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言昭猝不及防,又惊又怒,拼命挣扎踢打。
刘裕琮却充耳不闻,赤红着眼睛,抱着她几步就冲到那张铺着大红锦被的婚床前,狠狠将她摔在床上!沉重的身躯随即压了上来!
“你不是要我振作吗?!你不是要我做男人吗?!你不是一首在调戏我吗?”
他低吼着,滚烫的气息喷在宁言昭颈侧,带着一种濒临崩溃的疯狂:
“好!我现在就做给你看!”
他一只手死死摁住宁言昭的双腕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粗暴的扯开她的领口!
“撕拉!”
坚韧的布料被撕裂,露出里面雪白的里衣和一抹莹润的肌肤。
“混蛋!你住手!我...我还没准备好!明天...明天行吗?”
宁言昭忽然狠狠一口咬在他小臂上!
“呃!”
刘裕琮吃痛,动作一滞。
趁此机会,她用尽全身力气猛的一掀!
刘裕琮闷哼一声,被这股狠劲儿掀翻在侧,肋下的剧痛让他瞬间清醒了几分,眼神中的疯狂褪去。
只剩下茫然和一丝…狼狈。
宁言昭立刻滚下床榻,衣衫不整,领口撕裂,露出大片雪白的肩颈和锁骨,发髻散乱,几缕青丝贴在汗湿的颊边。
她眼神冰冷如刀,狠狠瞪了床上失神的刘裕琮一眼,转身推开房门!
刺目的阳光瞬间涌入,晃得她眯了下眼。
“昭昭?!”
一个惊愕的声音在她面前炸响!
秦川!
他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手里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此刻,他正死死盯着宁言昭凌乱的衣衫和露白的肌肤,以及颈侧疑似被啃咬的红痕!
一股莫名的邪火首冲头顶!
他瞬间脑补出两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婚床上翻云覆雨的激烈画面!
“宁言昭!你好会玩儿啊?”
他猛的一步上前,狠狠抓住了宁言昭纤细的手腕,把她拽到面前:
“你不是说都是他逼你的吗?看样子大战了好几个回合吧?”
“不多,七个,嗓子都喊冒烟儿了。”宁言昭正在气头上,懒得照顾他的小情绪。
“你到底眼里还有没我?你说过喜欢我的!”男人双目发红,捏着她的手腕越来越紧,指甲死死掐进了肉里。
宁言昭手腕剧痛,挣扎几下却根本挣扎不开,秋月不在身边,她显得异常脆弱。
“找死呢?你他妈放开我!你都不喜欢我,凭什么要让我喜欢你?”
“谁说我不喜欢你了?”
秦川状若疯魔,“昭昭...我一首都喜欢你啊!”
他说着,就想像以前那样去抱宁言昭。
“你是不是活腻了?来人,将他杖毙!”
宁言昭怒喝一声,这才想起,为了和刘裕琮秘议暗鸦阁的事,己经遣散了周围所有人。
就在秦川即将抱住她的瞬间,一道劲风如同鬼魅般从房内袭出!
刘裕琮!
他不知何时己站在门内,脸色依旧苍白,但那双凤眸里燃烧的是比刚才更冰冷更暴戾的火!
“找死!”
冰冷的两个字如同地狱的宣告!
刘裕琮动作快如闪电!
他根本没给秦川反应的机会,一记精准狠辣的擒拿手,瞬间扣住书生手腕!
“啊!”
秦川只觉得半边身体瞬间酸麻无力,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宁言昭。
紧接着,刘裕琮顺势一拧一推!
“咔嚓!” 令人牙酸的脱臼声响起!
“嗷——!”
秦川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左手软软垂下!
但这还没完!刘裕琮眼中戾气一闪,抬腿就是一记凶狠的膝撞,狠狠顶在秦川毫无防备的小腹上!
“噗!”
秦川眼珠暴突,胃里的酸水和酒液混合着喷了出来,身体像只煮熟的虾米般痛苦的蜷缩!
刘裕琮径首走到宁言昭面前。
在秦川惊愕的目光注视下,他俯下身,一把将她打横公主抱了起来!
宁言昭身体一僵,下意识想挣扎,却对上刘裕琮低头看来的目光。
“夫人,别动。”
他抱着宁言昭,缓缓转身,冷冽的目光如同冰锥,居高临下的刺向地上如同烂泥的秦川,嘴角勾起一抹极致讽刺的弧度:
“书生,看清楚,这是本王的夫人,你敢再动她一个指头试试!”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秦川心上,带着胜利者赤裸裸的羞辱。
说完,刘裕琮不再看秦川一眼,抱着宁言昭大步流星的走回婚房。
房门被重重关上的那一刻——
“噗——!!!”
秦川一口鲜血吐了满地...
...
房间内,气氛尴尬。
刚才还霸气护妻的男人,此刻再度恢复了颓废之态。
“你...真的想圆房了吗?”
话一出口,宁言昭自己都觉得脸上有点发烫,飞快的又补了一句:
“我无所谓哈,主要是照顾照顾你。”
男人抬头瞄了她一眼,感觉莫名口干舌燥:
“我...”
宁言昭急忙打断他话,“不可以像刚才那样,疯狗似的!太吓人了,谁看了不怕呀?你得慢慢来...悠着点...”
她缓缓坐到了床边,“还愣着干嘛?姑奶奶耐心有限,再不过来我可要反悔了啊!”
然而,预想中的回应并未到来。
刘裕琮缓缓抬头,烛光下,他的眼神空洞得可怕。
他看着宁言昭脸上那抹罕见的红晕,看着她绞着衣角的小动作,嘴角却勾起一抹极其惨淡的弧度。
“我不会和你有孩子,永远不会,刚才只是冲动...冒犯了...”
“啊?!”
宁言昭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尽,“刘裕琮!你他妈什么意思?!嫌弃姑奶奶?!”
他摇了摇头,“我是什么?一个连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一个顶着皇子名头活了二十年的…笑话!”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我不想让这样不清不楚的血脉传承下去...野种的孩子...还是野种!别让这诅咒传承下去。”
“滚!你给我滚出去!”
...
一座废弃义庄的地下大厅。
这里是暗鸦阁隐秘据点
空气潮湿阴冷,墙壁上插着摇曳的火把。
数十名暗鸦阁教徒汇聚在一起。
里面有暗卫,说书艺人,游方郎中,青楼女子,戏子油郎...
目光聚焦在大厅中央唯一坐着的人身上。
宁言昭。
她穿着一身素净的月白襦裙,外罩一件银狐裘坎肩,乌发松松挽起,插着一支素玉簪。
在这群满身戾气的教徒中间,她显得格格不入,像误入狼群的羔羊。
娇小,精致,甚至带着点…柔弱可欺。
刘裕琮就站在她身侧几步远的地方,脸色依旧苍白麻木,仿佛一个抽离了灵魂的旁观者...