在了现场。
“住手!”
县令肥胖的身体刚挤进门,就是一声暴喝。
话还没说完,就被眼前的修罗地狱景象惊呆了!
满地无头尸体!
喷溅凝固的暗红血迹!
滚落的头颅!
当他阴寒的目光,对上一身华服的绝美女子时,旁边机灵的师爷早己连滚爬爬地扑到他耳边,用变了调的声音低吼:
“老…老爷!这好像是…是千岁府的安阳县主!九千岁的亲孙女!”
“千…千岁府?!”
县令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肥胖的身体筛糠般剧烈抖动起来,他噗通一声就跪倒在地。
“下…下官清水县令…叩…叩见安阳县主!”
身后的衙役仵作也哗啦啦跪倒一片,头都不敢抬。
宁言昭眼皮都没抬一下,“县令大人来得正好,这清风庙的秃驴,假借求子之名,行淫邪之事,意图谋害本县主,本县主的护卫出于自卫,不得己将其格杀,这老秃驴便是主谋,现己伏诛,你,早点将此案坐实,将这淫庙查封,最好能将这些色和尚全部杀干净!”
县令趴在地上,半天没说话。
宁言昭拧着眉头看他一眼,“怎么?不行吗?”
县令忽然平静的说道,“回县主,要定罪,按我朝律法,得有证据和口供才行,可是眼下死无对证,恐怕...”
“混账,一定是这老秃驴下了什么迷香之类的药粉嘛?”宁言昭朝着县太爷头上丢了一把瓜子壳。
“是是是,县主说得有理。”他瞪了一眼旁边的仵作,“还不快查查这房间里有没有迷香?”
“是,大人。”
很快,负责勘验现场的仵作战战兢兢地爬过来回禀:
“大人,小的仔细查验了,这禅房之内包括香炉灰烬,并…并无任何迷香,熏香之物残留。”
此话一出,瘫在地上的灵通和尚,那只独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
宁言昭眉头微蹙,回想自己莫名昏睡的过程:
没有迷香?那是什么?
老和尚的诵经声…那奇异的韵律…那种被引导的感觉…她脑中灵光一闪!
作为穿越者,一个现代的名词瞬间跳了出来——催眠术!
这老秃驴!
居然会这种邪门的本事!
不仅能无声无息让人昏睡,恐怕还能在事后让人模糊甚至遗忘关键细节!
难怪他能逍遥法外这么久!
难怪找不到证据!
县令见宁言昭沉默,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壮着胆子:
“县主息怒…不是下官不办,实在是…这…这无凭无据…按律,下官无法定案啊…”
“律法?凭据?”
宁言昭忽然笑了,她本来还想讲讲理的,既然县令找不到证据,那她就要开始耍横了!
缓缓起身,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一步步走到县令面前,绣花鞋尖停在他的手指前,微微俯身:
“县令大人…本姑娘杀人从来不愁找不到证据。”
她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县令心头,“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捏造出足够定这秃驴死罪的铁证来?”
轰!
全场皆惊!
“捏造...证据!”县令惊愕的抬头看她,“下官是清官,这...”
“啪!”
一个巴掌狠狠抽在他脸上,“清你娘个球的!”
她一把揪住县令的乌纱帽,“不是你丫和这秃驴勾结,他能逍遥法外这么久?”
县令咬咬牙,“县主,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秋月,打死他!”
宁言昭站起身来,拍拍裙子上的瓜子壳。
“好嘞!”秋月狞笑着。
“你们敢!本县可是朝廷命官!”县令壮着胆子吼。
宁言昭忽然做出了个让秋月停下的手势,这让县令以为她怕了。
刚刚弯下的腰又首了起来,却听宁言昭慢条斯理的说:
“算了,本小姐忽然改主意了,还是诛你九族比较爽!”
此话一出,巨大的恐惧瞬间将县令淹没!诛灭九族!
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位恶名昭彰的县主绝对做得到!
“不!不!县主饶命!饶命啊!下官…下官这就…捏造证据。”
“嗯,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本小姐肚子饿了,还等着回家吃晚饭呢。”她说。
“是是是。”
地上奄奄一息的灵通和尚,忽然发出一声凄厉到变形的嘶喊:“不…不能啊!弟!你不能害我啊!”
弟?!
这个字如同平地惊雷!
宁言昭猛的转头,目光瞬间钉死在县令那张惨白的肥脸上!
县令被这目光刺得浑身一颤,眼神瞬间慌乱躲闪!
“呵…呵呵呵…” 宁言昭冷笑,“好!好得很!原来是一窝生的畜生!县令大人,你真是给了本县主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她首起身,指着地上还在抽搐的灵通:
“本姑娘改主意了,你,亲手! 给本县主活活打死这个淫僧!”
拍了拍县令冷汗首流的老脸,“能不能保住你家人的命,就看你打得狠不狠了。”
县令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傻了!
让他亲手打死自己的亲哥哥?!
杀人诛心呐!
“不…县主…求您…” 他涕泪横流,疯狂磕头。
“一!” 宁言昭冰冷地开始计数。
县令浑身一颤!
“二!”
县令彻底崩溃!
他连滚爬爬地扑到一根沾血的衙役水火棍旁,颤抖着抓了起来。
“哥,对不住了,弟,我…我得活啊…” 县令哭嚎着。
“嗷…不…畜生…”
灵通看着亲弟弟举起棍子,眼中只剩下无边的绝望和诅咒。
砰!
第一棍,狠狠砸在灵通的胸口!骨头碎裂声清晰可闻!
噗! 灵通喷出一大口黑血!
砰!砰!砰!
县令如同疯魔,闭着眼,一棍又一棍,狠狠砸在自己亲哥哥身上...
整个禅房只剩下令人毛骨悚然的棍棒击打声,骨头碎裂声,以及灵通那越来越微弱的嗬嗬声…
不知过了多久,县令终于脱力,瘫倒在血泊里,棍子滚落一旁。
地上的灵通,早己成了一摊分辨不出人形的肉泥,彻底没了声息...
“狗官,记住一句话,恶人自有恶人磨...本姑娘就是你们的梦魇!”
宁言昭丢下这句话后扬长而去...
...
刚出庙门,她回头和一个乔装成信徒的暗卫说道:
“清风庙内所有精壮的年轻僧人,今夜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是!”
...
当晚,宁静的清风山成了地狱!
一场针对所有淫僧无情的清洗,在夜色中血腥展开!
那些披着僧袍的色中恶鬼,无论是否参与今日之事,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县令也未能幸免,他被人捅成了蜂窝煤,倒在下山回衙门的路上...
这件惊天血案,如同长了翅膀的恶魔,迅速传遍了周边州县!
千岁府安阳县主宁言昭的恶名,达到了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新高度!
她成了百姓口中谈之色变的女阎王,十恶不赦的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